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当真仔细思考了一下,“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等我救出辛真寒,就立刻给你。”
辛缜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暧昧道,“你做得到。”
杨轻寒不解,“你都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做得到。”
辛缜嘴角微扬,自己走在前方,“我说你做得到,你就做得到。”
杨轻寒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身后,“阿缜,你说说看,让我提前提前做做准备!”
辛缜唇边溢出一抹淡笑。
准备?
何须准备?
她只需将她自己洗干净送到他身边就好。
……
这次拯救辛真寒行动辛缜没有带太多人。
他携了杨轻寒去了坐落在城郊的公主府。
然后暗中带了几个暗卫。
公主府守卫森严。
杨轻寒和辛缜站在公主府门外。
立刻就有人去府内通报。
慕容懿三年前虽搬到了汴京,但依旧是深居简出,不见外人。
今日恰逢华妃出宫礼佛,途径公主府,到府内看看病弱的慕容懿。
所以当有人来禀,说有故人拜访的时候,慕容懿端茶的手指微微一顿,“故人,什么样的故人?”
青麟道,“公主,是一男一女,不过面相普通,看不出身份。”
慕容懿心里生疑,思考良久道,“请他们进来。”
华妃只当不知,自动回避,“既然懿儿府中有故友来拜访,那本宫就不久留了。”
慕容懿正不想应付华妃,笑了笑,“恭送娘娘。”
华妃嘴角淡淡的勾起,“不必送了,还是赶紧去见你的故友吧。”
慕容懿总感觉华妃态度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看着华妃离开的背影,她心里不禁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杨轻寒和辛缜跟在青麟身后,一路往公主府深处行走。
在后花园见到慕容懿的时候,杨轻寒没忍住,发出了一丝冷酷的讥笑。
“慕容懿,好久不见。”
如今的慕容懿多了几分长公主的派头,一身锦绣华衣端坐在铺着垫子的红木椅子上,她眉目精致,听到杨轻寒的话微微皱眉,“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见了本公主不跪?”
她又认真看了他们两眼,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们。
杨轻寒没准备跟慕容懿废话。
当年,慕容懿欺骗她,以一块不存在的“名片”骗她永远不接近阿缜。
若非阿缜在尧城亲自挑明,她只怕这辈子都还被瞒在鼓里。
她逃出汴京皇宫的时候,是她引,在香里下药,害她差点儿清白不保。
三年前,她又和郝艋联手,想要刮下她的人皮。
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想起来,都是彻骨的恨和痛。
她缓缓撕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脸,冷声道,“现在认识了?”
慕容懿大惊失色,“你……你是杨轻寒?”
青麟紧张的大叫起来,“公主!来人啊!有刺客!保护公主!”
辛缜随手扔出一个暗器,青麟便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慕容懿震惊的看着他们,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些年身体孱弱,惊惧之下,脸色瞬间惨白,“来人啊……来人!救驾!救驾!”
整个公主府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根本没有侍卫冲上前来!
杨轻寒走到她面前,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尖利的刀刃儿贴在她脸颊上,慢慢勾起嘴角,“当初你设计欺骗我,又设计让人侮辱我的时候,可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慕容懿身体僵住,惊恐的看着那泛白的刀刃儿,“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轻寒轻笑,刀子在她脸上徐徐划过,“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啊——!”
刀子划过皮肤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慕容懿死死咬着嘴唇凄厉的叫出声来。
“不……不……不要!”
杨轻寒眼底含霜,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说,你把我儿子关到了哪里?”
慕容懿惊慌失措的捂着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冷汗淋漓道,“儿子……什么儿子?我真的不知道。”
杨轻寒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说!你把辛真寒关在哪里?”
慕容懿浑浑噩噩的,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抬起头,“辛真寒?”
杨轻寒冷呵,又一巴掌将她脸颊打得一片红肿,“不要跟我装蒜!把我儿子交出来!”
慕容懿却是一脸震惊,喃喃,“辛真寒?你儿子名叫辛真寒?姓辛?”
郝艋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她为辛缜生下了儿子?
慕容懿不肯说辛真寒的下落,已经耗尽了杨轻寒仅有的耐心。
她冷着小脸儿,握紧了匕首,愤怒支配着她的情绪,让她开始失去理智,“不肯说?那我就杀了你,再慢慢找!”
慕容懿身子本就不好,活不了几年,反正她这一生不能嫁给辛缜,已经是无欲无求,死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准备迎接杨轻寒这致命一击。
“宝儿。”辛缜适时握住她的手腕儿,将她拦住,柔声道,“给她个机会。”
杨轻寒回过头,怒瞪着他,“辛缜,你替她说话?”
慕容懿听到这里,一颗心猛地跳动起来,她飞快睁大眼眸,难以置信的盯着杨轻寒身边那个普通的男人。
“静……修?”
她以为,杨轻寒这么多年嫁给了一个普通人为妇,她刚刚还在内心嗤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