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又座了一会儿,对沈婉也没啥话说了,便准备离开。
“好了,你好生养着吧!我先走了。”说这,刘氏便把右手抬了起来。
林晴雪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忙用双手去托住了刘氏的右手。
“秋菊姑娘在吗?”院子里响起了人声。
秋菊听见有人叫她,便忙出了屋子。
只见院子里站着两个前院的家丁,二人手中都捧着,快要挡住他们眼睛的礼品盒子。
“这是些什么?”秋菊朝二人走了过去。
两个家丁中的一个道:“这是仁亲王府和慕容世子差人送来的,说都是些补品和药材。”
他们家大夫人面子真是大呢!受个伤,都有这皇城中顶尊贵的人送药材补品来。
“他们人呢?”秋菊问。
“放下东西便走了。”两家的人是同时来的,说明来意后,放下东西就一同走了。
秋菊拧眉道:“应该让人家歇会儿,吃杯茶再走的。”人家是送礼过来的,连茶都没吃一杯就让人走了,显得将军府失礼。
“我们也说,让他们先进前厅坐会儿喝杯茶,我们来通传一声,可是他们说急着回府复命,便直接走了。秋菊姑娘这些东西要放哪儿?”虽说都是些补品和药材,但是太多了,还停沉的。
刘氏等人出了沈婉的卧房,瞧见捧着礼品盒的家丁,便问道:“这是些什么?”
秋菊怕这老夫人,又打这些补品和药材的主意,便代那两个家丁回道道:“是仁王府和慕容世子,送来给夫人之上补身子的补品。”
刘氏看着那两堆东西心想,这些东西必定又老值钱了。
她讪讪的道:“他们倒是有心了。”
林晴雪咬着牙,看着那两堆补品药材又嫉妒又眼红。
“你们随我来吧!”秋菊对两个家丁说道。
然后,在刘氏和林晴雪的注视下,打开了小库房的门,让两个家丁将东西放到了库房里去,然后又把库房的门锁上了。那两个家丁走时,她还瞧瞧塞了二两碎银子给他们。
下午,仁王府和慕容世子送来药材和补品后,第二天,佂西将军府的王静云又差人送了些补品来,到了下午,云家也让人送了些药材来。
林晴雪有些看不懂了,这沈婉救了流芳郡主的命,那慕容世子又说是沈婉的朋友,沈婉受伤了,他们送些药材补品来自然是无可厚非。可这王家和云家可跟沈婉没啥关系啊!他们两家凑什么热闹?
很快,她便知道了,这云家会送东西来,是因为前日云老先生在青云书院讲学,看中了沈铭。一向不收学生的他,收了沈铭做学生,沈铭还给他行了拜师礼,沈铭也因此在城中名声大噪。这两日,城中有不少家里有女儿的人家,都在打听他呢!毕竟,能被云老先生看重的人,这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晴雪的危机感更重了。
沈婉也是在云家送了药材来后,才晓得,自家弟弟入了云老先生的眼,成了云老先生的学生。
虽然说,他已经是个举人了,但是云老先生乃当代大儒,若得他授业传道,自然也是受益颇丰。
沈铭虽然成了云老先生的学生,但是却不用天天去上课,只需看看云老列给他要看的书,隔两日去云家一次。
沈铭成了云老的学生,宋恒也很为他高兴,让他好好跟着云老学。
这几日,府尹衙门也是热闹得很,因为连续不断的有人,到衙门告慕容德。有告他伤人,把人腿打瘸了的。有告他欺辱了人家闺女,害得人家闺女跳河的。还有告他抢了人家女儿,现在女儿还不知所踪的。弄得府尹大人,开堂都开不过来。经过衙门的捕快核查后,除了那几个被抢了女儿,女儿不知所踪的案子,其他的均是证据确凿。
沈婉在家听秋菊义愤填膺的讲起,慕容德的那些案子,忽然想起,那日慕容德要把她扔井里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便让张三去衙门说了说,让他们去慕容德那院子里的井里看看。
捕快去了那院子,果然从井里找到了十多具,妙龄女子的尸骨。
十多具妙龄女子的尸骨,在慕容德名下的院子里被找了出来,整个皇城的震惊了,还激起了民愤,城中之人纷纷大骂慕容德、慕容渊还有柳氏。
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穿到了皇上的耳中,天子震怒,直接在殿上下旨,对慕容德处以车裂之刑,秋后行刑。
除此之外,皇上还下了一道圣旨,只要是勋贵官员,但凡有纵容家人奴仆仗势欺人这,一绝夺爵罢官。
圣旨一下,皇城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对着皇宫的方向,行跪拜之礼,高呼:“皇上英明,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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