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王守哲这厮将地盘经营得固若金汤,水泼不进。他老人家还没怎么展开行动呢,就被王氏的爪牙们察觉了。
若非他见机跑得快,除非动用武力对抗,不然就要被抓进王氏的“私狱”里了。
哼~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此悉心经营地盘,果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土大帝”。
隆昌大帝心里碎碎念,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点评道:“守哲,你这王氏主宅规划得可真够气势磅礴的。如此聚灵阵,一旦落成,久而久之,这王氏主宅便会成为真正的钟灵毓秀之地,能保王氏基业万载延绵啊~~”
“连朕到了这地方,都有些流连忘返呢。”
作为凌虚大帝,他的见识眼力到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几乎一眼就看出了王氏主宅准备布置的这聚灵阵不一般,绝非一般的阵法师能布置得出来的。
王守哲表情一滞,客套道:“陛下若是喜欢,可在王氏小住一段时间,就当做休假了。”
这世界上并没有狭义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说,王氏如今拥有的私家土地,都是在官方正式造册登记过的,只要按章纳税,不犯下几种特别严重的罪行。自然是世世代代都属于王氏的,任谁也不能随意剥夺。
就像当初王氏击败了刘赵两氏,将他们挤出了平安镇,但是也无权随意将他们的土地纳入王氏名下。还得通过正规流程,该购买购买,该转让转让。
因此,如今王氏主宅(原平安镇),自然都属于王氏的族产。大帝来了,那也只是客居。
不过王守哲说句话时,也只是客套客套。
比起皇宫的环境来,王氏这地盘虽然不至于说一无是处,但就豪华程度上来讲也的确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岂料。
隆昌大帝却是眼睛一亮,然后捋着胡须装模作样地沉吟道:“既然是守哲相邀,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正好,朕刚才认了仙儿为记孙女儿,刚好留下培养一下感情。”
“啥?”王守哲一滴冷汗,“陛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守哲你来之前。”隆昌大帝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你不用多虑。这也是念在你王守哲,这一次为大乾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也不用担心朝野上下会有非议。朕都这把年纪了,认个记名孙女儿,压根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
这话说的,好似认璃仙为记名孙女,是让王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王守哲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不已,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您这明摆着就是想蹭仙植,装什么装?
陛下这脸皮……只能说大帝真不愧是大帝,一般人真没法比。
只是其中还有一个顾虑……
王守哲有些纠结,瞥了隆昌大帝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陛下您要收仙儿为记名孙女儿,守哲自然是万分荣幸。只是咱们俩这辈分……”
隆昌大帝闻言白眼一翻,背负着双手一脸傲娇:“守哲你莫要想多了,朕可没有那意思啊。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咱们还是纯粹的君臣关系,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言辞和表情之中,仿佛对王守哲充满了嫌弃。
“呼!”
王守哲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没有那意思更好,否则他还真有些伺候不动这个任性的大帝。
然而,一见到王守哲那如释重负的模样,隆昌大帝心中却反而来了气,脸色也有些发黑:“王守哲,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是在嫌弃朕吗?”
“臣,并无此意。”
王守哲拱手,心中却是仿佛有一万头马狂奔而过。
这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当自己没看出来大帝刚才的嫌弃吗?
“无此意最好。”隆昌大帝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挥了挥手道,“朕在你王氏小住一段时间,顺便教导一下仙儿。朕不是什么矫情之人,你也不用贴身侍奉,该忙啥忙啥去。”
“是,陛下。”
王守哲拱手应诺,一副十分恭敬顺从的模样,实际却是心累不已。
哎~谁让他是凌虚大帝呢,拳头大,胳膊粗,只能随着他去了。
还好,这只是小住一段时间。
……
与此同时。
新平镇。
比起原平安镇,新平镇的地理位置要更靠近东面大海。
它的土地面积也十分辽阔,比起平安镇要大上四五倍的模样。境内更是既有山脉丘陵,又有湖泊河道,连王氏辖地内的第一大湖——深太湖,都是在新平镇的范围之内。
王氏最重水利工程,在开荒新平镇之初,整体的设计规划就已经完成了。
按照当初的规划,纤陌纵横的河道与湖泊都被勾连了起来,该开挖的地方开挖,该整修河堤的地方整修河堤,各处闸口更是不一而足,整体构造出了一个。
可别小。
要知道,在空中运载能力还比较有限,陆路运输也不够快捷的现在,河道和内湖的作用都是非常巨大的。
运输、灌溉、蓄洪、排涝……等等这些涉及到水路的职能,可都是关乎到整体民生发展的关键。
若非顾念到王氏族人对“祖地”的恋旧和不舍,将整个新平镇作为王氏的主宅基地,会更加的适宜和省钱。
靠安江下游喇叭口位置,有一块小小的三角洲,夹角处有一条宽阔的河道通向新平镇内部。在河道略收窄处,王氏修建了一个大闸口,名为“新平闸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