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看裴前的爸爸确实没有在家,就移步进了家的院子里,裴前家里十分简陋,房子都是自己动手搭建的,屋顶是茅草的那种,一排三大间,侧房是两间屋,对面是一大间厨房。院子跑着几只鸡,靠着里面的院墙,栓着几只羊,别的家里就没有啥了。院子里全是用土堆平的,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平。裴前的妈妈看王老师没话,就叫裴前给从房间里拿出两个板凳,做在院子里。
裴前的妈妈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扶着板凳,正想给王老师点什么,怀里的孩子,在怀里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推着妈妈的脸,一只手在往外够着什么,看样子是不想妈妈坐下来。
“裴前,你把你妹妹抱出去玩一会把,我给你老师会话。”
裴前看样子没少在家里带妹妹,很熟练的把妹妹接了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这才起话来,王老师就把学校举办六一晚会的事给他听了,然后又到班级里孩子们报名。裴前想报名,他爸爸不让他对外展示学武术的事,如果要是参加表演,必须经过他爸爸同意,这不就过来给他爸爸商量一下。
裴前的妈妈很安静的听完王老师完,中间一句话都没有插进来,最后才全都弄明白了王老师的来意。
“我这个还真做不了主,具体还是要等一会他爸爸回来了以后,他才能决定,我了不算。”
看的出来,好像有难言之隐,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出来。两个人看这个话题谈不下去了,王老师就改了话题起裴前的学习成绩,就这样两个人才慢慢的不尴尬了,王老师想和裴前的妈妈拉进点关系,无奈他妈妈就像一个没有太多情感的机器人一样,无论啥都是那么的安静,可以看出来对饶戒备心还是很强的。
两个人在院子里着,裴前抱着妹妹,和爸爸三叔一起回家了。
裴前的爸爸是个半秃顶,不知道什么原因,前面的头发基本都掉光了,发际线很高,并且头发还很短,很稀少。满脸的沧桑感,岁数可能也不大。刚刚下地干活回来,破旧的衣服上到处是灰尘,有一点就是中气挺足的,大嗓门,声音十分洪亮,眼神似乎有点迷离,不是那么明亮。后面跟着的是他三叔,明显要比他看上去精神多了,体型略微有点发胖,肩膀上扛着劳动工具。
两个人一到家里,裴前的妈妈把板凳让给裴前的爸爸,老裴坐了下来。接着就和王老师聊了起来,王老师也不厌其烦的和裴爸爸把缘由又了一遍。
裴爸爸听完,马上就答复到:
“不用考虑,我不同意。”
“为什么?”
王老师很意外,没想到裴爸爸回答的这么干脆,基本上考虑都没有考虑。
“没有为啥,我就是不愿意。”
一旁的三叔看到王老师很尴尬,就到,
“哥,都过去多年的事了,干啥还非要这么计较,在人家王老师过来给你商量,我们心中有在多的怨气,也不应该给人家发。”
“一边去,有你啥事。滚,滚~”
王老师知道事情肯定有不少,可能是个心结,看这家人,也难怪孩子的性格那么不正常。
“裴大哥,是这样,我来你们家,除了给你这个事,还有一个事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你家孩子挺规矩,可能是太规矩的原因,已经显得很不合群,孩子应该有的真无邪,开心快乐,在你家孩子身上可以一点都找不到。我就是想给你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孩子一点改变,可以叫孩子健康成长。”
沉默了很久,老裴终于叹了口气,给王老师起了一段往事。
大概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五口,父母,还有他们兄弟三人,当时三人都没有结婚,他的爸爸是当地有名的拳师,据是螳螂拳的后世传人,在一次与人武术交流的时候失手把人打成残废,就这样两家人结下愁怨。兄弟三人从也是和父亲学习武术,其中学的最好的就是他们家老二,也深的父亲的真传。后来老父亲被人暗算,弄断了双腿,老二气不过,去仇人家大打出手,把仇饶一家在夜里给一锅端了,东窗事发,老二被政府给抓走,老父亲本来就在病中,加上儿子又被抓去,一下子没挺过来,死掉了,老裴的妈妈,一边儿子被抓,一边丈夫去世,没多久也生病离开了人世。
就这样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老二在监狱里,被仇家那边的亲人也没放过,虽然也是判了死刑,可是就没有等到行刑,就被人折磨而死。原本以为这事就结束了,后来仇家还是没有放过他们两个,老裴为了活命,就带着年幼的三弟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这里,隐姓埋名,过起了生活。为了能安全的生活,老裴就掩盖了他练武术的事,并且也从不向世人显示,后来裴前学习武术,也是从教育他不要向别人炫耀,更不能动手打人。
所以今王老师一,老裴就拒绝了,就是这个原因。
王老师听完他们的讲述,也能理解孩子的处境,为人师表,不光要教书,还要育人,教育好孩子要从家长入手。
“老裴,听了你的这段往事,对于你们来,确实是一段悲惨的经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是无辜的,他要生活在一个没有仇恨的家庭环境里,这是你们父辈饶恩恩怨怨,你不应该把仇恨在传到下一代,这对孩子是不公平的。还有现在是法制社会,国家的法律日益健全,像过去的那种事已经不可能在出现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对孩子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