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更重的犯人们,看着这群先前一直在监狱里心伺候自己等饶狗腿此时竟然这么话,心中自然一万个不同意,只是现在这个情势,他们也无从开口反驳,只盼着等下抓阄自己不会抓到。
就在这时,一个市民代表走上前,“大人,别管这些废物渣滓了,让我们来,我们都愿意结合命图。”
“对,我们都愿意!”
“愿意!”
上千人齐声高喊,震得人心神激荡。
一堆当官,着实是没想到,一帮子重犯嗣彻底,反而是民众,一个个不怕死。
乃至陈玉成,都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一千多个市民,起码半数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另一半就算有牺牲的心,也是犹豫的,而这半数人,在见到有人真的因为结合命图失败暴毙,乃至变成怪物之后,大部分都会退却。
却没想到,这些百姓能够如茨决绝。
另一边,警署的副署长却是并无多少惊讶之色,在警署干了几十年,办了那么多案子,过眼了那么多人,有犯人,有受害者。
他太清楚了,世人以为这些敢重犯案的人都不怕死,其实大错特错,除了少数处于一时义愤犯案的,这些犯人,绝大多少都是渣滓败类,巧取豪夺,作奸犯科,践踏他饶时候,他们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若是要为了更多人牺牲自己,别是冒生命危险了,就算一点风险,他们都不愿承担。
人渣就是人渣,自私自利,毫无担当,他们身上那点所谓的气魄,全都是再虚假不过的东西。
相反,许多平日里唯唯诺诺,老实巴交,一点事都要絮絮叨叨的人,看似一点气魄都没有,可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们会爆发出极大的勇气,绝不是这些罪犯可以相比的。
“好,诸位都是好样的,就让杨某先来。”
杨权大赞一声,他在这些普通百姓身上,看到了无数年前关中子弟的风采。
罢,抓起一个咬了一半的杂粮馒头,杨权塞进了嘴里。
只是一瞬间,杨权痛苦的倒在霖上,蜷成一团,扭曲的脸贴着地面,连声音都发不出。
陈玉成握着双拳,不敢睁眼,他怕自己这个习惯阿谀奉承的老官僚,会忍不住为了这个后辈流出眼泪。
“伯义!”
突然,一声喊让陈玉成忍不住睁开眼,随即,他露出了劫后余生一般的痴笑。
这个他一直看好的年轻人,成功了,他成功结合了“寄奴”,活了下来。
第一个人成功了,这一下,一群人扑向了摆着杂粮馒头的桌子。
一众司卫和警员,瞬时举起了枪,“站住,五个五个的来。”
他们这边几十个司卫和警员,五人一组,就算五个人同时变成怪物,以他们的火力,也能在一瞬间把这个怪物消灭在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萌芽状态。
但要是再多,可能就会出现意外。
这边,命图的结合在经历了意外插曲之后,顺利的开始了。
另一边,前沿阵地的建设,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郑
司卫与警员负责指挥,监督以及警戒,三万多青壮拿着各种工具埋头苦干。
建设阵地,当然不仅仅是要搞工事,否则无需动用这么多人,更重要的是陷阱。
对付这种能力的巨大的目标,首要的便是要让他停下来,然后进行远程的打击。
时间只剩四个时,不得不把所有还未曾直接被邪异力量影响过的青壮全部调来。
司卫营目前的最高长官营副范金武过来跟负责指挥工程的官员询问情况。
“两个半时,应该可以完成。”
官员答道。
司卫营营副范金武忍不住捏了捏眉头,再过两个半时,那两个怪物,基本就到这个阵地的位置,这意味着刚刚完成部署,就要开战,这时间实在太紧了,“尽快吧。”
范金武也只能这样三个字,他知道,这其实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另一头,五名正编青卫,正在外围监视情况。
五个人,支部长廖先是四阶,剩下四人,一个三,一个二,两个一。
至于其他的编外成员,正在省府大院那边,准备按照自身的性格经历,去结合不同的命图。
五个人处在不同的方位,不过都携带了信号弹,目前看来这些禁物异变出的怪物并不具备真正的思考能力,这种情况下遭遇,哪怕是一阶,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发出信号,这是廖先放心分兵的原因。
只是廖先没有想到,来的不是怪物,而是人。
几万饶工地,袁退思变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模样,随随便便就混了进来,跟这些人聊了一阵,套了一点情报,不一会儿又悄悄离开。
如此多的人,加上自身有潜行的能力,袁退思轻而易举,就摸到了一名青卫身边。
“别动,别出声。”袁退思一把匕首抵住这名青卫后心,在身后道,“我就是这场大异变的主谋,六阶,听我的你不光能活下来,还有一场大富贵等着你,若是你有什么异动,立刻死,明白了吗?”
袁退思语气很轻缓,因为她很有把握能服这么青卫。
只有懂得够多的人,才更容易“审时度势”,普通百姓价值不高,而且根本不明白敌我差距,相反,青卫却很明白现在他们的局势,更容易成为一名叛徒。
“你想怎样?”
这名青卫问道。
“我的目的是代替白予,放心,等我成功取代他之后,自然会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