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依旧是不用上工的一天。
沈从容回头,顺势倒在薄翊身上:“总觉得这次来不是工作的,更像是度假。”
她这几天当真是生活规律,要不是因为怕来回坐车难受,这时间都够她飞回家看儿子了。
“那要不要去探险?”薄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昨天回来太晚,许多地方都没看。”
沈从容眼前一亮:“当真?”
“嗯哼,走吧,就我们。”
这种在众人面前悄悄消失的感觉,让沈从容觉得新奇,跟着薄翊朝前走。
两人没走村里经常走的那条道,反倒是从几家破旧明显没人住的房子后面绕出去。
沈从容共扎紧袖子:“挂不得你今天让我穿长袖,感情你一早就计划好的。”
戴着帽子,沈从容被薄翊拉着朝前走,见他熟门熟路的忍不住疑问。
“这几天你别是一直在山里绕?”
薄翊扶着她跨过倒下来的木头:“不全是,昨天一早回来的,就下午随便绕了绕。”
“你自己都不害怕的吗?”
“害怕什么?”
沈从容故意说:“剧组有人晚上听到山上传来鬼哭,还有野兽什么的。”
“都没人心可怕,不是吗?”
这油腻腻飘着股鸡汤味的话,让沈从容不由自主道:“你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薄翊笑着也不反驳,拉着沈从容继续朝里走。
沈从容望着这复杂的路线:“我们一会会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线?”
“我走过一遍,记得。”
忽然,窸窣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沈从容视线立刻看过去,空荡荡只有野草在动。
“刚刚好像有东西。”
“恩,我看到了。”薄翊打量着四周。
“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吗?”沈从容也在找着。
“不必管,我们继续走,山上昨天有灯光。”薄翊解释:“只不过当时天太黑,我就没继续上前。”
“会不会是村里的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顺着山走,时不时就能听到动静声,有时候又没有,每次找又都找不到人。
沈从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她的直觉明明就告诉自己,有人跟着他们,却谁也找不到。
废了好大的功夫,沈从容跟薄翊才在一个山头停下,远远看去:“那是一个山洞吗?”
“嗯,昨天亮光的位置大概就是这附近。”
两个人抬步要上前去,眼前忽然窜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张开双手怒瞪着眼前两个人。
眼底的冰冷防备跟沈从容所察觉的感觉一模一样。
“一路上是你在跟着我们?”沈从容皱起眉头盯着绿芽。
绿芽没回答,反倒开口警告:“不准去。”
沈从容看了眼薄翊,薄翊没动:“好,我们不去,趁着现在没人,你昨天要告诉我什么的?”
“有人。”绿芽说话还有点简答:“这里有人。”
薄翊跟沈从容皱起眉头,来不及再多说,绿芽直接龇着牙说:“走!”
正要询问,绿芽抬手就推开他们,紧跟着就是远处传来的怒骂声。
“小兔崽子!”
薄翊跟沈从容稳住身形,听到声音后立刻一人一颗大树蹲下将身影隐藏在草里。
刚蹲下,一阵风吹来,沈从容头上的帽子因为绿芽刚刚推的那一下,撞松了,这会一吹就掉。
沈从容想伸手捡回来,下一秒他们所看见的山洞里走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瞧见绿芽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我的鸡呢?你偷哪了?”
“没有。”绿芽垂头站在原地。
“没用的玩意,连个鸡都偷不到,要你有什么用,赶紧滚,别让老子看你碍眼。”
“看人。”
“看你妈看,滚!别惹我。”
男人一把就将绿芽推到在地,这一倒,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入了男人的眼。
“这哪里来的帽子,你带人来了!”
刚刚还懒散的男人立刻从鞋子里拔出一把小刀,攥在手中四处查看。
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几步远的树后,沈从容屏住呼吸,努力隐藏自己。
男人捡起这帽子,眯着眼睛查看:“女人的。”
眼见着脚步越来越近,绿芽起身一把从他手里将帽子抢走,与此同时将男人带向反方向。
绿芽的突然袭击吓到男人,抬手一刀就挥在绿芽的胳膊上,血液溅落,滴落在她抢过来的帽子。
“我的。”绿芽像小狼崽护食一样,紧紧抱着怀中的帽子。
男人呸了一口,怒骂着收回刀,一把抓住要跑的绿芽。
“小杂种,敢跟我动手,跑的掉吗!”
绿芽被死死拽着胳膊,男人拳头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沈从容蹲在树后面,正巧对视上被高高举起按在树上的绿芽双眸。
眼前这一幕让沈从容体内怒气不断攀升,趁着男人注意力正关注在绿芽身上,沈从容捡起地上一开始石头,起身快速砸在男人后脑勺上。
身后传来动静的一瞬间,男人就放开了绿芽,得意道:“还抓不住你。”
谁知道绿芽趁着那会功夫死死咬住他的胳膊,沈从容瞅准机会,狠狠砸下去。
男人到了没能再翻看,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绿芽摔倒在地上,被打了一顿,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目光死死盯着地上躺的男人:“他死了。”
薄翊出现,探了探呼吸:“没死,只是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