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江手按在剑柄上,杀气腾腾。
“你个黑怂,死记硬背这教义有用吗,我让你当光明教副使是掌管‘族魂之眼’的,不是让你来教训教主的,教义,那不过是唬弄民众、蛊惑人心的,你真以为教义就真的让高层也学到做到,你太傻了吧。”
啊,黑剁头愣了。
好半天都没回过神,他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唰,北辰寒江抽出剑,一剑。
一剑斩断了缰绳。
怒气冲冲道:“你真他马马个榆木脑袋,滚。”
黑剁头懵了,手不自觉地松了。
脑海中一片浆糊。
眼看着北辰寒江走了,鄙夷他的走了,黑剁头只觉得自已上当了,上贼船了。
正愤愤不平,
突然,一帮族民拦住了北辰寒江的去路。
黑剁头心头一喜,心道这些族民也与他一个想法。
可接下来一听,顿时慌了。
原来是四大金刚中的铁金刚奸**女,被人发现慌乱逃跑中又揣死了该妇女的阿公老子,惹下了大祸,这不,这些民众惹不过他光明教,就拦住他北辰寒江,要这光明教的大教主裁断。
北辰寒江脸都绿了,暗骂一声:“马的,放着怡红院头牌不瞟,却去惹那些良家妇女,你以为那些良家妇人就真香吗!”
“来人,把铁金刚给我绑了。”
光明教徒一听,纷纷寻找铁金刚,可是哪找的到呀,这孙子早溜了避了。
北辰寒江的脸更绿了。
毕竟那铁金刚是自已以前的把兄弟呀,现在又是光明教的护法,岂能真的问罪,真的斩了,那他不傻嘛。
正想糊弄过去。
突然,北辰堡外有人大喊:“开门,我是李拔山,我要见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一听,什么,他来了?
不会吧,不会真的离间计就成了。
嗯,好像也不对。
定然是李拔山知道了自已用举报信诬陷他的事,这来找麻烦了。
这可怎么办?
李拔山为人仗义,若他当面质问,自已有何面目回答。
但事已至此,他只有硬着头皮召见。
他命令开门。
寨门打开,李拔山骑马扬刀,带着他的二百人的陌刀队伍,鱼贯进入。
陌刀队!
黑剁头心头一震,当即阻拦北辰寒江,“不可,只放他一人进入。”
北辰寒江根本不理他,冷声道:“你干你的事去,给我坚守‘族魂之眼’,有族魂之眼在手,还怕他人多?”
黑剁头一想也是,倒也不再虚火了。
李拔山带着陌刀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北辰寒江身边,一下马,啪的一下将身外的披风甩开,赤身来到北辰寒江面前。
北辰寒江一看,天啊,这身上被人打得,那个惨哟。
他明知故问,“李哥你这是咋了?”
李拔山也不回答,到了他近前,单膝跪地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带着我的二百亲兵来投奔你北辰堡,不知道你敢不敢收下?”
北辰寒江一听,惊喜呀。
这是飞来的喜报呀。
李拔山,陌刀队,这若入了光明教,哪岂不如虎添翼。
但是,这是真的吗?
不是苦肉计吗?
北辰寒江迟疑了一片刻。
只是片刻,立马又跳下马来,惶恐地扶住李拔山,大喜过望地说道:“李兄,没想到诺大的一个河西军也容不上你陌刀队,你能来,我深感荣幸,快起,快起。”
李拔山却不起,硬朗地说道:“你还没有说收不收我陌刀队和我李拔山。”
北辰寒江的面色立马冷了下来,捏着李拔山的手说:“李哥,不是我不收你,实在是庙小……”
李拔山听如是说,立马起身,翻身上马,就要走。
北辰寒江赶紧拉住他马绳,笑呵呵地问:“哥,你这性子急得,我又没说不让你来。”
李拔山看都不再看他,眼望着天边,冷声道:“你能不能来个干脆话?”
北辰寒江放下缰绳,不无遗憾地说道:“我道是想留你……”
李拔山一听,马后一鞭,人已冲出。
北辰寒江笑了,冲他疾驰的身影道:“只要你加入光明教,有什么事不可商量的。”
李拔山一听,勒住了马。
拉马回头,瞪大了眼睛问北辰寒江:“此话当真?”
北辰寒江也不含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心中暗道:“嘿嘿,不管你是真心假心,还是苦肉计,先让你加入光明教再说,只要加入了,我这光明教就多个名额,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有二百人之多,怎么着,你当我傻子呀。”
李拔山一听,当即下马,再次叩拜道:“我李拔山愿听教主教诲。”
呵,真当上教徒了!
北辰寒江都刮目相看,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赶紧拉起李拔山,“好说,好说。”
拉着李拔山的手就往议事厅去,要大摆酒席热情款待。
轰然,先前那帮闹事的族民见他要走了,一个个跪倒在他的路前方,口口声声道:“惩戒凶手,为民除害。”
北辰寒江脸色不好看了。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人家李拔山就冲他光明教行侠仗义,个个都是大善人才来投奔的,这如何是好。
果然,李拔山多管闲事了。
就见李拔山问:“这帮人是为了何事,是要这般要挟兄弟你,要不要我的陌刀队出来,一刀刀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