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岳秀泽,原本是殿前指挥使,琅琊榜排名第六,因叶草晋升为第三的关系,他的排名降至第七。
其所练的剑法名‘遏云剑法’,曾经两度与卓鼎风交手皆败北,战胜天泉剑已成一生执念。
前段时间向南楚皇帝请辞,宁愿舍弃朝廷官职,也要再与卓鼎风一战。
而为了培养自己的无敌剑意,他先去击败了琅琊高手榜,排名第六的“金雕柴明”。
今次里岳秀泽上门挑战卓鼎风,那就是琅琊高手榜第六,挑战琅琊高手榜第五。
“卓兄,难道你成了宁国侯府的亲家,就不算江湖人了吗?”一名白胡子老人,睁着一双虎目,手里拿着一把剑,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其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
男的笑吟吟奸滑似鬼,女的薄纱蒙面不辨真容;男的是南楚王爷‘陵王宇文暄’,女的是南楚娴玳郡主‘宇文念’。
“岳大人,你可知,你所站的地方是本侯私宅!非请勿入的道理,难道你们南楚朝廷不懂吗?”谢玉当即端起了侯爷的架子,挡在了卓鼎风面前,呵斥岳秀泽。
“冤枉啊冤枉,岳秀泽早已辞去殿前指挥使一职,如今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与我南楚朝廷没有半分干系。”宇文暄当即出声道。
“那么陵王你呢,你算南楚朝廷的人吧,为何闯本侯私宅!”谢玉怒视着宇文暄。
“啊?没人拦我啊。”宇文暄故作疑惑道:“侯爷,小王是听闻今日是贵府公子生辰,本着你我两国世代交好的情义,特来贺寿的。”
“原本准备了一只大雁做贺礼,可我一不小心没抓住,让它中途飞。”宇文暄嬉皮笑脸地跟谢玉说。
“你!”这话可真将谢玉气的不轻,但宇文暄身为南楚王爷,他也不敢对其动手。
“本府不欢迎尔等不速之客,来人,送客!”谢玉大袖一挥,下了那逐客令。
“哼!”却听得岳秀泽冷哼道:“当面挑战乃是江湖规矩,为此我还特意辞了朝职。”
“卓兄,你若是不敢一战,那请亲口认输,承认我遏云剑法,胜过你天泉剑法即可。”
“你!”哇丫丫丫,卓鼎风立时就不干了。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泉剑法的赫赫威名,是祖祖辈辈一代代人搏来的,哪有不战就认输的道理。
“好,我与你一战。”卓鼎风被岳秀泽成功激将,从谢玉身后站了出来。
‘啪’谢玉一把就抓住了卓鼎风的手,并对之微微摇头。
卓鼎风却是拨开了谢玉的手,言道:“还请谢兄见谅,岳秀泽与我同列琅琊榜,他的挑战我不能推辞。我天泉剑也不能落下一个,不战而败的名声。”
“只是今日……”谢玉还想再劝,着实是因为今天有夏冬这位悬镜司掌镜使在场。
卓鼎风与夏冬一战,或还能藏拙,但与岳秀泽这等高手对战,必然会拼尽全力,便再难以掩饰自己的剑锋了。
“谢兄请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卓鼎风向谢玉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相信自己。
谢玉无奈,只好任由他去了。
“父亲,接剑!”卓青遥也是很有眼力见,为卓鼎风取来了天泉剑。
“请!”
“请!”
就此,琅琊榜两大高手于宁国侯府院中一战。
“叮叮叮……”
两人不愧是交战过两次的对手,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尤其是那岳秀泽,似是针对天泉剑法,而对遏云剑法做出了一些调整。
就拿他手中的那把剑来说吧,原本遏云剑是走轻灵的路子,遏云自要去那天上去,所以用的该是那轻剑,可现如今,岳秀泽却是改用了重剑,足足比一般的剑宽一倍。
是想着以力,来破他天泉剑的妙招。
“叮叮叮……”
越是交手,卓鼎风就越是往后退,在外人看来,他已被岳秀泽碾压。
可在场高手都知道,尤其是岳秀泽知道,卓鼎风还有一招杀手锏没有用出,却不知为何,他竟舍不得出手。
卓鼎风哪里是舍不得出手,实在是不敢出手。倘若使出了杀手锏,即会在夏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剑锋,自己杀内监一事便也会随之暴露。
一介江湖客,杀太监与禁卫军,这罪名已然是造反了,届时莫说是区区天泉山庄,这等江湖门派了,便是堂堂宁国侯府也吃罪不起。
“叮!出手!”
“叮!出手!”
“叮!出手!”
岳秀泽没出剑一次,便大喝一声,可谓是步步紧逼。
“飞鸟投林!”面对岳秀泽的步步紧逼,卓鼎风终究还是使出了杀手锏。
“嗖嗖嗖……”剑如飞鸟而出,袭向了岳秀泽。
“叮!”
岳秀泽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急忙以重剑来挡,天泉剑直击在重剑上,接着一个反弹,倒是反噬主人了。
“小心!”众人惊呼出声。
眼见得天泉剑就要刺穿卓鼎风咽喉,叶草出手了,只见其屈指一弹,以一枚铜钱作为暗器,‘叮’一声,打在了天泉剑上。
天泉剑应声而落,‘嘣’一声斜插在地上,也即卓鼎风脚边。
“呼—”一众人大舒一口气,总算没闹出人命。
卓鼎风弯腰拔剑,对岳秀泽抱拳道:“今日我天泉剑败了,他日自去南楚再行挑战。”
岳秀泽稍有错愕,却还是抱拳还礼。
最后那飞鸟投林,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威力不该如此弱才是。
当年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