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沈家的下人都拍着腿笑了起来。
赵五娘用剁骨头的大刀,指着鲁老爷道:“这个贱人可不是就在骂我们家夫人吗?”
“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自己骂自己的,这鲁老爷不但长得又老又丑,还是个蠢蛋呢!”
“可不是吗?”
鲁老爷气得五官扭曲,他一时不慎,竟被这贱人带沟里去了。
沈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人家的小厮和丫环,自然是又跑出来看起了热闹。
徐媒婆见有人在看,便扶着自己被打到的老腰,指责沈婉:“沈氏我们欢欢喜喜上门来提亲,你却将我们打了出来,还打烂了我们这么多聘礼,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婉还没有开口,赵五娘便道:“过分的是谁啊?
我们家的小厮都说了我家夫人不见客,你们不滚不说,还动手打了我们家的小厮,打一下还不算完,还直接闯了进来追着打。
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到底是谁过分?”
“当然是闯进去的人过分了。”
云家的小厮高声喊道。
“私闯民宅,还闯进去打人,那可是违法的,打出来都是轻的,应该报官将这些人抓起来。”
“没错,没错。”
徐媒婆见这些看热闹的竟然不指责沈氏,反倒还指责她们不对,便高声喊了起来:“那也是你们家小厮无礼在先。”
“就这么个玩意儿……”赵五娘指着鲁老爷,“看上了我家夫人,让我家夫人做填房,你说是我家夫人有福。
我们家小厮,让你们把这福气给别人,你们就动手打起了人,到底是谁无礼?”
对门儿的丫环“哟”了一声,说:“若是这大娘不说,我还以为这人是来帮他儿子向沈夫人提亲的呢!”
“我也是,这人长这样,确实配不上沈夫人。”
“若我是沈夫人,宁愿当一辈子寡妇,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鲁老爷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屈辱过,连个老婆子都敢指着他的鼻子侮辱贬低他。
这沈氏和这沈家的奴才们,当真是可恶至极。
这看热闹的人都帮着沈氏说话,一向能说会道的徐媒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管咋说好像别人都会觉得是她们的错,虽然她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我当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泼辣无礼,压根儿就不配做我鲁闲的夫人。”
鲁老爷指着沈婉一脸嫌恶地道。
沈婉也不说话,只瞧着他冷笑,谁配不上谁,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根本无需与他争辩什么。
“噗呵呵呵……”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你说这人咋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可能他本来就是个睁眼瞎。”
“这些东西可都是十分贵重的。”
鲁老爷自动屏蔽了那些笑话他的声音,指着散落一地的玉器首饰说道,“你们将东西打碎了,必须给我赔。”
沈婉扬着下巴道:“我们可没有打碎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将放在我家门口的垃圾清理了而已。”
赔是不可能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赔,要是给这些恶心的人赔了钱,她心里肯定会不痛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