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闻言,点了点头,道:“他跑的到快!他既然去了冥界,若是不回来了便罢,若还敢回来,那我便再杀他一次,不信要不了他的命!”
那黑衣人闻言大怒,道:“好胆!既然你硬要与我毛家为敌,那就纳命来吧!”说着,黑衣人手持一柄漆黑长剑,往王丰杀来。
王丰心念一动,黑白双剑电射而出,往黑衣人杀去。黑衣人顿时手忙脚乱地应付,王丰见状,看准破绽,取出天蛇星眸对着那黑衣人一晃,一道清光射出,正中那黑衣人,顿时将其元神摄拿。
那黑衣人本也是鬼身,元神被摄拿,整个人便直接不存在了,只留一件黑袍无力地掉落在地。
王丰随即抬手一招,将那落魂幡取在手中,认真看了看,一时看不出虚实,只得暂时收起来。
黑衣人被收,叛军顿时士气跌到了谷底,再不敢抵挡,被王丰挥军很快击溃,死伤近半,狼狈逃窜。
王丰也不深入追击,当日占了港口,将大军安顿完毕,随后来看介秋衡等人的情况。
介秋衡倒是问题不大,只要好生休养,不用三两个月,自己便能恢复。王丰取了一滴金鼎玉液给他服下,很快便苏醒过来,运功调息一阵,便无大碍。
倒是那二三百名被摄走了魂魄的普通军士,若不能及时找回魂魄,返回肉身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众军士的魂魄就在落魂幡中,王丰当即将之取了出来,不敢暴力破解,只得施展崂山派的祭宝之法试探着祭炼了一番,倒是也有些效果。
当下王丰再接再厉,耗费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将这落魂幡初步祭炼完毕,随后将旗幡一展,放出被摄拿的一众军士魂魄,施法将之一一送回各自体内,待众军士都陆逊醒转过来,王丰这才松了口气。
又每人赐了一口低阶灵酒,嘱咐众军士好生休养之后,王丰这才领着介秋衡等人回了主帐,把玩了手中的落魂幡一阵,对介秋衡道:“这件法宝威力倒是不错,不过我却用不上,我看你手中并无什么法宝,不如便由你拿去,祭炼纯熟,日后行军作战,也是一份助力,如何?”
介秋衡闻言大喜,急忙谢过了王丰,随后接过落魂幡,自去设法修复、祭炼去了。
打发走了介秋衡,已经是深夜了,王丰正欲和叶雪薇一起休息,忽然神色一动,看向了港口之外。
就见一阵迷雾从港口外的大路上涌了过来,迷雾之中有升起了两盏红灯笼,宛如两支邪异的眼睛,随后踢踏之声不绝,数十名骑着白骨战马,全副武装的冥界骑士护卫着一座华丽的车架来到港口之前。
王丰以灵镜查看,发现那车架之上端坐的,居然正是上次被自己一指击杀的毛家老祖,当下心中暗暗讶异,与叶雪薇一起走出了港口,来到那车架之前站定,道:“毛老鬼,听说你已经去了冥界做鬼王,怎么又回来人间了?三界自有法度,你再这样横穿两界,肆意妄为,我可就要告上幽冥地府,治你的罪了。”
毛家老祖闻言,从车架中走了出来,对王丰道:“王都督又何必咄咄逼人,本王今日不是来与你打斗的,而是平心静气地与你谈事的。”
王丰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毛家老祖道:“就谈一谈岭南这片锦绣江山!”
王丰笑道:“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们都是为祸一方的反贼,有什么资格对岭南这片地方指手画脚?”
毛家老祖摇头道:“王都督此言差矣!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当今朝廷失德,气运已尽,正该群雄并起,相互竞争。我岭南群雄如何就不能起兵争一争?在这种天下争龙的特殊时候,本就没有什么反贼、正统之说。王都督不能因为与我们战场敌对,便枉顾事实,总以反贼来称呼本王!若本王真是反贼,全无一丝一毫的气运,如何能得琼州百姓拥护,建立社稷,并在冥土之中投影出了鬼国?”
王丰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道:“也罢,咱们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道理。你既然要与我谈岭南之地,便请说吧。我姑且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就听毛家老祖道:“王都督是得道之人,本王也不是普通凡夫。这一年多来,我军坐拥交州之地,并控制了五岭,其实随时都能北上攻击荆州、扬州,却都一直按兵不动。究其根源,乃是本王其实并无攻略天下的野心,只想坐保岭南,太平度日而已,对天下大势根本没有半点影响。而王都督之所以一而再地率军攻击岭南,恐怕也不是单纯地想要为朝廷效力吧?我看你多半是想要拿下岭南,静观天下之变。你我二人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既然如此,何不各退一步,咱们联手,共保交州安稳,等到日后中原明君出世,安定天下,咱们再举军投效,仍可保家族公侯万代,子孙绵延不尽!”
王丰闻言,轻笑了一下,道:“我们并无本质区别?这话倒是新鲜!你且先说说,要怎样各退一步吧!”
就听毛家老祖道:“为示诚意,番禺和番禺城中那位僭越称帝的杭王都归你,岭南东道,除了廉州、雷州和琼州之外,其余也全都归你,包括北边的梅关等要地。但除此之外,你不能再往西、往南进攻我等各家的封地,我们从此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