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完了,输家孔如烟自然是要按照约定,在大街上,大喊十声“我是才女。”
在大街上喊出这样的话,势必是是会被人耻笑的,孔如烟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这比也比完了,孔姑娘你是不是该履行约定了啊!”沈婉勾着唇,看着孔如烟说道。
孔如烟咬着唇,抬眼看着沈婉道:“可否换换?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就算她要银子,纵使自己没有,陆大哥也会帮忙出的。
“愿赌服输。”沈婉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履行约定便可,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难不成你还想赖账?”
孔如烟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只见他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啧,脸皮真厚,还想赖账呢!”
“就是。”
“要比的也是她,输了过后,还想赖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说她是女子,但是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啊!”
“草包是她才对,她不但是草包,还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这些话,就如同一口口唾沫,全吐在了孔如烟身上,让她抬不起头来。
孔如烟是陆不平少年时倾慕之人,如今看她被众人,骂得抬不起头,他心中也有些心疼。而且,他向来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于是,他便看着沈婉道:“宋夫人,这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让如烟,在大街上,喊出那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嘿?沈婉笑了,这姓陆的有点儿意思,他这样说,倒显得是她咄咄逼人,有意为难孔如烟了。
“你这人,说话可真是有意思。非要比的人是她,输了要做什么,也是一开始便约定好的,我们双方都同意了。如今她输了,我让她履行约定,反倒成我强人所难了?”沈婉顿了顿,又问道:“若是我输了,这孔姑娘让我在大街上大喊‘我是草包,’你可会说她强人所难?”
沈婉这一问,把陆不平给问语塞了。
“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秋菊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陆不平怼道:“明明是这孔如烟,一开始,非说我家夫人是草包,非要让我家夫人与她比试。明明是她咄咄逼人,强人所难在再先,你竟然好意思,说我家夫人强人所难?当真是好大的脸!”
陆不平被秋菊怼得抬不起头来不说,这耳朵都红了。
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宋夫人和她的丫环,嘴巴都好生厉害。
“他是啥书院的院长来着?”有人问道。
“好像是什么思月书院的。”
“哦!我记住了,我家女儿也该送进书院读书了,我可不能把她往这思月书院送。”
“没错,这院长都是非不分,又怎么能将孩子教好。”
“就是,就是。”
听到有人这么说,陆不平十分后悔,自己怜香惜玉替孔如烟说话。
云易看着孔如烟道:“孔姑娘愿赌服输,纵使你是女儿家,也不该言而无信。”
他这一生,最瞧不起的,便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孔如烟低着头道:“晚辈明白。”
这么都人都看着,这村妇又咬着不放,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
孔如烟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摘星楼门外的大街上。
楼里的客人,见她出去了,便都纷纷付了饭钱,跟到了门外,观看孔如烟的表演。
只有沈婉她们这桌,坐着的人,没有去凑热闹。
秋菊和张三本来,也是想去看的,但是见主子没动,他们也就没动了。
“丫头,你这学问,是跟谁学的?”云易一脸和蔼的看着沈婉问道。
他方才听那孔如烟说她,数月前,还目不识丁,如今却有此等学问,想来是师从高人。
“他,”沈婉指向了翎儿。
“诶?”楚翎一脸懵逼。
云易和云清扬还有张三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楚翎,他就是她的老师?
云清扬虽然早知道,这沈婉不过是跟养子学了识字,却没想到,她的养子,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童。
张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夫人的学问,竟然是跟小少爷学的,天哪!那这小少爷的学问得多高呀!
楚翎忙道:“我只是教娘识字而已,根本就没教娘学问。”
“这小童,只是教了你识字,你便有了此等学问?”云易有些不敢相信。
沈婉厚着脸皮道:“或许是我天资聪颖的缘故吧!而且,我父亲也是教书先生,私塾就设在家里,我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学得快。识字后,什么文章一看便就懂了。”
“原来如此。”云易捋着胡须道:“你的确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呀!只可惜,你是个女子。”若是男子,怕是要成为一大文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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