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隆昌大帝和姜震苍自然都是化了装的,使得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像是普通老者。
尤其是隆昌大帝,因为常年以来闹事经验十分丰富,自然也有着十分丰富的化装经验,这会儿的容貌跟平时区别还是蛮大的。
而王安松常年驻扎在新平镇,和隆昌大帝见面机会极少,也是因此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王安松这小子!”
这话却是气得隆昌大帝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叫“闹事的老油条”?朕这是在化身为“正义使者”,替王氏查缺补漏来着!
再说了,前几次他都成功跑掉了,哪有被王安松捉住?只有一次是,被堵住了没好意思撕裂空间曝露身份……
隆昌大帝心里气得不行,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决定忍一忍。
等这一次成功揪住王守哲的小辫子后,再爆出身份爽一波,到时候王安松这小子,一定会被吓得面如土色,磕头求饶如捣蒜。
而王守哲那小子,也会被吓的冷汗直冒,承认自己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这种在最终关头揭露身份带来的爽感,隆昌大帝早就在外面尝过很多次滋味了。但是在王氏地盘上,却一次都没有得偿夙愿过。
也正是由此,这仿佛成为了隆昌大帝的执念。
明明他这些年在其他郡都顺利地完成了套路,那些地方豪强基本一抓一个准,他却觉得没啥成就感,更多是觉得索然无味。
的确也是。
揪不住王守哲小辫子的话,就算揪住了再多人的小辫子,又有啥成就感可言呢?
一念及此,隆昌大帝当即冲着王安松吹胡子瞪眼道:“小伙子,老夫这也是听到了不平事,才出来管一管。总不能任由你们王氏在地方上称王称霸,欺男霸女吧?”
“老人家。”王安松上下打量着他,皱眉不已,“新平镇有镇守府,若是谁涉嫌了违法乱纪之事,可去镇守府举报伸冤,而不是像你这样扰乱公众秩序。”
“举报?镇守府就是你们王氏开的,你们王氏乃是一手遮天,去举报你们家王守哲有用么?”隆昌大帝哼声说,“保不齐连举报人都被你们拉出去埋了。”
“老人家你莫要胡闹!”王安松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脸上也沾染了怒意,“我家四老太爷为人向来清正,最是遵法守纪,岂容得你如此红口白牙地污蔑?”
在王氏内部,像王安松这样的小辈们对守哲老祖可一向是敬若神明。
王守哲一路带着王氏腾飞的过往,对其他世家来说便已经是一个传奇,王氏的这些小辈们从小听着他的传说长大,对他的敬服和爱戴更是刻到了骨子里,哪里能容得了别人对他的一丝诋毁?
王安松自然是恼怒不已,不由冷哼了一声,道:“如此胡搅蛮缠,这老贼定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来人,抓回去好好审讯审讯。”
“是,安松大统领。”
一众属下洪声领命,立刻准备一拥而上,拿下那个可恶的老贼。
“等等!”姜震苍见情况不对,忙道,“这位安松大统领请稍待,不如先听听赵氏之人怎么说,再做决定。兴许,人家真的有什么不平之事。”
姜震苍也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大统领。”诸葛良材也在一旁低声劝道,“现在围观群众太多了。若是我们就这么把人抓回去,哪怕咱们王氏占理,到时候也说不清楚。属下相信咱们王氏内部清白,不如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个清楚。”
“也罢。”王安松点了点头,自信道,“既如此,那就三对六面说个清楚。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当众道来。倘若当真是我们王氏的错,我们绝不赖账。”
围观群众们见王安松如此坦荡,顿时一片轰然叫好。
到底是长宁王氏,办事光明磊落,口碑极好,换了其他的世家,可未必会有如此自信。毕竟大多数世家都仗着特权,总会有些不平之事。
事情的发展如此跌宕起伏,让包厢内的赵氏一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就是出来吃顿饭,随口念叨了几句家里如今的困境而已,哪里想到竟然会被卷进如此奇怪的事情里去?
“咳咳~在下天府赵氏家主赵明志,这位是我们赵氏的志敬老祖。”见众人的视线集中到自家人身上,赵氏一众人中有一位面色沉稳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朝众人团团一礼,客气道,“虽然我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明志到底是家主,跟人打交道多了,相较家里其他人反应更快些。
他叹了口气,开始解释:“我们天府赵氏是大乾赵氏的分支,因先前种种缘由,结果导致家道中落。这些年,为了挽回家族颓势,我们四处寻找商机,后来靠着惜晴老祖从中介绍说项,我们与王氏搭上了些关系,以家族声誉为担保,承揽了王氏铁锅在天府郡的销售生意。”
“这种一两千万乾金规模的买卖,在王氏不是什么大生意,但对我们赵氏来说却是雪中送炭。如果能借此机会展现出能力,未来还有可能承揽王氏更多的项目。”
“可我们谁也没料到,我们赊账而来的那数十船铁锅,还未抵达家族库房,就被天府郡郡守府巧立名目给扣了。因此,我们想来王氏求个情,希望王氏能允许我们这笔信贷货款延期还款,我们会想办法尽快赎回那笔货物的。”
随着赵明志娓娓道来,众人一下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