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面色冷淡下来,语气也淡淡道:
“我的要价可是很贵的,你不需要考虑考虑吗?”
上官天君却很是自信道:
“这天下很少有我出不起的价钱。”
江平盯着上官天君,摇摇头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这人其实比较喜欢挑战。
还有……”
上官天君眉头微蹙:“什么?”
江平冷哼道:“我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装逼还能全身而退!”
“上官二少,其实我现在就有一个帮我上官老弟一劳永逸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江平眼中冒出些许冷光,威胁感十足,
上官天君十分淡定道:“愿闻其详。”
只见江平阴恻恻道:
“久闻上官家嫡系不许习武,你竟敢不带任何护卫就近我三丈之内,我现在只需一声令下,便是神仙也难救你。
不管你现在占据多大优势,只要你一死,我上官老弟所有的阻碍束缚全部去除,他将成为上官家新一任家主。
你说这是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上官天君仍旧淡定道:“四弟和江兄的交情还不足以让江兄付出全部身家性命。
若我死在这儿,上官家会不计一切代价报复江兄。
我知道江兄位高权重,又有天尊为师,魔君为友,但这世上总有要钱不要命的人。
恰巧上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情。
只要足够多的钱,再加上人情,便是自知必死,也会有无数的高手冲到江兄面前。
即便江兄神功盖世,也会对这种苍蝇似的自杀式袭击不厌其烦吧。
何况老虎尚有打盹之时,而且我还听说江兄你似乎身体有恙?
更别说江兄的家人朋友了。
还有四弟,他不仅继承不了家主之位,甚至还因为带着江兄入岛而成为胁从凶手,便是不死,从此也只能被幽禁一生。
当然,我说这么多,并不是说我怕死,所以故作镇定来迷惑江兄。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罢了。
而且……”
上官天君拿起折扇,轻轻一扇,微笑道:
“我知道江兄杀不了我。”
杀不了,而不是不会杀。
两者是同一个结果,却是两种不同的意义。
江平被这家伙的自信和微笑刺激到了。
这摆明就是吃定了他呗。
明明现在是上官天君求着他不要插手才对,为何笑得这么可恶。
江平忽的一下站起,伸手成爪,打出破空声,一把抓向上官天君的喉咙处。
上官天君仍轻轻晃动折扇,淡淡微笑,不慌不忙,连屁股挪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哗啦!
江平的手在上官天君面前停下。
“你真不怕?还是在赌我杀不了你?”
上官天君含笑不语。
江平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哗的一下笑出声来,轻轻抓起上官天君胸襟上的一根头发道:
“哈哈,我见你这儿掉头发了,给你捻起来。”
帕拉!
江平直接给扯了下来。
上官天君嘴角一龇,突然笑不出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这不是掉的头发,是分叉啦!”
江平抓着头发,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道:
“你不会怪我吧?”
上官天君再次露出笑容:“无妨。”
江平顿时竖起大拇指道:“大气,要是我头一次遇见你的话,一定要跟你交个朋友。
可惜啊,我先遇到了你的四弟,他这个人虽然谈不上多优秀,但谁让他先来的呢。
有时候啊,对与错,就差了这么一段时间。”
“上官二少,请回吧。”
上官天君站了起来:“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能见到四弟交到江兄这样的朋友,我也很为他高兴。
既然江兄要心意已定,那我也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他拱手告退,连退走的时候都是风度飘飘,不见一点急躁,似乎并未因为此行的失意感到丝毫沮丧。
也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是这个结果。
江平见上官天君突然而至,又徐徐退场,就像天边一朵不沾烟火的云,不由也是悠悠一声叹息。
“这逼怎么就能装得这么帅呢?”
玛德,好羡慕啊!
邱道雨在一旁当完木头人,也是好奇问道:
“公子,这位上官二少提的条件很丰厚,而且按照现在的局面,天宝公子几乎赢不了,为何你不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毕竟有便宜不占不是公子的风格。
公子和上官天宝虽然有点交情,但不能因为交情就不要钱了啊。
都已经是必败的结局了,什么都不用干,还能多拿点好处,完事还能分上官天宝一半,多舒服啊。
里子面子全都照顾到了。
江平心中腹诽。
‘难道本公子能说是因为这家伙装逼比我帅,所以看他不爽吗?肤浅!’
只见江平双指搓着手中刚从上官天君手上扯下来的头发道:
“因为我看到了破局的关键。这一把,上官天宝还没有输。”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反正都是帮忙,为什么不帮一个我比较熟的呢。”
“而且上官天宝这家伙虽然有点傻乎乎的,做人又十足的不要脸,但却不像上官天君那般深沉,相处起来也比较舒服。”
“最重要的是,他叫我大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