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舒叫兽是谁?秋菊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夫人,夫人的老师不是翎儿吗?怎么变成王云舒叫兽了?王云舒这个名字,她听都没听说过。难不成,是她家夫人编出来的。
见云仲卿一脸懵逼的样子,沈婉便道:“我的老师叫王云舒,并不是什么有名之人,您应该没听说过的。”
肖谨之有些混乱了,这位夫人是有老师的,为何还认不全字?
“哦……”云仲卿拖了个长音,点了点头道:“你的老师定是个饱学之士,不然也不能教出,你这样的才华出众的学生来。”
她的导师是一个熟悉很多国家律法的教授,自然算得上是一个饱学之士了。
沈婉谦虚的道:“您过誉了。”
“那个,这的砚台,现在是我的了吗?”她指着桌上黑不溜秋的砚台问道。
“自然是你的了,老夫是不会食言的。”虽然这砚台他很是喜爱,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既然说了用这砚台做彩头,便不会食言。
说完,他便让伙计,用盒子将那砚台装了起来。然后,双手捧着,递给了沈婉。
沈婉刚要伸手接,云仲卿又将手缩了回去。
他这是不想给吗?沈婉微微蹙了蹙眉。
“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云仲卿看着沈婉问道。
沈婉笑了笑回道:“我姓沈。”
“姓沈,然后呢?”云仲卿又问。
“抱歉,恕我不方便告知。”
闻言,云仲卿也未再追问,将砚台直接交给了沈婉。
沈婉拿着砚台,对众人道:“我听说这砚台极其珍贵,是千金难求之物。可我并不懂砚台,这砚台放我这儿也是浪费了,所以还不入让它待在懂它的人手中,若诸位有想买的,可以出个价。”
啥?她竟要将这旁人求而不得的砚台卖了!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都纷纷看向了云仲卿。这样珍贵的砚台,他才给这妇人,这妇人转手便要卖了,不知他作何感想?
云仲卿也很是惊讶,也稍微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丫头的确是说得不错,这砚台是应该待在懂它的人手中。而且,这砚台给她便是她的了,她有自由处置它的权利。
见他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也没有表态,便有书生高声喊道:“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便想买这砚台,你当真是想得美呢!我出两千两。”
听见出价,沈婉不由咋舌,啧啧,这些个读书人,当真是有钱得很呢!
秋菊有些懵懵的张着嘴,她家夫人好像又要发财了,而且还是一笔大财。
“我出两千五百两。”
“我出两千六百两。”
云清扬观望了一下,开口道:“我出三千两。”
他家祖父,很喜欢房老做的砚台,下个月便是他家祖父的生辰,他想买下这砚台,作为他家祖父的寿礼。
沈婉看着云清扬道:“好,三千两成交。”
“不,不能成交,我出三千五百两。”又有书生出了更高的价格。
云清扬微微皱了皱眉,想要得到这砚台,没个四五千是拿不下来了。可是他的私房钱并没有那么多,看来,他得再费些心思,选其他东西给祖父作寿礼了。
沈婉抱歉的看着那出三千五百两的书生道:“不好意思,这砚台,三千两卖给云公子了。”
众人诧异的看着沈婉,她没毛病吧!别人出三千五百两她不卖,偏要卖给出三千两的人,不应该是价高者得吗?
云清扬也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这沈夫人,竟然放弃更高的价格,要将这砚台卖给自己。
“为什么卖给他,不卖给价钱出得更高的我?”那书生不能理解,也不能服气。
沈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因为他比你长得俊。”
她话一落,周遭一片寂静,众人看了看云清扬又看了看那书生,确实,这云清扬长得是要比他俊。这个理由虽然很是荒诞,但是却让人无法反驳。
当然,云清扬长得比那书生俊,并不是沈婉要将砚台卖给他的真正理由。她会将砚台低价卖给他,是因为那日他在茶楼替她洗白。
那书生气呼呼的瞪了云清扬一眼,就因为他长得比自己俊,这肤浅的妇人便要将砚台卖给他,这是什么世道啊!
云清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耳根子有些发红,心也跳快了几分。
有与他相熟的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儿的在他耳边低声道:“云兄恭喜啊!得了这方好砚。你说,这妇人莫不是看上你了吧!”
“休要胡言。”云清扬低声斥道,耳根子红得更厉害了。
于是,云清扬便在一众人羡慕嫉妒的注视下,走到了沈婉面前。
“沈夫人我今日只带了一千两银票,您告诉我个地址,我先给您一千两,等我回去取了银票,便送到您府上去,您再将这砚台给我。”云清扬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好意思直视沈婉。
沈婉道:“没事儿,这砚台先给你,你取了银子送我家去便成,至于地址,等一下我再告诉你。”
这里人这么多,若是她告诉他将军府的地址,这些人便知道她是谁了?
云清扬觉得这沈夫人对他,也太好说话了些,难不成,她真的看上自己了?
于是,沈婉便将砚台交给了云清扬,云清扬也掏出了一千两银票给了她。
然后,沈婉便进了染墨斋买笔墨纸砚,其他人也都散了,只有云清扬和肖谨之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