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再搭建几个粥棚,顺便施一次粥,人多肉少怕是不够吃。”
“至于低价售卖凶兽肉,就拿那头一阶高的青蹄蛮牛吧。那头足足有三千斤,够用了。注意警告那些不入流的家族,若是胆敢将低价灵肉卖给行脚商,便别怪我王氏不留情面。”
家族的食物库房并不小,但是此次收获太过惊人了,以至于冰窖库房怕是不够用了。
而且仅凭王氏这些人,估计敞开了吃,都能吃好两年。
“好。”王守信兴奋不已,率众依约而办。
当民众们和当地一些不入流的玄武家族,发现王氏准备举办庆余宴,并且拿出来的食材众多,非常惊人时,顿时沸腾了起来。
这数十年来,刘赵两氏倒是轮番举办过庆余宴。但是规模非常小,怕是连王氏这一次的庆余宴之一成都不到,就是赚个吆喝,表明他们才是平安镇的“顶级世家”。
举办庆余宴,自然不需要王守哲这个族长出面。由几个兄长,以及家中女眷,弟弟妹妹们去操持就好了。
此时的王守哲,与柳若蕾柳远睿一起回了主宅,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志胜老祖。
与之同行的,当然还有珑烟老祖和宵翰老祖。
这是应有的礼仪,人家志胜老祖可是接信后,毫不犹豫前来帮忙镇守王氏主宅的。
这份人情可不小。
双方一番寒暄,客套,最终志胜老祖功成身退告辞。
很自然的,王守哲也不会让志胜老祖白做事。随后便会有一车灵肉和灵米,直接送到山阴柳氏的府上。
等处理好诸项事宜后。
王守哲这才彻底安顿,放松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担子。
随后,他美美地泡了个澡,嘱咐王贵谁都不见,什么事情都不想,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这段时间为了对付刘赵两氏,着实太累了,最重要的是心累,容不下半点错误。
但是现在,真的是放松了。
……
王氏的庆余宴,举办得十分热闹,仿佛已经成为了整个平安镇最热闹的庆典。
几乎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提及的,都是平安王氏。
而平安镇另外两个世家,平安刘氏与平安赵氏,似乎已经被遗忘到了角落里,无人再提及。
仿佛,偌大的平安镇仅有一个玄武世家——平安王氏。
此时。
一辆有大乾官府的马车,很是低调地停靠在了王氏主宅门口。
从马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一位身穿镇守使官服,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此人当然是镇守使雷阳秋了。
随后,又有两位七八十的老者,颤颤巍巍地从马车中走出。
王氏门口的广场上,依旧人声鼎沸。有排队喝粥吃肉的,也有当地不入流的玄武家族,拿着攒了许久的乾金,来购买低价灵肉。
如此机会,正常人都不会错过。
不过王氏办事向来清清楚楚,谁家有多少口人,买过多少了,都是有配额的。
而享用庆余宴的喝粥吃肉的辖地民众,也得有当地户籍证明并登记,不至于让你吃了一次又一次。
谁敢胡来的话,王氏的手段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但即便如此严格,三天三夜后依旧排队者众多。
“啧啧,王氏果然有大兴气象。”镇守使雷阳秋笑着赞誉了一声,随后对正在分肉的王珞秋说,“珞秋小妹妹,还记得我吧?”
王珞秋抬头瞅了他一眼,继续给人登记造册,手脚麻溜地分肉分粥,漫不经心的说道:“记得,就是被我四哥哥骂哭的那位,好像姓雷什么的……”
雷阳秋脸色一囧,顿时心累不已,我什么时候被骂哭过?
只是也不好和小女孩计较,当即干笑了两声说:“这个,往事不堪再提。对了,你四哥哥在吗?我想见他一面,珞秋姑娘去帮忙通传吧。”
“你没见我忙着呢?”王珞秋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后,招手对一个小厮说,“俊彦,去找王贵通传一下四哥哥,有个叫雷什么的找他。对了,就是那个镇守使。”
“是,六小姐。”欧阳俊彦缩了缩脖子,急忙跑去办事了。
他心中直感慨,跟着六小姐办事就是有牌面,连堂堂镇守使都得候着。
很快!
……
王氏前堂正厅内。
王守哲与雷阳秋面对面坐着喝茶,时不时地闲聊上几句。
雷阳秋则是不断发出爽朗的笑声,并且附和一下王守哲的观点,仿佛是下属面对着领导一般。
至于那两位七老八十的老头,则是低着头,双手并拢下垂,战战兢兢地站着,仿佛在等待命运的抉择。
这两位老者,自然是刘赵两氏的族老。
茶过三巡后。
雷阳秋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守哲老弟,愚兄身为平安镇守使,有些事情呢便是不想管也不行,毕竟上面那么多眼睛盯着我呢。我就是想问一句,守哲老弟打算如何处置刘赵两氏残族?”
“处置?”王守哲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说,“雷镇守使说笑了,我王氏乃是奉公守法的传统世家,可没有权力处置不处置其它世家。”
雷阳秋知道王守哲不好惹,已有了些心理准备,当即说道:“老弟,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们王氏与刘赵两氏在外域的事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