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军出手,秦军就只能退走,否则面临赵魏两国夹击,秦军的机关兽就是再厉害,恐怕也难以抵挡。
这一次秦军能够打败魏军,也是利用了魏军的轻敌之心。
而这一招用了一次,下次大家有了防备以后,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邱道雨却觉得自家公子有些危言耸听。
江平也不反驳,只道:
“那也得赵国能出兵才行啊,此刻离两国战场最近的便是镇北侯的镇北军,可这个最近也相隔千里之远。
何况镇北军能不能出动还是个未知数。
不说这些了。
我现在是平阳公主的御用主婚官,管的是喜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也就听个热闹就行了。
老邱你跟我合计合计,这公主求亲,得来个什么程序才好?”
邱道雨也不再多说,只是想到刚才公子的话。
若赵国不出兵,魏国就危险了。
按说赵皇不该如此短视才是。
魏国若被秦所吞灭,赵国又岂能安然无恙?
饿狼吃饱了肉,但终究还是会饿的啊。
难道是其他的原因?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邱道雨脑海中一闪而逝,便与自家公子讨论起公主求亲的一应事宜来。
这可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大戏。
公子想要玩,自然要玩个尽兴才是。
就是可惜他在这方面不灵光,也想不出什么妙招。
他到底是个用钱办事的男人。
当年能成婚也是孩子他娘倒追的,没这种经验。
至于公子,据他所知,如今三位少奶奶那都是自个送上门的,就连看似最难追的铁小姐,也和投怀送抱差不多。
他老邱一向是极为鄙夷这种靠脸吃饭的行为,一点难度都没有。
两个没有经验的男人最后能合计出什么?
自然是什么都没合计出来。
两人讨论了半天,觉得还是交给专业官媒来比较好,他们是裁判,就不下场干这种事了。
……
皇宫。
赵皇愤怒地将折子砸到跪倒在地的海大贵头上,怒骂道:
“你个狗奴才,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镇北侯身边的护卫呢?你布置的暗卫呢?人呢?他们都在哪?!”
怒叫了好一会儿,赵皇才缓过气来,喘息问道:
“如今镇北侯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危险?还能不能为朕主持边军?”
海大贵脸色如丧考妣,心中却是十分无辜。
没想到这种倒霉事也遇上了。
前不久,镇北侯府的老太君重病垂危,考虑到镇北侯对陛下的重要性,他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询问要不要通知镇北侯。
毕竟自古以来,各国都是以孝治国。
忠孝二字,都是一般重要。
如果老太君病死在京,而又不通知镇北侯的话,难保他心中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赵皇也是想到这种可能,所以一边命令宫中御医入镇北侯府府,一边令东厂暗卫将消息送到镇北军中。
镇北侯赵奢那边收到消息,先是来了一封折子,说如今边境安稳,所以想请个假,程序倒是很到位。
赵皇想着也是,就准了他的假。
结果赵奢前脚刚走,后脚秦皇就斩下神话,趁势与魏国战了起来。
赵皇又连忙令人送去消息,让赵奢回营,主持军务。
结果人找不到了。
他一时大怒,想着这家伙是不是为了回京故意瞒住了暗卫。
结果半个月前,一个保护镇北侯的暗卫逃回京城,说是他们路上遇到高手袭击,被冲散了。
而镇北侯也生死不知。
直到前几日,东厂的探子才在京城不远处发现了镇北侯的踪迹。
这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海大贵整理思绪,很快回道:“奴婢的人发现侯爷的时候,侯爷正是昏迷不醒,直到今日才醒。
奴婢去了一趟镇北侯府,和侯爷也说了些话。
侯爷如今的伤势很重,连床都不能下,想要恢复的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所以为陛下主持军务的话,怕是一时半会儿做不到了。
据侯爷说,若不是一个路过的高手救下了他,他根本活不下来。
不过那高手将他在京城外放下就离去了,侯爷也不知其身份。
而奴婢在侯爷身边布下的暗卫,除了上一次逃回京的那人,剩下的都已殒命,也不知侯爷所言真假。
不过侯府中的大供奉为了保护侯爷英勇战死,奴婢的人在侯爷遇袭的地点大约十里处找到其尸体。
想来侯爷说的便是真相了。
当时如果没有意外出现的话,侯爷恐怕早就凶多吉少。”
海大贵知道陛下一向多疑,所以尽可能的把所有细节都说清楚。
赵皇见海大贵说得详细,也就没再过多追究,只是眉头一蹙,自言自语道:
“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秦军攻魏之时,这未免也太巧了,难道是秦国的阴谋?”
“没了镇北侯主持边防,如今朕要调度边军,还得另派人手,倒是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对了,海大贵,近日魏国使团那边有什么动静?”
魏国大败,那边不可能没有反应。
虽说他们只是一个求亲使团,但谁说求亲使团不能变成外交使团。
这会儿魏国受创,不正是他大赵趁火打劫的时候……
嗯,说趁火打劫有些不合适,应该叫有偿援助。
魏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