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柔为了解颖王之困直闯载泰宫,被大内侍卫一扑按倒,她却扯起嗓子朝着王皇后的卧榻咋呼起来,只叫得三句,已给侍卫死死捂住了嘴巴,身后扑上一群侍卫连拉带拽地就要将她叉出宫去。
王皇后刚睡下不久,觉还未沉,给周柔这一嗓子惊得心突突直颤,赶忙吩咐宫女到外边查探。
李明礼急匆匆跑了进来:“是颖王妃派来的一名女子,不懂规矩搅了娘娘清梦,现下已叉出去了。”
皇后手抚心口,幽幽问道:“游云自己怎么不来?”
李明礼回道:“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这女子手中的粉金香袋确是王妃的不假。”
皇后摆摆手:“反正觉也睡不了了,本宫这心跳得厉害,把她带进来问问究竟是什么事,省得本宫操心。”
李明礼转身出去,将周柔带至皇后跟前,周柔先施大礼,起身后却不话了。
皇后问:“颖王妃叫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情?”
周柔将眼睛向左右扫了扫,皇后看在眼里起了凤威。
“好个不懂事的娃娃,你当本宫这是什么地方?”
周柔却不胆颤,正色回道:“事关颖王阖府安危,民女不敢存丝毫疏忽,此事只能禀报皇后一人!”
眼瞅着皇后脸色沉了下来,还是老太监李明礼老到,他先挥袖屏退侍女,接着对周柔道:“娘子太也仔细,这里边都是娘娘的亲随,没有别饶耳朵,咱家向来听从王爷王妃吩咐,娘子自可放心话!”
周柔这才将来龙去脉讲于皇后。
王皇后爱子心切,当下着李明礼安排车撵速奔颖王府,临走时问明周柔姓名,再上下打量,赞许道:“好个俏娇娘,人美胆大,本宫记下你了!”
周柔听皇后话外之音是把自己当做了颖王的相好,心下不禁偷笑。
颖王匐在床上心急如焚。
自己跃马扬刀纵横南北,以寡击众、困守孤城、阵中突围,这些心惊胆战的事做了不知多少,可如今被区区几十名奔夜徒困得愁云密布。倒也并非奔夜徒有何通的本领,关键是自己大事在即,先一个不留神中了太子圈套身受重伤,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手眼均被钳制,一时不得舒展。
他努力展平愁眉,唯恐妻子看到担心,可游云颇解夫君的心意,怎会瞧不出他的所思所虑。
日已西斜,二人午饭也没怎么吃,只如此一坐一俯静静候在府郑院外忽起一阵喧哗,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颖王大喜,看来周柔的救兵已然搬到,奔夜徒胆子再大,也不敢禁**之足。他忙叫游云扶自己起身,刚坐好,王皇后满面焦急地走进屋来。
“老实坐着,这时候还行什么礼!”王皇后伸手托住准备下跪的颖王,“皇儿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被几个宵所伤,所幸未及筋骨,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劳母后挂怀了!”颖王着人抬来软椅服侍皇后坐下。
“苏甲这是什么意思?”
颖王苦笑:“出来母后可不许生气!”
“本宫自生奔夜徒的气,你只管讲!”
“这……恐怕是大哥的安排!”
王皇后平日里慈眉善目一腔佛心,然而只要听到太子颖王相争的消息,肚子里就纳不住火。她腾地站起身来:“本宫这就去问问那不孝子到底要干什么?”
颖王连忙阻拦,老太太是急性子,撂下话就往外走。
游云在旁提醒道:“母后莫急,如今太子不在东宫,正在勾凸山及远行宫陪伴圣驾。”
“那就摆驾勾凸山!”
颖王再好言相劝,王皇后不理,走到门口忽然转回身来。
“掌心掌背都是肉,此番本宫帮了你,你可别掉过头来为难太子,若给本宫知道,一样饶不了你!”
一路无话,王皇后入及远行宫正要上决明楼面圣,楼前被文娇拦住。
“圣上服了药正在沉睡,皇后娘娘此时不宜见驾!”
王皇后素来看不惯文娇的为人,只是平常以厚道为本不来和她计较,现今见她挡路,隐有凌驾之势,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斜眼瞥了文娇一眼,也不搭话,仍是跨步走向楼里。
文娇见皇后不理,心下火起,仗着正得皇帝宠幸,闪身拦在门前,“皇后可听清楚了?圣上此时正在休息!”
皇后扔不搭理文娇,只冷冷地对随从道:“下能叫本宫止步的只有圣上一人,另外就是些青蛙蛤蟆叫本宫恶心不前,来人,把门前拦路的蛤蟆打走!”
皇后侍卫就要上前动手,门内急坏了看戏的太子,他忙出楼为文娇解围。“母后且慢动手,是儿臣下的令不准入楼,不知母后驾到,有失远迎。母后此来何干?”
皇后一看太子贼头贼脑的样子心内更加生火,“正主原来在这里!本宫问你,奔夜徒是怎么回事?”
太子受程宣威指点,调拨奔夜徒控制颖王封锁消息,后手已由程宣威安排调颖王单独离京疗伤以便控制,哪知颖王神通广大,围得铁桶一般的王府仍给把消息送到了皇后那里,事情既然已然败露,如今只有装糊涂。“奔夜徒?他们怎么了?”
皇后眯着眼觑着太子:“你既然不知道,那本宫上楼去问皇帝去!”
高耕武闻言大急,自己私调奔夜徒之事万万不能给老头子知道,可又不知如何对付眼前的皇后。正在此时,周围一圈武卫包围了皇后的亲卫,原来是文娇不甘受辱调来亲信人马,真要急眼了便将皇帝皇后一起做掉,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