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骏与窦冠奎比赛挖坑,明明自己挖得深,结果却是窦冠奎赢,明知对方做了手脚,却又看不出门道,一张脸憋得通红,就要发作。
窦冠奎得了便宜卖乖,看齐骏作势欲打,急忙闪身躲在人群之后。
“咱这本就是赌赛,并非比赛,靠的是运气而非实力,我虽挖得不深,但好在少城主运气不佳。我本以为听雷城少城主一言九鼎愿赌服输,没成想是个出尔反尔之徒,我又未曾向你坑中填土,是你挖的坑结构不稳自行坍塌,这可怨我不得哩!”
齐骏哪里知道其中关窍,之前窦冠奎不急着下铲,比比划划的乃是在计算土层的压力,待齐骏跳出坑后,在关键部位铲下关键一铲,一震之力引发土层结构变动,齐骏自己堆的的大土堆强压深坑,坑壁慢慢坍塌,这才把坑埋了一半还多。
齐骏被窦冠奎几句话挤兑住发作不得,明面上人家确实没动丝毫手脚,自己又找不出他在哪里下的套,明里暗里都没玩过人家,只得忍气服输,心下自警,第二局一定要万分心。
他强压怒气,傲然道:“窦大人好个隔山打牛的本事,我自愧不如,这局是我输了,咱们再来比过。”他这话里暗讽窦冠奎胜之不武,窦冠奎只是笑笑,再未搭话。
“在下皇甫莲志,想与少城主拼拼胆量。”
皇甫莲志早对齐骏不满,如今逮着治他的机会,当即瓮声瓮气地跳出人群。
“我闲来喜好逗逗花鸟鱼虫,咱这里有九只瓦罐,八只装着粗麻绳,一只藏着条长虫,咱两个每次挑一只罐子,再把手伸进去,谁给蛇咬到了谁赢。少城主请放心,长虫马上公之于众,绝对无毒,咬一口也就疼疼而已。”
一般如此赌赛都是谁不给咬着谁赢,皇甫莲志反其道而行之,要想获胜还需给蛇咬上一口,果然行事怪异。
王府侍从抬来九只同样瓦罐,亮了亮八条粗麻绳与一条菜蛇,接着装好并将罐口封以牛皮纸,再背着众人打乱了顺序。皇甫莲志道:“咱虽是赌的运气,但没不可争抢挑选,少城主若是看上我手里的罐子自可来抢,我亦如是,如何?”
绕来绕去还是要比拼功夫,麻绳和长虫在罐子里的声响手感不同,挑是好挑,关键还在这个抢上。
齐骏俯身先捡起一个罐子晃了晃,手里感觉轻涩,耳中听得噪弛,那边皇甫莲志也随意捡起一个,闻声亦是麻绳,二人伸手戳破宣纸,各抓了一条麻绳抛了出来。
皇甫莲志猛地将手中罐子扔向齐骏面门,同时抢向另一只罐子。
齐骏料想他平常玩长虫玩惯了,总有方法找到,见罐子迎面而来,他不退反进,一侧头避开来罐,手从后一把抄住罐口,反向打回皇甫莲志面门。
空罐后发先至,皇甫莲志的手将将拾到罐子,空罐已砸到面前,他急忙摆头躲闪,齐骏趁机拾起他看上的罐子,伸手破纸,却仍抓出一条麻绳。
在齐骏拾罐取绳的一霎那,皇甫莲志已抱起一个罐子笑嘻嘻地候在旁边,“兵不厌诈,这局少城主又要输了。”言罢就要破纸入罐。
齐骏火往上冲,飞身探爪抓向皇甫莲志手腕,皇甫莲志持罐为锤与齐骏斗在一处。
眨眼间对了二十余招,齐骏招招狠辣,皇甫莲志渐落下风,但仗着手中锤般的瓦罐,仍是苦苦支撑。
齐骏忽然转攻击为擒拿,这一变招皇甫莲志未曾料到,被齐骏劈手夺下罐子。皇甫莲志奋力强夺,齐骏感觉罐中是长蛇无疑,猛然飞身连环脚踢出,腾出一手捅破宣纸伸进罐中,触感冰凉滑腻,接着手腕一痛,显是被蛇咬着。
齐骏手指一紧将蛇捏死,拽出蛇尸高举展示。“如何,这局可是我赢了?”
皇甫莲志贼兮兮一抱拳:“少城主好俊的功夫,在下自愧不如,输了输了。”
齐骏丢掉瓦罐蛇尸,朗声道:“现下各取一胜,接下来是谁?”
人群中有人应道:“不才毋丘贝,跟少城主玩玩色子。”
毋丘贝取出两只色钟十九粒象牙色子,将色子在地上排成一行,递给齐骏一只色钟,“这一局咱比比谁的手快,白将军给喊个口令,咱俩只用色钟抢色,最后谁的点大谁赢。”
齐骏虽不精于摇色,但只要以武力逼得毋丘贝拢不到色子那便是胜了,当下允诺。
白旗鞍一声令下,齐骏却不去拢色,反扑向毋丘贝,十九粒色子在石板上纹丝不动,二人却打得不可开交。
毋丘贝武艺较之皇甫莲志略逊,十招过后便被逼开两步。齐骏见势已成,遂转身火速拢色,一排十八粒色子一拢入钟,可第十九粒竟如活了一般甩向旁边,从齐骏身前兜了个大圈子钻入身后毋丘贝的色钟内。
齐骏并未阻拦,心想你一粒色子撑破大也就是六点,我十八粒全是一点也稳稳赢你,当下笑道:“这局不用比了吧?”
毋丘贝笑道:“如何不比,凡是赌徒均知开钟算局,咱的钟都没开呢,哪里能结束呀!”
齐骏冷笑一声,狠狠地将色钟扣在地上。
毋丘贝却不急着扣钟,摇着一粒色子翻来覆去不肯停手,便如大色子能下色子一般,如此十弹指,他猛地一扣色钟,道句“开了吧!”
齐骏揭钟一看,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见十八粒色子长三宽二高三堆成一方,最上一层是一个三点五个一点,挪开再看,第二层是六个一点,第三层亦复如是,齐骏自己万万没这功夫,肯定是毋丘贝扣钟那一下使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