一句拉不出屎赖茅坑,让同为读圣贤书的苏清河两人有了羞愤。
苏清河可不想让赵小满的肆无忌惮去折了颜景正颜先生的面子。
他接声催促:“你不是有解决的办法?直说。”
“哦,”赵小满直说,“我手头上正好有大批的货要做,也缺人,你负责把那些人聚集起来,我给他们换饭碗。”
“……”
说实话,苏清河有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这种听不懂更多的是对这些话感到无厘头。
也是,最近他都在为龙脉的事奔波,不见的这十来天也没刻意打听,还不知道食用碱的事。
反倒是颜景正,眼睛一亮道:“你肯舍得将秘方告知于人?”
他来这几天自然注意到大王寨的繁忙,以及他们对秘方的保护,且那食用碱的制作方法是他们赚银子的手段,怎么肯轻易向外人透露?他也亲自看过,的确是简单有有让人想不到的物件。
赵小满不温不火的样子不变,说起绕口令:“告知有告知的办法,不告知也有不告知的办法。”
这样!
颜景正还有一问:“那灰户只洪村,峡山等三个村,就有好几千人,你怎能肯定自己有能力为他们换饭碗?”
闻言,赵小满拍拍听他们讲话的赵耀祖:“去找长衫把账册拿过来。”
赵耀祖去看了,跟着回来的不光有账本,还有长衫。
长衫一脸的欲言又止,且面带焦色,有点明白老大为啥要他这几天都要随时找得到人!
他给赵小满使眼色。
赵小满松散的坐在那儿:“有话就说。”
“老大!”
长衫拍账册,就差把这些东西不能给外人看的话说出来了。
赵小满摆头:“给他们。”
她的话什么时候容人商量的余地了?
长衫不情愿,还是把每本都厚厚的,足足有十来本的账册重重的放到四方桌上。
不情不愿的情绪表达的很清楚,但颜景正和苏清河正在考量赵小满的话,纷纷拿了账册翻开。
三月十四日,通州王大锤,王老板要货五千斤。
三月十四日,通州苏万,苏掌柜,要货七千斤。
三月十四日,通州东郭太,东掌柜,要货五千斤。
三月十四日,通州徐广大,徐掌柜,要货五千斤。
还是三月十四日,通州某某某,要货万斤。
苏清河连着将这本账册翻了四五页,才翻到三月十五日,然后三月十六,十七,十八,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不同地方来的人,从五千斤起步要货。
而这本记录了上百人的账册只是一个半月的记录,苏清河又拿了一本,发现是这个月的。
这本大多数的记录都成了只地址和人名要货的数量,但没点上红点,说明还没出货。
这满满的一册子竟然都是没出货的,而且还能看到许多之前见到过的人名。
苏清河一下想到这些要货的人是商客,各地的商客。
五千斤起售,这些人每个月究竟要多少货?
他心里的震惊一点点加剧,最后在颜景正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但苏清河更加混乱一些,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大王寨究竟卖了什么货,每月能有这么大的销售量。
颜景正也吃惊碱面竟然能卖出这么夸张的账目来。
“若按照这样的账目来看,上万人的饭碗不是不能更换。”
颜景正看向赵小满的视线第一次透露出复杂:“赵当家当真舍得把这等发财的买卖告知灰户?”
“老大!”
长衫憋不住了,止不住的大小声起来:“咱们大王寨刚有个吃饭的家伙,你不不会是把它拱手让人吧?”
赵小满依旧是单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的姿势侧头看向几乎在怒吼的长衫:“不行?”
不行!
长衫一梗,余光闪动这:“老大你就算喜欢苏公子,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总的为全村寨的老小想想吧!”
那声“就算喜欢苏公子”的话让苏清河这个当事人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
“激动什么?”
赵小满终于有那么点出懒散之外的表情了,不耐烦!
她不撑着下颌了,改为双臂放到扶手上:“整天追在屁股后面说人手不够,干不下去了,现在正在说办法!长衫,你打断我,打够了没有?”
心不狠,手不辣,赵小满不可能带着他们从土匪窝到村寨,她耐性有限,不喜欢在正事上被人出来,长衫就卡了喉咙一样,不敢在接话了。
赵小满的视线转回对面的人身上:“从一开始颜先生就说错了,我这不叫告知,叫合作。现在的要货量靠我们生产不出来,碱面那玩意儿跟石灰一样,量多价贱,但全国只此一家,未来几年这样的销售量还可以保证,”她朝不知在想什么,但肯定在介意长衫话的苏清河看了眼,“有扩大规模,走上正轨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有一点赵小满没说。
他们树大招风,在这样下去迟早要伤筋动骨的见血,她可不是随随便便提出的合作二字。
“合作有什么要求?”苏清河音色沉沉,但抓住了重点。
赵小满立马对他有了眉眼弯弯的笑意,一点儿记性都不长的道:“还是小孩儿你聪明,一下就问到重点了。其实也很简单,我就要一纸有法律效益的专利证明就行啦。”
“专利,证明?”苏清河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去看颜景正。
颜景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