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顾瓷美眸微眯,丝丝危险蔓延,启唇:“顾厌,你这身行头,是准备去干什么?”
顾厌:嘎?
被傲娇的心思带动的顾厌,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什么打扮。
腰挎小水壶,身,头带小帽子,活脱脱一副出门准备春游的状态。
等顾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肉乎乎的小脸立马变得通红,手忙脚乱的将背在身上赶紧给拿下来。
“别拿下来呀。”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顾瓷猛然间心情变得很好,懒洋洋的口吻,带了些许调笑,“还挺好看的。”
快速藏起来,顾厌才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拿起来,装傻充愣,“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我是保姆买的。”
“哦?”顾瓷没揭穿他,“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顾厌冷哼,蔑她,“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顾厌,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嗯?”顾瓷被他气笑了,美眸微眯,那股危险又开始透过屏幕往他身上缠。
“你这是威胁儿童!”顾厌鼓着腮帮子,指着她斥责。
“行了,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刚才为什么要挂断电话?”
“怪你自己!”顾厌义正辞严,“我现在作为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正处于身心发展的重要阶段,你,你没做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
他可不是为了自己想让顾瓷陪他才这么说的!
他是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想我就直说。”
“......”
顾厌满脸通红,急得跳脚,“谁想你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顾瓷轻啧,语气漫不经心,“行,没想我,也不知道你这口是心非的猫病和谁学的。”
“你才口是心非!”
“好吧,我口是心非,口是心非的你妈要和你说你妈最近很忙,回家暂时是不可能的,有什么想法和心事就直接说出来,你妈不喜欢猜来猜去,知道吗?”顾瓷直截了当的说,“你要是想你妈我,也可以直接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顾厌:那你口吻里的嘲笑是什么意思啊!?
“我都说了,我没有想你。”
“行行行,是我想你了,行吧。”顾瓷快给这祖宗跪下了。
听到这话,顾厌红着耳根,磕磕巴巴的说道:“既,既然你想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每天给你打个电话吧。”
顾瓷轻笑。
迟早被这个别扭的小孩儿给气死。
“行了,我要工作了。”
“你到底在忙什么?”顾厌把手机举起来,看着顾瓷身后的东西,“你不是被全网黑了吗,怎么还有工作?”
顾瓷:“......”
小屁孩儿嘴挺毒。
“你不是听过吗,我要编曲。”
“那我也要听。”
“你不懂,自己找地儿玩去。”
“不行!我要听!”
“滚蛋!”
“我不!”
“顾厌你皮痒痒了是吧!?”
......
五分钟后,顾厌得意洋洋的看着顾瓷掐着腰,把手机放在架子上,警告似的瞪他:“你要是敢给老娘说一句话,回头我劈了你。”
顾厌这下老实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又可爱又萌,丝毫不见刚才折磨顾瓷时候的魔鬼模样。
顾瓷调着设备,进入状态后她便将还开着手机这一挂的事儿给忘掉了。
直溜溜的目光盯着顾瓷的的动作,很快,他就听见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妈现在是在做音乐。
顾厌从来没有关注过音乐上面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他妈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眼镜都会摘掉,哪怕还带着口罩,她认真工作的模样还是会吸引很多人。
无他,他妈的气质太好了。
以前顾厌不是没想过自己亲妈曾经是什么样,他想过应该是温柔可人的,性格懦弱的,怨天尤人的,独独不会想她是这副模样。
没有办法用于语言形容。
你说她气质好,可一开口,那女匪般的流气怎么都挡不住。
出口又毒舌,没事儿嘲讽你两句,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顾厌在心里无情又冷酷的把顾瓷批了个一无是处。
想及此,他无声的叹气,哪怕亲妈一无是处,也是他妈,还能丢了咋地。
一无是处的顾瓷,坐在架子鼓前,手中拿着鼓槌,看了一眼谱子,然后敲响。
鼓点的声音传来,让顾厌的思绪抽离,他怔怔的看向垂着眼眸,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女人。
她所在的地方不过是简单到极点的录音棚,可顾厌看着她,却像是坐在维也纳音乐会的演奏大厅上,所有的灯光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整个人犹如美玉,安然的坐在属于她的王座上,而那,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不知怎的,顾厌的心中莫名腾起一股情绪。
他妈,也是有一点才华的。
然后,顾厌就看到他妈打完鼓,将音频录下来之后......
又抱起吉他,弹弹弹;
又拿起小提琴,拉拉拉;
又拿起贝克斯,吹吹吹;
顾厌:......
这哪是一点才华,这是亿点才华才对吧!
他妈自己就是一个团队!
下午,陆景同过来找顾瓷拿谢导的作曲。
顾瓷把刚编好的曲子给他,“你自己回去看吧。”
她的手中拉着行李箱,晚上不准备加班了。
“你这是要回去?”陆景同这才看到顾瓷身边的行李箱,大白天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