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辰要掀开丝绸,周、谭两位掌柜瞬间来了精神。
任老爷子也再次睁开了眼。
也只有这个笔架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至于这群年轻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笑话罢了。
而这群年轻人本来还很嚣张,结果被苏辰果断报警的态度都给吓倒了,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神情惶惶。
苏辰动作不满,三两下,就掀开了丝绸,露出了里面一块漆黑色.....石头。
还是石头!
不过这块石头就不一样了!
很明显,这是块砚台,而且从砚台表面的纹理和光泽上来看,这很显然是一块包了浆的老研,而且不是普通的砚台。
砚台出现的那一刻,周掌柜整个人就是一哆嗦。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不起眼的笔架里,居然真的暗藏乾坤。
都不用仔细看就能知道,那块砚台肯定是好东西,至少要比笔架值钱。
也就是说,这个它嫌弃了一年的东西,居然是个漏,而且老天爷都把这个漏送到他嘴边了,居然还硬生生让他给低价卖出去了!
这种事对于文玩店主来说,比被带了绿帽子都要糟心。
周掌柜看到烟台的那一瞬间,直接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能摊上这样的事啊。
周掌柜生不如死,他一边的谭掌柜也是心情复杂,兔死狐悲,都是同行,谭掌柜特能理解周掌柜的心情。
感同身受之下,谭掌柜硬生生把到嘴边的笑意给憋了回去。
都是同行,不能笑,要忍住!
谭掌柜不停地深呼吸。
“混账!你给我站在!”
一个独立小院里,一位气质强硬的中年人,对着一个少年人严肃骂道。
“爸,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少年人摆摆手,摊着一张苦瓜脸,满脸无奈。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国家辛辛苦苦将你培养成为了一名特种兵,你说不干就不干,你对得起党和国家的信任吗?”
“停停停!您又上纲上线,至于吗?我又不是没有觉悟!”
“呵!你的觉悟就是放弃特种兵的荣誉,跑去当戏子?”
“爸!言重了啊!这都什么时代了?‘戏子’这个词过分了啊。”
“你还教育起我来了?行了,你也别跟我废话,赶紧给我滚回特战队,这是命令!”
“您是空军部首长,我是特战队的,您可管不到我。”少年人嘻嘻一笑,旋即脸色一正。“爸,这个问题咱们僵持好几天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要是还坚持,那好,儿子问您三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呵!怎么,换套路了?行啊,为了不让你妈唠叨我,我给你这个机会,问吧!”
少年深吸口气,缓缓问道:“第一个问题,特战队是不是离了我就不行?”
“嘿,臭小子,你还要脸不?特战队虽然不缺你这个人,但是国家把你培养成特种兵,你就需要为国家出力,这不是离不离的开的问题,这是你应尽的责任!”
“好吧,第二个问题。我就算去拍电影电视剧,也是要去政治部话剧团,这算不算为国出力?”
“算!不过话剧团不需要特种兵!”
少年人耸耸肩。“第三个问题。当年爷爷希望你去海军,您也曾就读于海军指挥学院,那您现在为什么在空军服役?”
“你......”
中年人神色一怔,尴尬的不说话了!
少年人笑了笑,来到中年人身边,拉着老爸坐下,又给老爸倒了杯水,这才站在一边,神色认真道:“爸,当年我毕业时,您希望我在军队服役,我听您的,就像您当年听爷爷的。在军队两年多的表现,我不说出类拔萃,也绝对对得起我这身军服,尤其是这次出任务,我用一身伤换来个二等功,应该对得起您的期望了吧?
这次任务,血狼小队重伤三人,牺牲两人,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三人,小队已经名存实亡,大队长也说了要改编,那我这时候退出,不算是给部队添麻烦吧?”
少年人说着,神色顿了顿,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抻了个懒腰,对面色缓和过来的中年人嬉笑道:“爸,咱们都曾年轻过,您比我更清楚,年轻人虽然容易盲目冲动,但年轻人也是最认真清醒的,因为他们知道,什么值得自己去奋斗。这么多年您都了解我,进娱乐圈一直是我的兴趣所在。
我早就过了及冠之龄,及冠之前,子听父的。及冠以后,您是不是放放手,让儿子自己出去拼一拼?您总不愿意让您这个‘空中雪鹰’的英雄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儿子吧?”
中年人听罢,先是愤怒的瞪了少年人一眼,然后神色变幻不停,良久,叹了口气。
“罢了!当年我为了飞上天,和你爷爷大吵一架。现在,你为了走出去,和我吵了一架。亏得咱们陆姓一家子,结果都离开了陆军,哎!”
少年人闻言,顿时大喜,刚要拍马屁,谁知中年人话音一转。“不过,当年你爷爷为了阻止我,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给我设了个考验。我呢,也给你一个考验,三个月之内,拿出一部让我满意的作品。你的职务我给你暂时保留,三个月后,完成考验,我让你转文职,完不成考验,就必须归队!”
少年神色一肃。“君子一言,跃马边疆不回头!”
“臭小子!”
.......
陆辰,二十三岁,毕业于京都电影学院即北电导演系,提前一年毕业后进空军参军,后参加某特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