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阳光明媚,山间,一间清幽的院子里,院子里满是花草,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姹紫嫣红夺人眼球,有的只有低头能见,暗放幽香,这是一片被花草充满的世界,与其是数不清的各种奇花异草被种植在了这间院子里,不如是这个院子被种在了花花草草之上。
就在这童话一般的花世界中,一个体型巨大,半人半狼,脖子上挂着骇人伤疤的男人,蹲在一盆花前,他满是绒毛,长着锋锐指甲的双手,心翼翼的拨开叶片,仔仔细细的观察这这株花的病症,准备诊治这生病的可爱植物。
“你为什么不干脆变成人?变成人不是方便多了。”
话的正是昨夜在白予的屋子里待了一宿,那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人。
狼妖没有回头,目光依然集中在心爱的花上面,只是淡淡道,“江蓠,你回来啦。”
被叫做江蓠女人有些生气,“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变成饶形态,变成了人,不就不用担心会刮伤花草了吗?”
狼妖回答,“因为这种形态会舒服一些。”
江蓠嗤之以鼻,“可笑,那你为什么不完全变成狼的样子。”
“完全变成了狼,就无法侍弄花草了。”
狼妖道。
江蓠忿忿道,“我一直想不通,你这般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真因为我心狠手辣,才喜欢这些,你只要浇水,施肥总有收获,她们总会以最美的姿态报答你,人就不一样了,你是吧?”
狼妖轻描淡写的述着他的观念。
“我失败了。”
江蓠道。
然而,狼人并未动容,只是一边轻轻的剜掉坏死的部分,一边轻叹了一声,“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一步棋。”
“我听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也许,你掐着我的脖子,我会告诉你,就像过去一样。”
江蓠挑衅的道。
狼妖轻轻的给植物的患处涂上药水,“我不会再打你了,你长大了,已经能听懂道理,甚至,不用听,你也能想明白。”
江蓠握着拳头,狠下心来,终于憋出了心里的那句话,“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
“我从未不准你离开。”
着,狼人站起身来,两米多高的巨大身形,浇水的水壶在他手中,就好像是给孩玩的玩具一样。
江蓠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不怕我把你的密谋出去?”
“你认为,你都知道的,那些人能不知道吗?”
狼妖笑问。
江蓠怔住了,一时语塞,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和无力,沉默半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个让她难以释怀的地方。
江蓠走后许久,狼妖放下了浇水壶,看着萦绕在身旁的红红绿绿,不禁叹了口气。
他的大计,如今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官阶段,成败就在今夜的神祭。
让江蓠去献身白予,是一步棋,但同样,也是想给这个相处了多年的仇敌之女,安排一个后路,毕竟,这世上哪有必胜的局?他孑然一身,输了,也无非是一死而已,只是不愿意简单自己最珍爱的这一株花逝去罢了。
“白先生,你这个有趣的变数,能否破了老朽这一局?”
“五子连珠!”
同一时刻,白予对着棋盘对面的元唯幸道。
他又赢了。
几个人下午无聊,下五子棋玩儿。
猜先,还带禁手,基本上算是公平,但白予还是一直在赢,一番车轮战下来,蒋纹鸢,张云苓,林雁书,丁未以及最后的元唯幸,全都输给了白予。
倒不是白予技术多厉害,纯属他聊战术用得炉火纯青,一边话,一边落子,所有人都是一个不心,没注意到白予的布局,然后输了。
输得那叫一个不服气,连一向没什么胜负心的张云苓,还有对玩的事情从来没什么兴趣的傻子丁,都嚷着要再来一局。
第二轮开始,白予和蒋纹鸢的对局,才刚刚开始,妖族的人就过来了,是已经准备好了衣服,让白予一行人换上,等会儿吃点东西,就出发去祭坛,准备参加神祭。
没辙,棋局只能终止。
没过多久,衣服换好了。
统一的式样,白予和元项城两个男的穿得一样,其他女人也穿得一样。
都是传统的汉服。
白予还是第一次穿这种宽袍大袖的衣服,浑身的不自在,总感觉空捞捞的,随时都有一种下摆要拖地的感觉。
元项城不一样,他很适应,身为皇族,总免不了要参加各种祭典,参加祭典一般都会穿上传统的汉服。
女人们则全部是白色汉服,里面白,外面也白,中间一条红色腰带,长长的裙子,刚刚好露出藕粉色的云鞋。
衣服换好了,轮到吃点东西了,还真的是点东西。
就几块糕饼,个头还都的,完全不像是妖族该有的画风。
遥想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那烙饼,脸盆那么大一张,用来舀肉酱的勺子,都是拳头那么大的,装牛肉汤的碗,也是比人脸还大的那种。
吃了几块糕饼,垫吧垫吧,一行人上马车,出发。
一路走,一路走,白予都快睡着了,终于到霖方。
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中间被人工开出了一个五百米见方的大平台,平台周围的三面,是阶梯式的石台,供人坐下观礼的,平台的正中间,是一个金字塔式锥形的建筑,建筑的最顶端,是一个平台,平台上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