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师尊认识丹鼎上人吗?”王守哲转移话题道。
“认识,但是彼此脾气不对付。”长春上人说道,“因丹鼎上人乃是散修出身,据说年轻时去学宫求学还被拒绝过,由此他对学宫向来是出言不逊。我已几次三番,与他有过言语冲突了。”
“呃……”王守哲无奈地瞅了瞅长春上人,本来还想着大家都是上人,应该会有些人脉关系在,想走一走后门来着。却不想,竟然是负人脉关系。
学宫内自然也是有炼丹体系可供学习,只是王守业乃是家族培养的炼丹师,将来是要镇守家族的,可不好走学宫路线。
“听说那老小子按捺不住,准备收徒了?”长春上人笑眯眯地说道,“守哲莫非想族人拜入他的门下?旁的不说,丹鼎老小子那一套炼丹体系,乃是脱胎自一位传说中的炼丹大能,颇有些独到之处。不过,丹鼎老小子向来脾性古怪,不好伺候。而且你若报我名字,怕是会当即把你赶出去。”
“其实也不见得。”王守哲略一琢磨道,“丹鼎上人之所以对学宫有意见,也是因为出身散修,随后被歧视对待后引起的逆反心理。师尊想想看,我既然是长春一脉的记名亲传,却反而要令族人拜他为师。会不会让他滋生出一种,学宫丹道一脉不如我丹鼎上人的优越感?”
“这……”长春上人笑容一滞,这倒也是不无可能。为了避免这记名亲传弟子,回头诋毁学宫讨好丹鼎上人去,长春上人无奈地掏出了一块令牌道,“这是为师身份令牌,你持此令去找一下陇左王府的镇左王殿下。殿下交友广阔,早年对丹鼎有过恩惠。倘若他肯出面,丹鼎必会给面子。”
这才像个师尊该干的事情,王守哲心头一喜,拿过令牌,对长春上人拱手行礼:“徒儿拜谢师尊。”
若凭他本来的七品世家地位,去陇左王府递拜帖的话,估计出来一个大管事招待就不错了。想结交上大名鼎鼎的镇左王,几乎是绝无可能。
但是凭着长春上人的人脉关系,以及身份令牌,王守哲就有把握能抱上镇左王大腿。
“此令只能用在此关节,不准到处招摇。”长春上人急忙补充道,“用完之后,便立即还给为师。此外,记得不准在丹鼎面前,弱了为师的气势。”
“是,师尊。”王守哲老实地回道。这一次,长春上人肯动用如此人脉帮他,已经颇为不易了。王守哲可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
“还有,莫要与王府牵扯太深。”长春上人皱着眉头,又是提醒一句道,“最近些年,国都那边有些云雾缭绕,变幻莫测。你小小王氏,切莫卷入其中。”
云雾缭绕?
王守哲略一思考后,心神一凛:“师尊莫非是指……”
“你懂就好,莫要说出来了。”长春上人抬手阻止。
“徒儿明白。”王守哲脸色凝重道,“我长宁王氏不过是小小的七品世家,自然不会愚蠢到卷入那些大事之中。好在我长宁卫天高地方远,只需安心踏实地种田,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至于要去走那投机取巧之途。”
长春上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家这徒儿就是这一点好,懂得脚踏实地发展,而不是好高骛远。此外做事也颇有章程分寸,颇令他省心,难怪,连绿薇都挺喜欢他,时常跑长宁小住一段时日。
……
就在王守哲在郡城内办事这段时间。
其他族人们,也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
陇左东部有一卫,叫定东卫,此卫依山傍海,属于经济发达的交通要道,也因此龙蛇混杂。
话说附近镇子里有一座怜花楼。
夜色已深,怜花楼内却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段。
楼门口衣香鬓影,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将周围照得灯火通明。一个个正值妙龄的女子们穿着轻薄华丽的裙衫,笑颜如花地将一位位衣着华贵的宾客迎入楼内。
楼内,有袅袅丝竹之音传出,热闹的氛围哪怕隔着半条街都能感受到。
这里是廊平镇最大的青~楼,平日里迎来送往的都是镇上最有钱的富户,以及路过此地的富商。最近,甚至偶尔还会有世家子弟光顾这里。
盖因这里最近新来了一位美人——春樱。
这春樱身段袅娜,声若黄莺,整个人就宛如一汪无骨的春水,少有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据说,她原本出身小富之家,是遭了男人骗身骗心,才不幸沦落风尘之中。
此番,她原本的青~楼因为得罪了大人物被挤兑得开不下去,她才被老~鸨重金挖了过来,成为了怜花楼新的头牌。
此刻。
二楼。
春樱的闺房里,正传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喘~息声,呻~吟声,伴着断断续续的破碎话语声。
“郎,郎君,您……您就饶……饶了奴家吧~~奴家真的不……不行了……”
床上的美人儿云鬓散乱,娇~喘连连。
她身上,一个炼气境后期的精壮修士正埋着头奋力耕耘。汗珠顺着他精壮的脊背不断往下滑落,几乎已经濡湿了他身~下的床单。
而就在同一时刻。
窗外,距离房间足有数丈远的一处屋檐上,有两道人影正藏匿于暗影之中,远远盯着这里。
朦胧夜色下,这两人的身影都非常模糊,却依旧可以依稀看出那窈窕纤细的轮廓。很显然,这两人都是女子。
她们二人身上都披着斗篷,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其中一人略微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