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以前没人注意过我，哪怕我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落泪，现在你们却都看到我的存在了，这是你们逼我的。”我收起无极弓，套在身上，双手掐诀运转起了鬼术。
“太初之法，秘境之真，运一道而气之，运一气而道之。先天三六等，四方八神来，太上应如台，万物应如生，赤灵走七线，敕令镇八荒。古方天地化，永退邪魔身。御气破风行，除魔天地间！”
桃木剑从我腰间飞出，在空中一化二，二化三，最终变成了八把剑，随着咒语的落下，剑身变得巨大，八把巨剑对准三人，嗖一下就飞刺出去。
三人从衣袖间抽出法器对抗，怎料这些剑就像有意识一样，躲开了又再次飞回来。
我看向了默雨蝶，她也在看着我，这一刻的我，在她眼中变得很陌生，就像是站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默雨蝶的眼中落下一滴泪，她喃喃细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
林可瑶和我在一起时的画面，默雨蝶和我在一起时的画面，以及风方牙他们，过往点滴美好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我捂着脑袋在空中挣扎起来。
“楚少凡！”
就在这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影在林间跳动，下一秒出现在船上。
茅山掌门人。
清风道人。
“你还敢作祟。”他一身正气，拔剑对我斩出。
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我胸口上，我瞬间往后飞去，轰一身砸在桥梁上，桥梁裂开，得亏这是废弃的桥梁，不然就完蛋了。
我人被镶嵌在桥梁之中，清风道人唰一下来到我身前。
他抬手一拳打出。
咻！
关键时刻，一把剑横射过来。
清风道人不得不收起拳头，后翻躲开。
那把剑飞过去后，掉了个头飞向上空。
张是非拿着剑从桥上跳了下来。
“小凡……”
“小凡……”
与此同时，风方牙他们也来了。
清风道人看着张是非说道：“你这是干嘛？你要与我为敌吗？”
张是非摇头道：“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是受了魔气影响才会丢失心智。”
原来，张是非已经查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他联系到风方牙等人，告知真相，众人就开始寻找我。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我。
清风道人眯眼看着我，冷声道：“即便如此，我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你是一定要抓他回去？你知道那群人都是老古董思想，抓他回去，他必死无疑这件事本身和他无关啊。”张是非说道：“曾经我也被邪念占据过意识，我知道那种感受，他也是无辜的。”
“他杀道门弟子也许是无辜的，可那些无辜人呢？他们也是无辜的。”
“他犯下的杀孽，会由地府来罚，而不是我们擅作主张。”
“够了，今天来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清风道人话音刚落，三道人影落在他身边。
崂山派掌门。
龙虎山掌门。
全真教掌门。
这三人都是那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之人。
在气势上，甚至高过清风。
风方牙，袁晨心，王逸凡，三人抽出桃木剑跑了过来。
咔咔……
我从桥梁中走出，浑身是血。
手一招，远处的桃木剑快速飞来，被我拿在手中。
我颤抖着身体说道：“这件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来承担后果。”
“小凡”风方牙拉住我。
我撒手道：“不用管我，我罪有应得。”
我无力的笑了笑：“这辈子，人潮汹涌，认识你们，我很开心。”
“但张是非说的没错，我身体里有魔，我才是凌魔的候选人，只要我一死，凌魔也就不复存在了。”
说到这里，我掉下了一滴泪。
“师父，对不起，徒儿不能帮你报仇了。”
我走到最前面，而与此同时，陈可可的父亲也来到了对面。
默雨蝶突然冲出，看着我说道：“你要干嘛，楚少凡，我不许你这么做，我不许……”
我看着她，无奈一笑。
“我爱你。”
“但我不想逃避了。”
说完我举起双手，丢掉了桃木剑。
“动手吧，给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小凡……”他们看着我想上来阻止，但是被我摇头拒绝了。
“不要让我背负罪恶活下去。”
“动手！”清风道人说道。
三人便开始掐起手决。
“我看谁敢！”
千钧一发之际，几道身影从天而降。
我爸来了，王逸凡的母亲也来了。
还有那个，玫瑰饭店的老板。
他们三人落下，后面又密密麻麻来了一大群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一下全部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凌魔大人。”
“凌魔大人，我等你很久了。”玫瑰饭店的老板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魔，他也是魔。
我突然感觉到脑袋剧烈疼痛，眼睛里面缓缓出现幽蓝色光芒。
张是非拦着众人退开，清风道人他们也是一脸警惕，此刻陈可可的父亲也不敢冒然上前了。
只有默雨蝶站在我面前，没有退步。
她突然抱住我说：“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我的身体在颤抖，身体里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