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雷城主齐枭自颖王府中救回齐骏后,立即让听雷城七绝之一的田象笛为儿子诊查身体。
田象笛虽然精武通医,但也只治得了寻常疾病伤情,惠弥轩独门调制的毒药便给妖医查解也要为难为难,又岂能是他搭搭脉就搞得清楚的。三部九叩一番焦头烂额后,田象笛满面愧色,告诉齐枭自己查不出齐骏身遭何遇,如今只宜用缓药试着调理。
齐枭大急,屏退众人后单独给长子输送真气,滚滚真气洪流如泥牛入海,瞬间在齐骏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枭诧异儿子怎么会虚弱到如此境地,一身内力似乎消失殆尽,他忙鼓动元精,化气补益齐骏,数个时辰后星空已灿,父子二人头顶白气升腾,齐骏连声咳嗽,齐枭收功,自己已累得气息不匀。
见齐骏清醒,齐枭忙询问他这几日的遭遇。
齐骏将长林遇怪、救助两个异国人士、于家堡遭劫、千里追击、王家夼中计简要讲述,待齐枭问他何以如此萎靡消瘦时,齐骏是死要面皮的人,怎会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被炼贞坊诸妖女玩弄于股掌之事告知老父,他自己分不出真假颖王府,只将各种冤债一股脑推给了颖王和他的五虎上将。
齐枭勃然大怒,跳起身来指着颖王府方向破口大骂。
他先是信了炼贞坊的挑拨和齐骏的昏话,深恨颖王府手段残忍,继而联想到颖**誓旦旦言之凿凿地撇清关系,更显他阴险狡诈的本性。
怒令智昏的齐枭也不想想自己才几个人,刚刚为齐骏输送真气耗去自己多少气力,他立刻召集众人,命齐骊齐骕姐弟在客栈照顾齐骏,自己带领七绝再闯颖王府,向颖王讨个法。
八人一阵风般潜到王府墙根,齐枭此行旨在擒拿颖王,不想再与周刚等人过多纠缠,于是断好方位飞身翻墙,直奔颖王寝院而去。
一路潜行,心翼翼,王府内戒备并不严,众冉霖方后踹开大门,惊出一院子侍女,前后搜索,空荡荡的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侍女便是家丁,连总管也没捉到。
齐枭捉到几名侍女家丁,一番逼问,其中一名老丁交代出颖王的踪迹,他讲府里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密密先后出去一大批人,走的都是后门偏门,颖王更在二更离开。
这一席话更叫齐枭认定颖王做贼心虚,再问老丁颖王所向何方,老丁哪里知道,只向南去了。
齐枭不再为难老丁,带众人向南边长平门奔去。此刻钟玄只留东市东边的东貔门放逛夜市的百姓出入,其余城门一律关闭,齐枭一个外来户哪里知晓。齐家众人在长平门撞了一鼻子灰,齐枭愈加恼火,问明城门开处直奔而去。
待近了东市,身后夜空突然亮起听雷城的求救烟火,看方向正是下榻的客栈,齐枭毕竟担心子女,忙率众掉头赶回客栈。
还未到客栈,早见门外围满了巡城兵卒,精通俗务的尤三查忙上前询问情况。
巡城兵讲道,客栈老板报案,一个客人突发失心疯,搅闹众人安歇,此刻已被他同行之人制住。
齐枭忙亮明身份,上楼一看,齐骕正压在齐骏身上,全力制住他手脚。齐骏满面通红如要滴出血来,鼻息粗重,气喘如牛,牙齿间咯吱吱作响。再看一旁角落里缩着衣衫不整的齐骊,泪染衣襟,兀自惊惧不已。
原来蜂蝶采蕊蜜是味长药,齐骏一来药劲未除,二来体内**亏虚,本应以滋阴为本,齐枭不通医理,强行输送真气,虽一时提振了齐骏的精神,但此举不啻于火上浇油,更激大燥之性。一到时辰,齐骏再无一丁半点自制力,眼里只有男女,那里还分得清兄妹。
亏得一旁还守着齐骕,他吓了一大跳,看到姐姐即将受欺负你,伙子勇力暴起,一冲撞开齐骏。若平时十个齐骕也撞不开齐骏,但此时齐骏内耗过剧,身子空乏,挣扎了几下便被齐骕压在身下。
齐骏不住挣扎,累得齐骕满头大汗,过了片刻齐骏似是消停了,齐骕趁机到窗外发射求救信号,还没等他回屋,齐骏又扑向齐骊。
齐骕再次阻拦,响动太大,惊扰了左右住客,这才报案引来巡城兵。巡城兵到时齐骏又没了动静,齐骕怕他又耍伎俩,仍是压着不动,嘴里不住给巡城兵解释。
齐枭叫尤三查和巡城兵交涉,自己急忙上楼探视齐骏。
齐骏此时驽得脱了力,满面潮红,手脚不自觉地微微发颤,神智又陷入了迷离。
田象笛为其搭脉,只觉得脉象浮数,扣之如弓弦又直又紧,肌肤炙烫,鼻息粗重,显然是大燥之象。他忙问店家要来一只澡盆,在其中灌满凉水,将齐骏和衣泡入水郑
尤三查已将巡城兵劝走,又挨门挨户给住客赔礼,周围这才清净,齐骊已由齐骕陪着换房压惊。齐骏泡在水中,头顶白气升腾,原本冰凉的水已被他腾得温热。
田象笛问齐枭道:“城主可是将真气度给大公子了?”
齐枭点零头,面色阴沉写满粒忧:“骏儿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怎么发作起来这般模样?”
“照症状看来显然是中了燥热之毒,又被城主的真气激荡,是以发了出来,若看……”田象笛不好明言齐骊受辱之事,“若看行为之征,或为催情之药。”
“***?”齐枭瞪了田象笛一眼,“此话当真?”
“属下之前为大公子诊脉时,他的脉象若伏若匿,十分不好甄别,如今既然发了出来,那是万分不会错的!”
骏儿怎么会用了***?齐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