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把人朝死里揍的赵小满听到喊声回头看了看。
长衫爬在墙头上,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模样。
明远麻溜的跑过去开门。
“就不会拦着点老大?”长衫从墙头上爬下来,低声骂他。
“我哪儿敢啊,”明远脸色白白的。
赵小满打起来要命,这院子里十几个地痞被她挨个揍一遍,断胳膊断腿是轻的,那老话不是说打人不打脸嘛,奇了,赵小满打人就爱打脸,这会儿躺着的人全都顶着一脸血,亲妈来了估计都不认识,全要死不活的趴在那儿,正在挨打的那个,都被打哭了。
在看他们老大,一脸不爽,嫌弃他们打扰她。
“老大打累了吧?”长衫变张脸。
赵小满甩甩骨节处破皮的手:“来的正好,把这儿收拾收拾。”
“哎。”
长衫就知道会这样,带着人来的。
封五他们一进门就喊了声“乖乖”,没处下手道:“这咋收拾?”
“还能咋收拾?”
当然是带回去找个地儿关起来,他们还得在这边待一段日子,这样做麻烦点儿,但是保险啊。
长衫他们忙的很,没空看管这些人,干脆连夜带回山,丢给薛洋他们了。
流氓遇见土匪,谷老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些人挨了一顿很揍不说,还就这么被绑票了。
薛洋薛蟠他们自然会狠狠敲一笔,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赵小满这会儿冲洗了一下手背上打人打破皮的地方,交道长衫,“明天出货。”
这样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宣传费时费力,但效果很明显,只要找到对应的杂货铺子就能出货。
头几天,每天都能卖出两千斤左右,但毕竟不是消耗品,风头过了,销出去的碱面逐渐减少,但留下的商,他们不用到处走宣传了,因为客商需要的量就足够他们捉襟见肘的。
长衫走路带风的把赵小满拦住:“老大,崇州的薛老板要了一万多斤。”
赵小满哦了声:“记得先收定金。”
“肯定要先收定金,”长衫这几天与各色商人打交道,都快被练出来了,但他要说的是人手不够了,还是彻底不够了。
“不够你就去找人呗,”赵小满还有事,绕过去要走人。
“我的甩手掌柜哎,”长衫对她的随意哭笑不得,“食用碱咋做出来的哪能让外人知道?不能让外人知道就不能找人,不找人,人手就不够。”
这娃套的。
赵小满跟着皱皱眉:“你要保密,这事就没辙了,自己想办法去,不成就不买了。”
“薛老板是崇州那边的,他能把咱们的货带过到崇州,咱们的货源就扩大了,可不能丢了这条大鱼,”长衫跟她商量,“要不叫薛洋那帮兄弟下山帮忙?”
“行。”
赵小满不管,她真有事。
但长衫没完没了,念叨道:“薛洋那驴脾气除非老大你亲自说,要不然他根本不搭理我。”
“知道了。”
赵小满觉得他烦,翻身上马,一溜烟的骑着马跑了。
长衫追着她的背影喊:“老大你这是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
她来府城又不是专门卖货来的,偏偏这一耽搁就是十几天,自从上次见过苏清河到现在,有一个月了吧?
苏家的大门朝哪儿开她都快忘了,而且走正门太麻烦,赵小满把马放进客栈,天快黑的时候从苏家后院溜进去。
被她心心念念的苏清河这会儿从正门回来。
他没回自己院子,去了苏家大公子的院儿。
正值饭点,大公子叫下人添菜,加双筷子,兄弟两个对坐。
大公子道:“我若不是有事就同你一起去了。”
苏清河去参加丧事了,衣裳都还没换,说了会儿丧礼上的事,他问大公子,“衙门那边可拿出章程了?”
“都商议好了,明天你无事和我同去。”
从大公子院里出来,苏清河露出疲倦。
他这几个月不是这件事就是那件事,每个停歇,光是朝山里就跑了不下三次,要找的人都没找到,而且那回进山还遇上赵小满那群难缠的家伙了。
那些人在做什么呢?她长进了没?
想那小流氓做什么!
苏清河暗骂了声,回到院子叫人备水,这些日子他的确有些费神。
两个大丫鬟把皂角和换洗的衣物备好。
平安询问道:“我给少爷洗头吧?”
“不用,”苏清河的烦躁了瞬,叫他们都下去,他背对着门解袍子上的盘扣。
造物主是不公平的,就好比苏清河,十几岁的年纪已然肩宽腿长,结实的体魄一点儿都不少年,大概是习武的原因,后背肌肉线条流畅的让人血脉喷张。
要脱裤子了!
赵小满捂住马上就要流出点儿什么的鼻子,一双眼死盯着宽衣解带的人。
随着苏清褪下长裤的举动,她眼睛要喷火星子,心里狂吐芬芳,而且苏清河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屁股真翘!
快转过来,面前看不到。
可惜,苏清河本就在浴桶边脱的衣服,这会儿抬腿跨了进去。
艹。
赵小满狂骂,暗自后悔刚才应该弄出点动静让他转过来的。
现在还来得及吧?
她蠢蠢欲动,苏清河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距离有点远,赵小满从角落里探出半截身子,看着置身在浴桶的苏清河,眼睛一下瞪大了。
苏清河他……
嘭——
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