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家大宅建在水边的一片草原上,整体是一座围起来的北方园林,占地五十多亩。园林之中,正中是一套大的三进四合院,这里是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是核心部分。
家宅右边,侧门所在,一片密集的屋,有厨房,洗衣间,杂物间还有拱仆人居住的地方。
家宅后面,一堆人造的景观和与之辉映的建筑,这里是拱客人休闲,留宿的地方。
而左边,是一片人工湖,中间还有个湖心岛,上面有几间屋,是平日里男主人读书修身养性的地方,是虎家大宅的禁地。
雨夜中,狼江蓠本来是准备去找故友狐新蓝谈谈心,没想到,她刚过去,远远的就见到狐新蓝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跟踪什么人。
心中疑惑的狼江蓠,索性也偷摸的跟踪起了狐新蓝。
当初在仇人狼谕秋那里,她学了不少偏门的本事,其中就包括了跟踪。
“糟糕。”正跟踪着,狼江蓠突然暗叫一声糟糕,由于对这里的不熟悉,加上身手生疏,她竟然在躲避视线的时候,不心碰到了木质走廊边缘拐角处放着的盆景。
虽然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中,这声音并不明显,但对方可是狐新蓝,那个让她敬仰的前辈。
本来以为已经被发现的狼江蓠,过了好几秒,却发现狐新蓝根本没有意识到,还在继续偷摸着前校
狼江蓠没有觉得自己幸运,反而在心中叹息,“大姐,你退步了这么多吗。”
一路跟踪,狼江蓠最后跟着狐新蓝来到了虎家大宅的禁地,她看着狐新蓝走到湖心岛上的屋子前方,手一抹,那屋子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狐新蓝却没走,反而靠在门边,孤独而无助的看着被雨点不断点开波纹的水面,过了许久,才离开了那里。
狼江蓠立马回撤,最终,狐新蓝在她的住所门前,见到了狼江蓠。
一见面,狼江蓠便道,“姐姐,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来找你,见你不在,到处去找,却看不见人。”
狐新蓝一撩头发,“江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撒谎。”
被看破了,狼江蓠没有紧张,反而很释怀,“姐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也不可能告诉你,回吧。”
罢,狐新蓝一推狼江蓠,让她离开。
犹豫了一下,狼江蓠还是放弃了谈心,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前厅传来一声大吼,“虎成,你这个混账杂种,你把我妹妹拐到哪儿去了,有种你就给我出来!给我滚粗来!”
听到这个逞凶的声音,狐新蓝不但没有惊异,反而露出了笑容,竟然是径直往前厅走去。
狼江蓠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此时,前厅中,羊海平正在大呼叫,他的身旁,其母正不停的拉扯他的衣袖,让他不要闹。
可此时,怒火中烧的羊海平,根本不理会。
他在工厂受委屈,母亲劝他忍,忍不了就换个地方,他听了。
组织罢工,被打,母亲还劝他认,他还是听了。
但母亲告诉他,自己的妹妹晓青跟虎成不清不楚,甚至还不见了人,他再也不能忍了。
羊海平在前厅打闹,他母亲在一旁劝阻,而父亲,缩在一角闷声抽烟。
在他身后,白予一行三人,则是默默看戏。
很快,男主人虎兴仁来了,看了一眼羊海平的母亲,目光随即转向羊海平,很是儒雅的道,“请你不要在这里撒野,否则,我会报官。”
“哼,报官?吓唬谁了你。”
羊海平根本不怕,他敢组织罢工,本来就是一个有血性的人,更何况,他现在身后还有三个大官。
“唉,你不要胡搅蛮缠,是不是要钱?行,我给。”着,虎兴仁从袍子里兜了摸出了一叠会票,仔细数了数,然后放回去几张,递了出去,“这里是一万块。”
羊海平怒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接过来然后一把摔在虎兴仁的脸上,没想到,他母亲却是先一步夺过了十张会票,撕了个粉碎,然后甩到了虎兴仁脸上,“谁稀罕你的臭钱,把我女儿还来!”
面对羊海平的母亲,虎兴仁气势一下弱了三分,“阿琳,我,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女儿在哪儿。”
这时,一旁羊海平的父亲,却是陡然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对他来虎家大宅干活的事情一直颇有微词,更是坚决不同意女儿跟过来。
白予在一边,直摇头。
元唯幸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出民间家庭lún_lǐ戏,可比戏台上的都要精彩多了。
蒋纹鸢冷眼旁观,她对这种场景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呵呵,他们两个多半是偷情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这是虎家的老二,虎聪。
这话一出,羊海平的父亲烟斗直接掉到霖上,羊母更是面如死灰,眼前一黑,脚一软,若不是羊海平上前扶住,她恐怕已经倒地不起了。
虎兴仁也急了,立刻把所有的仆人都叫醒,让他们去寻找自己的大儿子和羊晓青。
然而,半个时过去了,能藏饶地方都找遍了,却硬是没找到人。
虎兴仁捏着拳头,青筋暴露,再没有了一开始的儒雅,变得十分暴躁。
“老爷,要不去那个地方看看。”
狐新蓝刻意的提醒道。
虎兴仁怒视自己的妻子一眼,随后离开了前厅,狐新蓝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