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若只是银沟村的人说金沟村,那有可能是假的,是污蔑,可另外四个村的村长,也说他们,而且说起他们村的人做过的那些事儿,还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那这金沟村的人可能就真的有问题了。
不少人都面露尴尬之色,他们好像真的站错人了。
曹典没想到,这银沟村的村长,竟然还把另外四个村的村长也找了来,准备好的说辞,都不能用了。
银沟村的村长,在四个村长说完金沟村的种种恶行后又道:“我们驱赶的时候,是动了手,但是手上都是有轻重的,绝对不会把人打残,更没有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金沟村的老人和孩子,昨日就没几个上山,她们身上的伤,肯定是自己弄的,就是为了讹诈沈东家。”
“季大人若是要治打人的罪,就治小人的罪吧!因为小人早就想打金沟村这些鳖孙了。”
马家沟的村长道:“也是我昨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知道,也带上村里后生,去把金沟村这些鳖孙揍上一顿了。”
何家坳村长:“我也……”几个村的村长,均能证明,这金沟村的人是不要脸的泼皮无赖,那这金沟村上山是闹事儿这事儿,就算是在坐实了。
加上六个断胳膊腿儿的人中,有五个都是装的,更证明金沟村的人谎话连篇。
堂下之人纷纷大骂金沟村的人,一开始有多替他们不平,现在骂得就有多凶。
季大人让几个村长和沈婉还有惠儿都起来了,金沟村的人依旧跪在地上,原本躺着的五个后生,也被衙役,拉起来跪着了,跪得尚好,压根儿看不出来是断过腿儿的人。
“好个团结的金沟村啊!”
季大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金沟村的人冷嘲道。
谎言被揭穿了,金沟村的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说话。
只有跪在还躺着的后生身后的婆子道:“大人,我儿子这腿确实是被打断了呀!我儿子的五百两银子,不管咋样都得赔。”
堂下的一个银沟村后生叫了起来:“得了吧!你儿子那腿,明明是在赌场输了,欠下赌债还不上,被赌场的人打折了的。
都是五日前的事儿了,你们竟然还想赖到沈东家身上,可真是不要脸。”
“当我们不知道呢!搁这儿骗人,十里八乡都传遍了好吗?”
季大人气得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听金沟村的人说任何一句话了,在他管辖的江州境内竟然出了这么一村子不要脸的泼皮无赖,他都觉得丢人。
“啪!”
惊堂木一拍,季大人直接宣判:“金沟村村民上山闹事,沈氏合理驱赶,无需负任何责任,更无需赔偿医药费。
金沟村村民谎话连篇,诬告他人,青壮年一律打四十大板,中年打二十大板,老人打十大板,孩子口头教育。”
“金沟村的村长,不管束村民不说,反倒包庇纵容村民偷鸡摸狗,闹事伤人,打五十大板,革去村长一职。”
“好。”
季大人判完,银沟村的人纷纷拍手叫好。
那堂下的金沟村人还想跑,但是却被百姓给拦住了。
金沟村的人在公堂外排队挨打,沈婉和云洛川还有惠儿,则跟着季大人去了后头的花厅。
坐在花厅里,隐约还能听到前头的惨叫声。
丫环上了茶水,季大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无奈的笑着道:“江州竟出了此等刁民,让沈东家见笑了。”
沈婉微笑着摇了摇头。
季大人道:“那茶山你该怎么弄,还是怎么弄,要是金沟村的人再闹事儿,本官自会收拾他们。”
沈婉看了一眼花厅外,见无人,便道:“那茶山,我已经打算不要了。”
“为何?”
季大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