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进入红海湾,一边加紧练兵,一边再次施展布雾之术,用浓雾将整个红海湾遮蔽,随后又派出疑兵,前去骚扰叛军。
巩道士开始时仍被骚扰的没有脾气,然而不久之后,杭王和毛家的一万援兵到来,在毛家阴兵的带路下,安然抵达了叛军的水寨。巩道士手中的兵力顿时达到了一万五千人。于是巩道士开始分派兵马,出营去驱赶王丰的疑兵,每次出击都不追远,只在距离水寨十里的范围之内,确保大军能够往来救应。
如此一来,王丰麾下兵马再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如此数次,王丰只得收了布雾之术,将大军收回水寨之中,固守练兵。
巩道士见状,试探着出兵来攻打王丰的水寨,王丰坚守营寨,与之大战了数日,未分胜负。巩道士也只得收兵回营。
双方顿时陷入僵持之中。
自己麾下士兵战力不足,这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提升起来的,王丰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得一边谨守水寨,一边向扬州催促粮草,同时派人去潮州和惠州传令,叫二州府都统一听从自己的号令。潮州之兵,除留下少部分镇守城池之外,其余都增援惠州。如此互为奥援,一起抵御叛军的进攻。
惠州知府郑川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第一时间表示在平叛之事上愿意听从王丰的指挥。但潮州知府赵城却认为潮州地处惠州之后,海上又有王丰的水军驻守,叛军无论是水路和陆路都无法攻击到自己,而身为知府,职责是保境安民,而非浪费自己的人力物力去越境平叛。
况且王丰的官职是东海水师总兵、都督东海、南海诸军事,陆上的事情,按道理来说王丰是管不到的。
故此,潮州知府赵城写了书信,婉言谢绝了王丰的提议,字里行间,反劝告王丰不要超越职责,肆意揽权。
王丰看了潮州知府的书信,顿时冷笑了一下,道:“潮州知府这是不服管束啊!我有节杖在手,战时可有生杀予夺之权。如今整个交州都是战区,他敢不听军令,我便可以直接斩了他。雪薇,你去潮州打听一下,看那潮州知府平素为官如何,若是清正廉明,勤于任事,那便罢了。若是贪赃枉法,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叶雪薇闻言,当即驾剑遁去了潮州,当夜回来,对王丰道:“那赵城在任上一直碌碌无为,不过去也并无什么劣迹。”
王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暂且饶他一命。”当下王丰写了战报,将自己面临的困境对朝廷说了一遍,又提了一下潮州知府不听调遣的事。提请朝廷,要么名正言顺地给自己节制潮州、惠州之权,要么便任命一个将领,督领潮州、惠州的防务,以便自己能够专心海防,不再分心管理陆上之事。
战报送出,王丰便继续加紧练兵。
如此过了十数日,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公文送到,褒奖了水师收服澄海、潮阳之功。同时,将潮州知府调任金华知府,任命原岭南游击将军徐彪为梅关守备。
原岭南副将徐豹为岭南东道总兵,归水军都督王丰节制。
同时,诏令王丰举荐潮州知府人选。
王丰接了诏书,送走了钦差,坐回了中军帐内,就听红烟笑道:“朝廷还算识趣,虽然另外任命了岭南东道总兵,但却总算归公子节制。况且那不识抬举的潮州知府也被调走了,从此交州之时,算是尽归公子掌管了。”
王丰微微点头,道:“那徐豹和徐彪乃是亲兄弟,身负夜叉族血统,武力极为不凡。前两年家父出使海外,这徐豹和徐彪两兄弟便曾随同护卫,与我也算是旧识。有他们主掌岭南军务,应该能与我军配合默契。”
红烟见王丰口中说着赞同的话,语气里却并无半分权力扩大的欣喜,不由讶道:“公子成功取得了节制交州兵马之权,却为何似乎并不高兴?”
王丰淡淡地道:“统兵的终究是别人,这节制之权说的好听,却总归隔了一层。陆上的事,还是要通过徐豹才能进行干预,始终不能如臂使指。只有一个潮州知府的举荐之权,还算不错。但潮州都是步军,其军务要先受徐豹节制,即便知府是我的人,只怕用处也不大。罢了,请红烟暂时代掌军务,冰雪天女和巫明月两位道友替我多多看护着点。我先去潮州走一趟,看看潮州官吏之中,有谁堪为知府。”
当下王丰离了军营,与叶雪薇和畲姬一道驾剑遁来到潮州,明察暗访了一番之后,提拔了原揭阳县令邱鸣为潮州知府。
这邱鸣对王丰千恩万谢,就职当日,便表示日后将以王丰马首是瞻。
王丰慰勉了邱鸣一番,又检查了潮州的户籍田册,计算了一下能拨付军中的钱粮,定下了数额,这才离去。
那新任岭南东道的总兵徐豹上任之后,便果断将潮州的可用之兵调到了惠州,合共九千余人,一边死守龙川,一边亲自来水寨拜见王丰,表达了愿意服从指挥之意。
王丰对徐豹的态度颇为满意,慰勉了他几句,定下了水、陆联合防御叛军的策略,随后便打发徐豹回去继续坚守龙川去了。
此时,王丰因麾下水军战力不足,而巩道士又防守的极为严密,抓不住破绽,因此只得按兵不动,加紧练兵。而叛军这边虽有近十万兵马,但其中三万都在攻打梅关,力求夺下陆上咽喉之地。有近万在番禺,近万在惠州境内与龙川的守军对峙,岭南西路和交趾道也至少要各留万余兵马把守,能抽调来对阵王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