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磬拉着时夏冷眼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心中不禁冷笑,父皇眼中永远只有齐豫,无论齐豫做了什么,他都只会轻飘飘的打发过去,而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呵。
时九已经重新回到了时夏的手腕上,深藏功与名。
夜色越发深邃,御医也很快赶到寿康宫给齐豫抱闸,止血,皇帝也下令让几位王爷及其家眷回府。
宫门外。
等到彻底离开了这眼线遍布的皇宫之时,时夏才敢开口,“刚刚在寿宴上你答应的事情还作数吗?”
齐磬还在思考方才宴会的变故,冷不防的听到时夏这句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也没发挥作用啊,就想吃白食?”
齐磬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好,可以是戏谑,也有一丝好奇,好奇面前这个女人跟他谈条件的砝码和底气到底是为何物。
“别那么着急拒绝吗?你都不听听我什么条件吗?我赌你不会后悔。”
时夏的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齐磬着实好奇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于是轻笑一声:“吧,本王倒要看看我会不会后悔。”
“我要近来朝堂上所有的斗争的经过,包括你的,自然身份明不能少。以及齐豫未来日子的一些计划,清不清楚?”
“你想做什么?”
毫不意外的,时夏话刚落,就见齐磬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目前还是合作关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对我们两方都不利的煞笔行为,我帮你,是因为我想更好的活下去,再者,你把这些情报给我,对你没有什么损失。”
齐磬开始认真的思考时夏的目的以及这番话的诚意和这件事的可行度。
“想帮我?做我的半个幕僚?也行,你,太后寿宴,齐豫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对了,我就认可你的本事。”
齐磬饶有兴味的看着时夏,想看看她到底能出什么花来?
“瞧不起谁呢?齐豫的目的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好吗?他安排了梨园的人刺杀,应该是串通好了皇后,想栽赃与你吧,至于你那枚假玉佩,应该就在那个人身上,不需要强刑逼供,只要把她抓住了一搜身,再加上我的几句附和,你可就是千夫所指了。
至于那名丫鬟身上的毒,或许另有他用,只是我们查到了难免想岔而已。又或许是齐豫不放心,想给宫里的谁下毒,继而栽赃给你,再加上刺杀的罪名,便可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时夏看着淡定自若的齐磬,有些悲悯,是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陷害,面前的人达到这样的心境,父亲的偏心,兄弟的陷害,孤苦无依,可是齐磬的样子仿佛习以为常,好似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齐磬察觉到了时夏有些怜悯的眼光,直接上手捂住了时夏的双眼。
“本王从来都不需要怜悯。”
这双眼睛,太过清亮,仿佛可以看透世上所有的污秽,这样的眼睛,也让他不敢直视。
“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了。”
话落,他的手也同时收了回来。
时夏的心跳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刚刚齐磬蒙住她眼睛的那一刻,心脏在一片寂静的情况下越跳越快,带着破门而出的凶猛气势。
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时夏也感觉到了些许的困倦,迷迷糊糊的就靠着车厢的内壁,睡着了。
按照她平日的生物钟,她早都睡了,若不是因为太后寿宴,怎么可能拖到这个时辰才睡。
齐磬对她的熟睡一无所知,他还在想今的变故,无论如何,还得谢谢那把不知名的剑了,齐豫的手掌被砍没了,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齐豫在朝中树敌颇多,发生了这事,就算齐磬什么都不做,也有的是人对齐豫手下的产业或者人做些什么,而对他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只要趁着齐豫受挫的这段时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等齐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可以轻易被人拿捏的齐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