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联合投降了,战争结束了。”
一个个声音如重磅炸弹一般轰入这位士兵的脑海,他那还不清醒的双眼,迷茫而无措的看着周围这群围上来的敌人。
好在那锋利异常的枪尖和刀锋,终于让意识清醒过来,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杀我...”他的声音紧张而不安,那是生命的一切失去掌控后的恐惧。
“稍微放松,然后后退,远离手边的武器,这样对你我都好。”一位克兰西亚士兵耐心的引导着,虽然己方有绝对优势,但也不想因此大意而让某位成员受伤。
“我....我动不了....我,我的腿没了...“
这位士兵的声音中带着湿润的哽咽和惊慌,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抛弃,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在没有腿的情况下度过余生。
几位克兰西亚士兵看着那碎石尘土下暗红的血迹,还有那扭曲的肢体,无声叹息,但又无法。
最后一位队长出头,让其他两名士兵小心靠近,将其手边的武器拿走,才围上去,将他下半身从碎石中刨了出来。
“将他送到安置点去吧,好好清理伤口,做截肢,估计还能保住一命。”队长对抬起担架的士兵如此说,他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这时,一个清澈的嗓音响起。
“先停一下。”穿着浅灰兜帽外袍的洛兰希尔走了过来。
望着着突然出现的纤细少女,几位士兵有些惊讶,好在那胸前的小巧徽章表明其来自克兰西亚,他们才没有过分紧张。
“我可以先为他治疗下。”洛兰希尔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
“但这有些不和规矩,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否则胡乱的尝试只会让患者更加.....”这位队长还没说完,洛兰希尔就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小巧的铜牌,上面还有着细小的红绳。
“鼠尾草学院的毕业生吗?”这位队长看着那个小巧的铜牌,上面有着浮刻花纹,其中淡淡的小花瓣和叶子,正是鼠尾草的图案。
鼠尾草花瓣多为蓝色紫色,其生长对病虫害有很大耐性,在过往被视为万用的灵药,虽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确实是有着杀菌消毒防腐等各种作用的药材。
而洛兰希尔在索兰德建立第一个超凡的医疗学院后,就以此命名,每位毕业生都会配发一枚象征身份的铜牌,他们行走在山间田野,为那些偏远贫瘠地区的人民提供最为基础也是最为急需的医疗支持。
而见到这枚铜牌后,这位队长似乎也放下心来,让两位队员暂且放下这名受伤的敌军士兵,让这位面容一半隐藏在兜帽中的神秘少女查看。
洛兰希尔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的手掌,遥遥覆盖在这位士兵的上空,眼瞳中浮现淡淡的光华,检查其身体的伤势。
虽然其一只小腿已经扭曲,但还好时间拖得不是很久,还没完全坏死,以她目前的实力,治疗起来并不是件难事。
微微的白光自掌心浮现,之后丝丝缕缕的白焰轻轻的勾勒和缠绕其小腿处,先是给其清除血污,尘土、灭菌消毒等,然后手腕微微一转,下方的腿骨也被操纵着隔空扶正,发出轻微的声响。
“啊——”这位躺在担架的士兵发出疼痛的大喊。
“稍微忍耐一下,等会就好了。”少女的清晰的声音如山间微风和流水,让人心绪放缓和安定下来。
原本暗红的伤口处随着一缕缕的白色光丝渗入,慢慢恢复成正常的颜色,而内部的神经和肌肉在精密之极的治疗下,恢复原样。
躺在地上士兵只感觉小腿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然后脚踝又慢慢有了知觉。一股真切难耐的喜悦在心头升起,他充满感激的看向这位少女。
虽然因为角度只能看到那张精致的下巴,但在他心中,这位素不相识的神秘少女,比教堂里的任何天使都要美丽和亲切。
“这样就好了。”
再次检查完一遍后,洛兰希尔放下手来,眨了眨眼睛,如此说着。
“谢谢,谢谢,谢谢.....”这名士兵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他贫乏的学识找不到什么优雅和更好的词语,只能不断重复,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让我怎样报答您都行。”
“没什么。”洛兰希尔微微摇头。
“如果以后你见到那些陷入困境,真的需要帮助的人,也帮一把就好了。那么,再见了,这位先生。”
这位银发而灰袍的少女轻轻越过街道,在身后几人的感谢、探知的眼光中轻灵的离去。
走在满是碎石的街道上,她因为战争有些压抑心情,此刻也突然好了点。
自己的所做作为,并非毫无价值,在战争结束后,这个国家也会迎来新的开始吧,她如此设想着。
随着天色夜色渐近,莫兹瓦内也终于慢慢恢复安静。
街道上架着燃烧的火盆或火把,大部分区域回归于沉寂的安静中,而少部分人员集中的地方依然很是喧闹。
“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
某个安置难民的营地内,一位掌厨的大婶拿着勺子,让人群排好队,然后挨个发放煮好的粥,以补充水分和食物。劫后的人们则在夜色中小声的谈论着。
他们有的庆幸自己在战争中活了下来,有的想念着还没见到其他家人,也有的在考虑今后该怎样生活。
另一边城中的铭刻之塔内。
高塔内的烛灯挨个点亮,将塔顶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