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将文书递给了叶雪薇,道:“这伙红毛番人来者不善。他们以船只在海上漂泊万里,急需靠岸修理为名,向交州官员请求靠岸。交州官员见他们的船只的确破旧,本着与人方便的想法,准许他们靠岸修船。谁知他们竟得寸进尺,想要下船到岸上驻扎。交州官员自然不能答应,一番扯皮之后,那伙人居然取出了一条红毛毡,对交州官员说,他们只要一毡之地,有个落脚的地方,晾晒货物便可以了。这个要求听起来十分卑微,交州官员还以为他们果真如此可怜,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松口答应。谁知那伙红毛番人将手中的红毛毡打开,丢在地上,却眨眼之间化作十数里方圆大小,直接将一大片土地占去。”
叶雪薇闻言,哼道:“可恨!想不到这伙红毛番居然如此狡诈,竟以邪法蒙骗交州官员,企图强占我土地。”
王丰点了点头,道:“交州官员几番交涉无果,已经准备动兵强行驱逐这伙红毛番。地方官员向常丰林和徐豹请求出兵。常丰林这才发来文书,请示我是否要打。”
叶雪薇道:“这种事情何须请示?直接出手将这群红毛番赶走就是了。”
王丰笑道:“常丰林原本也想这么做,事实上他第一次已经带着数百人前去。却不料这伙红毛番居然颇有些手段,不但也有呼风唤雨之术,而且他的船上似乎还豢养着一头鱼怪,常丰林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占到便宜,只得暂时退走。”
叶雪薇闻言,冷笑了一下,道:“料这群番邦土著,能有多大本事?夫君,我们这就南下,去会一会他们。”
王丰笑道:“海上凶险无比,不但风高浪急,还多有水怪作恶。这伙红毛番能不远万里,安然来到番禺,自然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他们想要以狡猾蛮横的手段,占我的便宜,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的第二元神此时虽在交州,但正参悟鞭山移石和划江成陆这两门法术到了关键时候,一时脱不开身。那就只有我们二人前去走一趟了。”
于是王丰领着叶雪薇和冰雪天女的第二元神驾遁术而起,路风驰电掣一般来到交州,先去寻找常丰林,问了情况之后,便即叫常丰林点起兵马,在海上准备。
随后王丰进了番禺城,与岭南东道总兵徐豹相见,叫他调了五百精兵,随自己前去驱逐红毛番。
不多时,众人来到红毛番盘踞之地,王丰远远望见一道红光冲空,颇有些气象,当即皱眉道:“红毛人的术法也自有其玄妙之处啊!看其灵光,也算不凡了。”
众人再往前行,王丰站在红毛毡覆盖的范围之前,仔细看了一阵,之间那红毛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通体散发着浓郁的红光,宛如血色。隐隐有杀气升腾。
王丰见状,止住众军,扬声喝道:“里面的红毛番人听着,此处乃我天朝上国之地,你等速速离去,若再恋栈不走,那就休怪我们强行出手驱逐了。到时候死伤自负、”
片刻之后,就见一伙红毛番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之人一脸豪横之色,对王丰道:“你既然自称天朝上国,为何行事却出尔反尔?是你们的官员答应过的,允许我们占据一毡之地。如今这毡子覆盖之地,便是我们的。你们却几次三番欲要来夺,这是不讲信誉,乃是小人行径!”
王丰闻言,冷笑了一下,道:“这话说的,全无道理!且不说你们施展邪术,摆明了欺负本地官员乃是普通人,不识你们的手段。就算是本地官员答应了你们上岸暂息,晾晒货物,却又什么时候答应过让你们长期占据此地了?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你们的船只早已修好,货物也应该早就晾晒完毕,便该早早收了这红毛毡,规规矩矩地离去?你们却恋栈不去,是何道理?”
就听那伙红毛番狡辩道:“我们的货物多,一时之间哪里晾晒的完?况且我们的船也与普通船只不同,想要修好更是要耗费许多时日。还请你们再宽限些时候,让我们能好生休整。”
王丰哼道:“我看你们就是狡辩!真当官府无人,可以任由你们耍横不成?”
那伙红毛番闻言,也轻笑了一下,道:“这些天来,你们也多次前来试探过了,什么时候成功过?既然你们不听我们讲道理,那就只管来吧。只要你们等踏上这红毛毡,安然无恙地走到岸边,来到我们的船只之下,我自然不敢再违逆你们的意思,到时候自当乖乖地离去。”
王丰闻言,笑了一下,道:“好,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当下王丰仔细看了看铺在地上的红毛毡,随后笑道:“你们这红毛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想必是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吧。因此你们才有这么大的底气,想要凭此来阻拦我。但你们这却是打错了算盘!”
说着,王丰将嘴巴一张,寂阳灵火顿时喷出,化一道火线,朝着红毛毡灼烧而去。
那群红毛番原本还不以为意。但顷刻之间,就见那原本水火不侵的红毛毡居然被王丰喷出的灵火引燃,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红毛番见状,顿时大惊失色,领头的红毛番急忙施法,欲要灭火。然而寂阳灵火威力十足,任凭那红毛番施法,或是风吹,或是雨淋,或是覆盖沙土,都不能弄灭寂阳灵火,不过片刻之后,那红毛毡被烧得破损了一个大洞,宝光灵气顿时宣泄了出去,很快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