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丰提剑而上,一边照准敖风烈怒刺,一边祭出玄牝珠猛砸,鄂子木则从旁协助,看准时机便下重手,每一下都打的敖风烈痛苦难当。
敖风烈知道不可再战,一边勉强喷水吐电地还击,一边挣扎翻滚着逃入娄江之中,身躯一晃,急忙驾水遁而走。
王丰在天空急追,鄂子木也入水追杀。那敖风烈顺着娄江潜入吴淞江,眨眼跑出百里,眼见就要逃入黄浦江,继而龙游入海,就见前方巨浪翻腾,黄浦江水神鄂子金冲了出来,手持金鞭当头往敖风烈打去。
鄂子金在此等待已久,气势已然积蓄到了巅峰,这一鞭打下,正中敖风烈额头,打得敖风烈晕头转向,差点背过气去。
眼见前有鄂子金挡路,后有鄂子木追击,半空中还有王丰虎视眈眈,重伤在身的敖风烈顿时有些绝望。三人之中,自然是王丰最弱。当下敖风烈权衡了一下,顾不得内丹受损,奋力飞腾而起,越要从空中逃跑。
王丰看见,当即激起玄牝珠砸下,将敖风烈砸的顿了一顿,身后鄂子木从后追来,一斧头劈来,正中敖风烈龙尾,砍得鳞甲纷飞,血珠洒落。鄂子金也祭起金鞭从下打出,正中敖风烈腹部,打的敖风烈痛苦地蜷身吟叫,俄而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复又栽倒了下去,掉入吴淞江中。
王丰此时正在敖风烈上方,被这一口龙血喷个正着,浑身沐浴在龙血之中,瞬间变得滚烫无比。那法身本是以信仰愿力所化,此时沾染了血迹,原力不断消融,散去的极快。王丰见状大惊,急忙落下地去,慌忙收了法身,随后盘腿坐下,开始检查身体的异常。
那边鄂子金和鄂子木一时没有发现王丰的异常,仍旧在全力与敖风烈厮杀。那敖风烈也是个狠人,几番冲突都冲不出去,知道僵持下去自己必无生理。当下心中一横,张嘴吐出一颗金光灿烂的龙珠,逆运法力,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龙珠炸裂开来,瞬间将吴淞江口炸出了一个千余丈大坑,一时间地动山摇。鄂子金、鄂子木见势不妙,急忙逃跑,却仍旧被爆炸的威力冲击的浑身剧震,站不稳身形,瞬间被打飞了数千丈。
就连在岸上调息的王丰也没能幸免,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起来,顺着铺天盖地的沙石水流往外飞落。
若非有功德金轮和功德灵镜护身,王丰恐怕不死也要重伤。直到一切复归平静,王丰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出现的大湖,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鄂子金、鄂子木稳住了身形,复又飞身来寻,二人说起经过,王丰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敖风烈见势不妙,情急之下将自己那颗性命交修了千年的龙珠给自爆了。
世间异类修士几乎都有内丹,但内丹乃是本身根基,并非宝物。妖物与人相比虽然灵智较差,修炼之法也极为简单,得道不易,但在化形之时却有极大的概率会有本命法宝或是本命神通出现。
除此之外,龙、龟和部分蛇种等根性深重的类别还会有意识地蕴养灵珠。此珠要从初入道时开始蕴养,一条龙仅有一颗,神异无比,不但能增进修为,且能在渡劫之时代替本体抵挡雷劫,大大增加渡劫的成功率。
如今敖风烈为了活命,舍去了龙珠,不但千年辛苦化为乌有,而且日后渡劫的难度也陡然升高。且失去了龙珠,在龙族中的地位也将直线下降,可谓是损失惨重。
听了鄂子金和鄂子木的话,王丰心中虽然仍旧对没能杀死敖风烈感到可惜,但也知道众人都尽力了,是那敖风烈的确太过厉害,实在是命不该绝。
此时王丰浑身滚烫,正欲要说几句话,忽然感觉眼前一黑,随后栽倒在地。
鄂子金、鄂子木急忙扶起王丰,检查了一下,就听鄂子金道:“没有大碍。只是那敖风烈乃是真龙血裔,他一口心头热血喷在王公子身上,龙血浴身,自动开始滋养肉身。王公子毕竟还是ròu_tǐ凡胎,一时承受不住,所以晕倒。静养几日就好。等王公子吸收了龙血精华,醒来之后,必然大有好处。”
二人将王丰带到吴淞江水府休息了三日,王丰果然醒转了过来,只感觉肉身力量大增。以前若是不动用法力的话,王丰大致能举起八百斤的重物,如今则能轻松举起二三千斤。此外,皮膜筋骨的坚硬程度也大大增强,仿佛身体里面藏了一条小龙一般,生机勃勃。
王丰当即翻身而起,又查看了一下法身的情况,见其上的信仰之力减少了许多,不由大为心疼。
信仰愿力与功德不同,功德是自身挣来的,天地予以认可,只能以本身的罪孽抵消,其他无论任何手段都不能磨灭。因此功德金轮即便被打散,但只要重新凝练,便又能恢复如初。
但信仰愿力却是信徒虔诚供奉而来的,属于外力,消耗一点就少一点。王丰的法身前次差点被敖风烈打散,这次又被龙血污染,前后消耗接近三成,法身的实力大为削弱。
当下王丰心疼地将法身收起,随后出了静室去与鄂子金、鄂子木相见。就听二人道:“杨善已经斩杀了鲨六须,我们二人也抽空出去,擒杀了夏九。这二人的肉身连同内丹精华都被封存在了这两个玉瓶之中。这次能够斩杀鲨六须、夏九、蟹妖,并重伤敖风烈,全仗王公子谋划。这两个玉瓶,连同我们收集的龙鳞、龙血,便都归王公子所有吧!”
王丰道:“大家都出了力,岂能将战果都给我?再说这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