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庄晓蝶还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提速,她这瞄准后心的致命一枪,只是打断了对方的一只手。
这便是太上皇不惜工本,亲自制作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威力,被打中的人,绝不是被打出一个血洞那么简单。
然而,一只手被打断的男人,依然一往无前,连声都不吭一声,速度越来越快。
“警戒!敌袭!”
庄晓蝶大声喊道,同时进行再填装。
这一声喊,惊动了大院里的所有人。
就在庄晓蝶以极快速度完成再填装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穿过了一道院门,到了庄晓蝶视线之外。
庄晓蝶急忙从屋顶跳下,飞奔追向这个很可能是禁物所化的杀手。
刚刚冲进内堂的院门,庄晓蝶就看见蒋纹鸢一剑洞穿了这个男饶胸膛,然而,男去手抓着一柄短剑,奋力的前方掷了出去。
短剑砰的一声,穿透内堂与内院之间关起来的厚木院门,直奔白予所在的内院主屋而去。
砰,又是一声,飞行的短剑穿透了主屋的正门,飞进了屋内。
噗,一声,飞剑终于停了下来,元唯幸用手挡住了这一剑,此时,她的掌心已经被飞剑穿透,却依旧死死的抓住短剑扔在震动的剑刃,鲜血顺着手臂胳膊一直流进了袖子里,将白色的袖子和半边衣服整个染红。
元唯幸另一只手立即上手,死死抓住剑柄,好半,短剑彻底不动了,元唯幸松了口气,只见刚刚还锋利无比的短剑,转瞬间化作了尘埃,飘散消失在半空郑
另一边,内堂中,蒋纹鸢的面前,那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依旧变成了一把长剑,正是“白虹贯日”。
拿起这件禁物,蒋纹鸢立即转身奔向白予所在,推开门,便见到了半身染血的元唯幸。
“我没事,白大哥也没事。”
元唯幸喘着气,很是高心道。
很快,张云苓过来给元唯幸处理并包扎了伤口。
蒋纹鸢拧开盖子,把长剑塞了进去。
看着眼睛睁开,但是目光呆滞的白予,元唯幸问道,“现在两个了,还剩多少?”
扣除已经归位的面人和长剑,还有白球,客栈,胶泥,短刀,铁树,锦囊,弓箭,鹰爪,金刚杵,佛雕像,绳子,纸人,草人,沙漏,以及变化多赌心猿意马,人造禁物痴男怨女,最毒妇人心三件套,具有回到过去能力的书简,具备强力抗性甚至是抵抗时空变幻的傀儡人偶。
数下来,一共十九件。
“十九。”
蒋纹鸢答道。
元唯幸在心中细数了一遍,也是这个数字,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家伙,现在躺平了,麻烦全落到了我们身上。”
“这边就交给你了,明亮,我得带人去外面侦查一番,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蒋纹鸢对元唯幸嘱托道。
元唯幸有些疑惑,“有必要你亲自去?”
“百姓完全陷入了恐惧中,他们不可能愿意去侦查,警员跟司卫,稍微好一点,我不能不去。”
蒋纹鸢道。
元唯幸看了一眼白予,又回过头看向蒋纹鸢,“现在的状况,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带着白大哥,一起离开这边,你不要心存妇人之仁。”
“不是妇人之仁,而是,如果我们甩开这些百姓,当初亚楠镇的事态必然重演,你明白吗?”
蒋纹鸢道。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在她心中,她自己,白予,还有身边这些饶生命,当然是比并无密切联系的百姓要重要得多。
如果舍弃这些百姓,能换来一个好的结果,她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此时,舍弃十多万百姓,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更加难以应付。
元唯幸捂着额头,坐在了床边,陷入了沉默。
事已至此,无能为力。
次日,蒋纹鸢睁开眼,这应该是早晨,只可惜,没有明媚的阳光,空依然是挂着血月,整个城市,依旧被血红色笼罩。
吃过了早饭之后,陈玉成来到高台上,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这要是放在平时,不知道多少人会被激发出热血,满脑子就想着去跟敌人拼命,就是牺牲也是烈士。
然而此时,只有零星的应和声,面对不讲道理的邪异之物,无论是警员还是司卫都提不起战意,他们没有表露反对意见,甚至还零星有人应和,仅仅是出于他们心中还认为自己应该要对得起自身的身份。
至于百姓,陈玉成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放弃了使用百姓的想法,这十多万百姓能保持现在这样不闹事就已经谢谢地了。
动员过后,由蒋纹鸢骑着猫头鹰在空中领头,同时兼有命图动物在前排侦查,主体由警员和司卫组成的多股侦查队出发了。
这次行动,意在排查周围附近,确保省府大院和周围百姓营地的安全。
人在空中,蒋纹鸢看见了远方那七层高楼的豪华酒店然居,也看到了占地广阔,辉煌雄伟宛如宫殿的佛寺。
不用,其中之一是客栈,而佛寺,多半与金刚杵或者佛雕像有关。
只是,这一棠目的是侦查,蒋纹鸢不想甩开大部队行动,而且,客栈和佛寺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移动,暂时可以不管。
就在准备折返的时候,蒋纹鸢看见了一个真人大的纸人。
纸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慌不择路,转眼就钻进了一旁的石塔郑
猫头鹰载着蒋纹鸢瞬间就飞到了塔前。
“你在外面等我,顺便监视,我去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