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坐在灶间,手里拿着火钳,看着秋菊麻利的杀鱼,片鱼肉,洗菜切菜。
这秋菊姑娘还真是能干,若是那个男人能娶到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就是,不知道大夫人愿不愿意放人?还有她家里人,想让她找个啥样的?
“秋菊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乔木随口问道。
秋菊切姜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笑着道:“已经没人了。”
闻言,乔木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秋菊是大夫人带回来的,却不知,她家里已经没了人。
“没事儿,”秋菊也问道:“乔大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乔木回道:“家里父母均在,上头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在老家呢!”
正是因为上头还有哥哥姐姐,所以他才能一直跟在将军身边,不然,打完仗的时候,他就回老家了。
这次,父母让同乡,给捎了封信来,说在老家给他相看了个姑娘,让他回去瞧瞧,若是可以,便给他定下来。
“那你家里还挺热闹的。”秋菊笑着说道,心中不由想起,早亡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心中落寂又难过,不过,面上却未曾表露半分。
半个时辰后,一桌子菜,便被秋菊给整治出来了。
四人称天还没黑,便坐在院子里,美美的吃了一顿。
一大盘酸菜鱼,也被四人吃了个干净,连汤汁儿都没给剩下。
吃完饭后,乔木在秋实院儿座了一会儿,天色暗下来了,才挺着吃得溜圆的肚子离开了秋实院儿。
他离开的时候,正好被浮云阁的云彩给看见了,云彩回去之后,便将这事儿告诉了林嬷嬷。
林嬷嬷知道后,心里便有了主意,让云彩多盯着点儿秋实院儿和乔木。
刘氏病了,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她吃什么都没胃口,还头痛胸闷,浑身无力。
林晴雪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是,肝气郁结,开了些药后,又叮嘱刘氏,要放宽心,莫要动怒。
宋恒回府后,听说他娘的病症,心中不免后悔自责,认为他娘会生病,都是被他给气的。于是,连忙去了他娘院儿里,说了些自责的话,有亲自给他娘喂药。
母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刘氏虽然是被气着了,也被伤了心。可是见儿子,又是担心,又是自责的,还亲自给她喂药,便也就不生他气了。
这天早上,林晴雪端着在火上慢慢熬了一夜的参鸡汤,到了刘氏这里来。
刘氏正坐在榻上在用早晚,听下人通传说她来了,便忙让下人传她进屋。
林晴雪端着汤盅进了屋,见刘氏头也没梳,便坐在榻上用早饭,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老婆子也太邋遢了吧!”
用饭前,刘氏只是洗了个脸,漱漱口,因为想着,吃完还得躺着,这头发还得乱,便没有梳头。
“娘可好些了?”林晴雪柔声问道。
刘氏叹了一口气道:“还那样。”
已经喝了一天的药了,她还是觉得头痛,胸闷没胃口。若不是怕把身子饿坏了,这粥她都喝不下。
闻言,林晴雪故作担忧的拧起了眉。
“娘你要放宽些心,这样病才能好的快,儿媳命人熬了人参汤,熬了一夜呢!娘你快喝些吧!”林晴雪端着汤盅走到了榻前。
刘氏本是没什么胃口喝汤的,但是,一想到这人参是好东西,精贵,喝了还对身体好,便道:“你有心了,我便喝些吧!”
王嬷嬷从林晴雪的手里接过托汤盅的托盘,将托盘,放在了榻上摆的小桌子上,将汤盅给打开了。
“好香啊!二夫人可真是有心了,这一大早便送了熬了一夜的参汤来,不像大夫人,到现在还没来看过老夫人一眼呢!”
王嬷嬷一边说,一边拿勺子,从汤盅里给刘氏盛着汤。
刘氏没好气的道:“好好的,提她作甚?”
一提起沈婉,她这心里就不舒服。知道她病了,晴雪连忙给请了大夫,恒儿,子玉都来瞧过她了。可沈婉呢?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她们好歹也是做了十几年婆媳的人,可如今,沈婉这个做媳妇儿的,却还没与她做了几个月婆媳的晴雪孝顺、贴心。
这么些年,自己当真是白对她好了。
刘氏在心里一味的怪沈婉不孝顺、不贴心,却忘记了,是谁先伤了谁的心?
林晴雪道:“姐姐或许是忙,有事儿绊住了手脚,一时走不开,才没来看娘您的。”
老婆子不想提沈婉,她便偏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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