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红着脸骇了一跳,缩回自己的胸肌,在大小姐面前,他跟被扒光了衣服裸奔有什么区别?
“大小姐,如果我说我是免费的,你要吗?”他小心翼翼觑着杨轻寒的脸色,等等,不对啊,这话听着,怎么跟出来卖一样……
“那你能为我做什么?”
“当牛做马!”
“会打人吗?”
“打得他哭爹叫妈!”
“会做武器吗?”
“那是我的拿手好戏啊!”
天宝越说越激动,感觉胜利在望!
杨轻寒却忽然敛眉肃目的审视着他。
“大小姐,又怎么了……”天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整个汴梁都知道我是景王妃,即便我再不堪,名声再差,大家都会尊我一声王妃娘娘,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大小姐?”
天宝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在脑子里立刻编写了一本一百八十万的话本儿,“汴梁这么大,有人不知道也很正常嘛……我见小姐生得貌美,一看就是个小姐模样,就想抱抱大腿,找个好东家,干好活儿,赚钱养家。”
杨轻寒哭笑不得,“这样还能抬杠,阿基米德终生成就奖非你莫属了。”
天宝讪讪傻笑,挠了挠头,“大小姐,阿基米德那什么终身奖是什么?有钱吗?”
杨轻寒也不解释,“现在就来上班吧,跟我们一起回府。”
天宝眼眸一亮,他这是成了?
“小姐答应免费买你啦,还不快跟过来?”阿梨嗔怪一声,还不忘提醒“免费”二字。
免费还能叫买?
天宝回过神,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杨轻寒和阿梨身后,“好的,我这就来了!”
……
夜幕降临,慕容景醉醺醺的回了王府。
听到杨轻宁落了水,还没回王府的消息,又怒气冲冲的进了宫。
大半夜的功夫,他才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杨轻宁下了马车。
将杨轻宁安置在揽月阁,又不遗余力的冲到汀兰苑,指着杨轻寒的鼻子破口大骂,“杨轻寒,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宁儿?宁儿是个清白的姑娘!怎么能让你这么做!你自己不干净了!也要拉着宁儿跟你一样吗?”
彼时,杨轻寒正在灯下重新雕刻自己的名片,警徽复杂,她雕得十分仔细,“我怎么对她了?”
“难道不是你让嬷嬷……”他恶心得说不出口,羞愤道,“让嬷嬷毁了宁儿清白的?你太狠毒了!本王真没想到,你在云韶府竟然学得如此蛇蝎心肠,为了争宠夺位,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
杨轻寒气定神闲,“你别忘了,李嬷嬷是母妃的心腹之人。更何况,我沦落风尘的时候,你和妹妹有将我当一个身家清白的官宦女子对待吗?”
她抬起清澈的眼睛,望进他羞恼的眼里,“你们没有,你们非但没有拉我一把,反而将我使劲儿往泥淖里踩,你们不让我死,让我在鼠子楼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羞辱折磨和痛苦,你还有脸来质问我狠毒?”
“杨轻宁清白无辜?曾经的我就不清白不无辜了?”
轻描淡写,重若千钧,让人沉重得呼吸不过气来。
慕容景被噎得哑口无言,见杨轻寒姿态悠闲的刻着东西,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气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贱人!你看着本王!”
他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踩在地上,“做什么破玩意儿!本王不管,今日这件事你不给本王的宁儿一个交代,休想好过!”
他不需要真相,他也不敢去找母妃要说法!
他就是无缘无故的想让杨轻寒过得不痛快!
反正这个王府至少还是他说了算,杨轻寒再能耐,又能怎么样?
杨轻寒轻吸一口凉气,木牌的边缘刮破了她的手指,她皱着眉,嫌恶,“脏了,又要重新做一个。”
慕容景火冒三丈,将脚底的木牌碾了又碾,“这东西能有你脏?云韶府出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女人!来人!把她拉下去!”
几个王府侍卫冲进屋内,将杨轻寒双手制住!
很快,便将她带入王府地下暗牢!
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被关在暗牢里,双目饥渴的盯着被推进地牢的杨轻寒。
潮湿干燥的牢房里,一种特制的迷香在悄悄燃烧。
慕容景片刻也不愿停留,扔下一句,“宁儿的清白便由你来补偿!你不是官妓么?那就安守本分,好好服侍男人!”
说完,人便匆匆离开了。
暗牢里的男人浑身脏污,人高马大,中了迷香意识不清,一把将杨轻寒揽住,餍足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急不可耐,“美人儿,给我,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啊!”
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杨轻寒默了一下,将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架小型的弓弩,微微转身,对上男人的眉心。
情欲支配,男人嬉皮笑脸的望着她清丽绝伦的小脸,全不将她微末的抵抗放在眼里,“美人儿,你这是要玩儿什么情趣吗?”
杨轻寒将弓弩下滑,指着他的肩膀,似乎在说服自己,“杀人犯法,我是一个警察,不能随便杀人。”
男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警察?警察是什么东西?美人儿快来让大爷我爽一爽才是正经事儿!”
杨轻寒面无表情的射出一箭,箭矢入肉,噗嗤一声。
男人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往后跌倒,“美人儿你!你来真的?”
杨轻寒忍住肩头伤口撕裂的疼痛,冷冷的盯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