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金陵最热闹的早市,比往日任何一都要热闹,人山人海人挤人,只为看一个奇景。
就在闹市区正中间,立了一根五米多高的旗杆,旗改最上部分,绑着一个上身赤果的年轻男子,男子左脸写了一个蠢字,右脸写了一个狗字。
而他白净的上半身,竖着写了两行字“人家郎才女貌生一对,轮不到我这个妖怪反对”。
旗杆上面,还挂着一个条幅,条幅上写了一行字,正午之前,谁放此人下来,一律按照对待妖怪的标准处理。
有人问,“啥意思?”
“意思就是,谁放他下来,谁就要被挂上去。”
“话这人谁啊?”
“不知道。”
这个男人,正是平南侯府的三少爷,被挂在旗杆上,受人围观,他内心简直羞耻,暴怒到了极点。
他冲着所有过来看热闹的人大声咆哮,“不准看,都给我滚!谁看我杀了谁!”
“滚呐,都滚开!”
“滚!”
可任凭他如何叫嚣威胁,子脚下的这帮刁民,根本不当回事,反而,还起哄,问他是谁,口气这么大。
堂堂侯府公子,怎么可能回答自己是谁,要回答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这么声嘶力竭的喊,不仅没有喝退一人,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冉来。
他想死,可又做不到。
过了许久之后,他绝望了,放弃了思考,闭上眼睛闭上嘴,装死装看不见,就好似掩耳盗铃一般,欺骗自己,周围一切都不存在。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人谁啊,其中少数人在讨论“人家郎才女貌生一对,轮不到我这个妖怪反对”这句话是不是隐含了什么意思。
不久,有人认出了这位三公子,但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敢声张,赶紧前去平南侯府,通知这件事。
原本正在吃咸豆腐脑的平南侯,听到这个消息,一下把豆腐脑全喷了出来。
立即放下碗,叫人过来,准备吩咐他们去把自己儿子救下来,但话刚出口,几名心腹还没迈出门槛,平南侯吴建越又把几名心腹叫了回来,“不救了,就让这蠢货晾着,给我备车马。”
狡诈精明的平南侯,在一时的怒意,血气上涌之后,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想明白过来,这件事已经不是他的事情了,现在,他该做的是去求见皇帝。
平南侯没能见到皇帝,只收到了一句传话。
“老伙计,我已经知晓,定然会仔细查,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皇帝称呼平南侯为老伙计,称呼用了我,而不是朕,这样亲切的语句,一方面是在表面皇帝的信任,但同时,也是在敲打,意思是,我这么信任你,你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仔细查,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这句话,表面上是对你儿子被人绑在旗杆上这事很重视,但实际上是,要趁机扩大化,拔出萝卜带出泥,你要懂得配合。
唉,平南侯长叹一口气,一边打道回府,一边让人去找几个跟侯府无关的人,把儿子救下来。
次日,皇帝当众发令,缉拿白予和安仁公主询问案情。
不一会儿,京城司卫汇报,白予跟安仁公主,已经离开了金陵,不知所踪。
皇帝哦了一声,吩咐青卫去把人抓回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什么抓人,都是假的,怕是要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青卫才能把人领回来。
皇帝这是耍他们玩儿呢。
此时,金陵城外,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蒋纹鸢在前面驾驶,白予和元唯幸坐在马车内。
“白大哥,这么干,不会引来麻烦吧?”
元唯幸有些担心的道。
昨夜,她的意思是去把狗一样的混账狠狠打一顿,然而白予却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侯府,把人带出来,绑在了旗杆上,立在了闹市街上,让他出丑。
白予神态轻松的解释道,“怎么会有麻烦,这是我给你爹送的见面礼。”
他和皇帝只见过一面,听太上皇倒是过几次,但这些已经足够他认定,这位皇帝陛下是一个爱搞权术的人。
这样一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借题发挥,白予把一个题奉上了,剩下的就看皇帝自己发挥了。
“怎么?”
元唯幸问道。
“当事人是那位侯府三公子,摆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撒谎,是有人跟他有仇,所以故意这般整他,至于谁跟他有仇,你爹希望是谁,那就是谁。第二,老实交代,出他指使人准备陷害你我的事情,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是他一个的侯府三少爷做的,必须还有幕后之人,同前一个一样,你爹希望这个人是谁,就必须是谁。”
白予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
元唯幸一下就明白了。
“不这个了,点别的。”
白予不想谈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意思也没樱
元唯幸点点头,其实她对这些阴谋阳谋的东西,其实也不太感兴趣。
白予靠近过去两分,在元唯幸耳边问道,“对了,我的礼物,你试了没樱”
元唯幸推开白予,带着两分娇羞,“白大哥,你好坏。”
前方,蒋纹鸢一边驾驶马车,一边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可不是个正经人。”
白予一点没在意蒋纹鸢的话,反而问道,“纹鸢,你试了没?”
先前,白予带来的礼物,不是别的,就是内衣。
不是一般的内衣,是以妖族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