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景妃娘娘来了!”听到外面的传报,刘静东立刻对着皇帝说道,看起来是想让皇帝提前做好准备,应付景妃的到来,“咱是见还是不见?”
“朕现在可以不见她么?”皇帝很无奈的看着刘静东,此刻他已经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多余了,很多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连他不想见景妃,他都做不到,更别说是其他的了。
原本他打算靠着这个殷正的前锋营打破朝阳殿大僵局,好将自己的近卫军重新掌握到自己手里。
有了近卫军的支持,再加上前锋营的力挺,他这个皇帝还会有一点点盼头,可是现在,殷正的态度左右摇摆,就连朝阳殿大门口的那场冲突也突然消失于无形,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帝还能当多久了。
“那……”刘静东当然知道皇帝的为难,可眼下的景妃已经快抵达正殿这边了,要是他们再不做出决定宣召的话,怕是皇帝连这最后的威严都要扫地了。
“宣……”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看得出来此刻的皇帝就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身边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
而外面偏殿里,姬无敌听到有人传景妃到,他记得之前差点被景妃责打四十大棍的教训,这次学乖了,当即和所有宫女太监一样,跪在了地面上,低着头,不敢抬起分毫,更加不敢看景妃的脸。
景妃在郭兴的搀扶下,在封泰的簇拥陪同来到了正殿,皇帝的面前,此刻的皇帝已经躺在了床上,期待疲累的身体得到舒展,好养足精神对付妖妃。
而刘静东正要起身去宣召景妃觐见,可还没有等他起身,景妃就已经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这一刻既不见景妃给皇帝见礼,也不见景妃身边的人对皇帝行君臣之礼,很显然在这些人眼里,皇帝根本就是个摆设,他们已经可以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了。
“皇上看起来气色如此之好,想来是刘公公照顾有加的功劳吧?”景妃这个时候说着话,并第一时间看向刘静东那边,眼神充满了不满和恼怒,但却没有发作。
这让刘静东本能的感觉后背汗毛直颤,浑身上下的体温立刻降到了冰点,好像所有感觉就只剩下麻木了一般。
刘静东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低下去的头却不敢抬起来,只是保持着这个状态继续站在那里。
景妃自然没空去搭理这样一个小人物,当即转过头,看向床上那病怏怏的皇帝,对着皇帝说道:“不然皇帝也不会有精神召见叛逆之臣殷正了,对吧?”
“朕乃一国……一国之君,召见何人乃是朕的权利,难道爱妃也想剥夺吗?”皇帝憋着气脸红耳赤的对景妃说道。
他所有的精力怕是都在这一刻用尽了,说完这话就咳嗽声不断,好像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一样。
刘静东见到皇帝情况不妙,立刻跑了过去,给皇帝拍胸捶背,好让皇帝稍微舒服一点点,他可算是皇帝身边仅剩下最为忠诚的人了,没有之一。
“臣妾岂敢?臣妾只是劝谏皇上,殷正公然带兵闯入朝阳殿,已有某乱之嫌,皇上召见极为不妥。
更何况臣妾念在殷正将军往日对大梁功绩,未将其以谋逆罪定处,而是削去官职,发配凌茨充军戍边,担当一个马前卒,不牵连其眷属已然是法外施恩。
如今皇上亲自召见,岂不是向所有臣下昭示皇上与臣妾行令相悖,帝妾不和么?”
“如此朕还要感谢你处处为朕着想不成?”皇帝是越听越气,说完这话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看得出来这话已经触及皇帝的痛处,让皇帝无法接受了。
要知道这殷正虽然摇摆不定,但多少还能为皇帝着想一些,也算是他身边还有一半可以信任的人,可是景妃这样做,就等同于将皇帝的翅膀给剪了,让皇帝再无想要反抗虹飞的能力。
皇帝知道这些,这心里的恨怎么可能小得了。
“皇上……”刘静东心疼皇帝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景妃说道,“景妃娘娘,皇上身体违和,还请娘娘多替皇上身体考虑,少说一些刺激皇上的话吧?”
“狗东西,主子们说话,岂容你一个奴才再次多言?”景妃当即一脚踹在刘振东身上,然后冲着身边的郭兴说道,“来人,将对本宫不静的刘静东押下去,交慎刑司从重责罚,本宫要此人今后永远说不出话来!”
“遵懿旨!”郭兴一听到这话,立刻对着景妃应声,然后缓缓挪动步子,抵达刘静东跟前,对着刘静东用公鸭般的嗓音说道,“刘公公,实在对不起了,老奴借你这条舌头用用!”
说完这话,郭兴立刻直起腰杆,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个,将对娘娘出言不逊,不懂尊卑的刘静东押到慎刑司,按照娘娘的吩咐做!”
“景灵儿,你想做什么?”皇帝一听到这话,立刻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景妃满脸暴青筋的说道。
刘静东可是他身边唯一可信之人,此刻要是连刘静东都被景妃厉害了,他在宫里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因此他拼尽全力也要救下刘静东。
“皇上,您若听臣妾一言,安心躺于卧榻之上,不再发生今天之事,臣妾自然谨遵皇上圣旨,绝不敢有任何违背!”景妃见到皇帝那着急的样子,立刻对着皇帝说道。
这话虽然说的是遵从皇帝的意思,但是这字里行间却看不出她对皇帝有半点尊重的意思,反而充满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