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蒋纹鸢,张云苓,林雁书四个人前脚踏上了从滨城出发到松江的货轮。
后脚,元唯幸回到了会宁公主府。
在听完了侍女晓月的汇报之后,元唯幸让她去叫祗园浮舟过来,刚刚伤愈的祗园浮舟听了元唯幸的命令,连夜召集了会宁骑警队的人,以怀疑公主府有勾结逆党的叛逆份子的理由,火速围堵了公主府的各个出入口。
跟着,元唯幸把所有的仆从都交到了中庭院集合,从自己的贴身侍女,管家,卫队长,到最下面杂役,一人不少。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异,连元唯幸的贴身侍女晓月也不明白元唯幸这是要干什么,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冬夜寒风萧瑟,油灯亮光昏黄,元唯幸站在石阶平台上,少见的拿出了严肃的表情。
“这么多年,驸马不是忙于会宁的大小事务,就是外出公干,我也甚少呆在府中,说实话,你们之中许多人我都不认识,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我与驸马更是一直在外,作为主人没有尽到主人的职责,是我的不对。”
这话一出,唰一下,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前些天,你们之中有几个人把驸马的小玩意儿拿出来玩,其实没什么,出了点事情,也没什么。毕竟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是不是这个道理?”
侍女晓月,老管家张福兴,卫队长苗方三人带头磕头,连称自己有罪,紧跟着其他人也跟着磕头。
“这点事值得磕头吗?我也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人,但是……”
一听到但是,所有人一颗心顿时悬吊了起来。
“但是,你们有些人,也不对,应该说很多人,在府中巧立名目进行贪污,一天天的打牌赌钱,在外面打着公主府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吃拿卡要,甚至骗人的钱财,真以为没人知道吗?这也就罢了,权当是你们的一点福利了。但是,勾结外人,这就不对了。”
“我就一句话,自首的,那些贪来的钱留一半,剩下就全当是福利,主动检举他人的,从轻处罚,想要蒙混过关的,只要查出来有不对,哪怕只是一丁点,一概按照逆党论处,就是父皇他来了,也没用。”
元唯幸语气坚决的说道。
其实这些情况,她一直知道,这些情况在豪门贵府也十分普遍,现在突然发难,就是为了清洗府中的仆从,尤其是当初各方势力送过来的那些人。
为的就是要给各方一个信号,别想指望她会宁公主出力去保住他们的富贵。
不仅如此,元唯幸清理府中下人,只是第一步,紧跟着,她要在会宁立起新的秩序,新的规矩,彻底剥夺妖族部族权贵,移民中那些贵族,还有大齐朝廷方面派来的从属官员的权力,从今以后,会宁上上下下,只能有一个声音。
很快,下人们争先恐后的开始了自首和检举。
这边,元唯幸开始了大清洗。
另一边,白予几人正准备睡觉。
“现在是真不太平。”
正在脱丝袜的林雁书,坐在床边说道。
公主府内原本一个随便买来当游戏道具用的鼓,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禁物,松江府出现了异神,就在她们上船之前,在港口又碰到了受到邪异力量影响而异变出的异魔。
“没办法。”
白予叹道。
异神力量的全面入侵进度进一步的加快,是他杀死世祖分身,吸收其特殊力量的必然结果。
蒋纹鸢在一旁,一点一点的往下卷裤袜,边道,“但愿这船别出事,雁书你是不知道,跟他一起坐船,十回有八回要出事。”
白予眼睛一虚,“纹鸢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拢共才出了那么几次意外。”
蒋梧放到一旁,说道,“拢共也没坐过几次船。”
说完,钻进了被窝,和张云苓,林雁书两人挤在了一起。
白予一看,“不是,两张床你们三挤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张云苓微微一笑,“是让白老爷你一个人睡的意思。”
“切,我偏要挤进来。”说着,白予变成了小胖猫,就往被窝里一钻。
白予正准备勇攀高峰,找个山沟入睡,就被蒋纹鸢一把揪住了后颈肉,“打他,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一时间,三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开始对白予拳打脚踢,反正白予耐打,她们也是一点不用顾忌,完全就是下死力气整。
不得不说,白予这个猫猫沙包手感是真的好,肉乎乎毛茸茸的,打了一拳,还想再来一脚,踢了一脚,就恨不得像是揉面一样,往死里摔打揉。
打了半小时,三个女人终于消停了,安静了。
已经像是一团肉球的白予,噔噔噔噔,把四肢和脑袋从新伸了出来。
“我说你们也没来亲戚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白予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头很压抑。”
林雁书说道。
一向沉着冷静的张云苓,听到林雁书的话语,也不禁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怎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会莫名其妙离开这个世界。”
蒋纹鸢没说话,但她的眼睛里,也满是忧虑。
这个时候,白予本该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可他知道这样的话糊弄不了她们。
异神的力量,不是刀剑,不是枪炮,那是一种神秘诡异的力量,白予就算二十四小时护卫在她们身旁,也无法保证她们能够安全无虞,毕竟,就连已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