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予把盒子带到门外,再回头,书案上的手稿,已经一张不剩,全部化作了四散的黑灰。
要是个人,刚刚那点时间,足够他把盒子扔出去,然后将剩余的手稿抢救下来。
可惜,他现在是一只猫。
“唉,还是失误了。”
白予叹息到。
真正完美的计划,是在调整碳炉风门之前,就把手稿带走。
叹息过后,白予没有停留,转身去了隔壁屋,将剩下的几只猫,放了出来。
再回来时,屋子已经整个烧了起来,后院大门敞开,男人烧焦的尸体,对对直直映入白予眼帘。
时间被定格在了死前的一刻,男人尸体一手前伸,仿佛是极力的想抓住什么的样子。面目狰狞,嘴巴大张,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他是那样的无力,再无一丝白那淡定从容气度。
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白予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报仇雪恨的畅快,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唏嘘感慨。
这个男人,气度超然,深不可测,一之内,以毫不在意的姿态,数次将他白予逼入绝境。
可面对死亡,他和最最平凡的老农,别无二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