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去赌注者,通过游戏的方式,赢着走出去,其他人,全部都活不下去,所以不会有人看着我们。”
沈从容瞪着君练野。
他连忙摆手:“这是规矩,我接手就留下来的。”
沈从容质问:“你也不怕把自己的命也丢进来。”
“所以我才拉着你们,我活不下去,你们也出不去。”
大门口那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人。
“要开始了呢。”君练野好心提醒:“不过我可以大发好心告诉你们,在这里,即便是工作人员,也可以用相同的方式离开。”
“赌?”沈从容不太确定。
“对,只有赌赢的人,才能站着出去,至于另一种……”
君练野看向薄翊,薄翊这才说:“另一种,就是支付自己巨额的赔资,所以才说,能走出去的人,为什么只有赌者,因为有资本。”
沈从容皱着眉头念叨:“真的是疯子。”
她扯着元厘的衣服:“我带你离开。”
“我信。”元厘总算是露出笑容:“不过我还有工作,游戏开始后,我去找你。”
沈从容盯着元厘看了好一会,最后才点点头:“好,那我等你。”
“嗯。”
元厘离开了。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沈从容好几眼。
沈从容望着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掌心中攥着的钥匙扣因为太用力握着,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人越来越多,沈从容收敛脾气,上前挽住薄翊的胳膊,盯着君练野说:“元厘回来之前,你离我们远一点,不然我怕控制不住心情,现在就对你动手。”
“ok,我给你时间冷静一下,一会见。”
君练野识趣的离开。
薄翊轻抚着沈从容的长发:“还好吗?”
沈从容摇头:“我没事。”
只是疑问越来越大。
薄翊见她不想说话,便没继续追问,只是提点一句:“元厘这些年的改变太大,我都要认不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在我看来,她一成不变。”
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厌世表情。
薄翊皱起眉头,要论熟悉元厘,那自然是沈从容更熟悉。
“那可能是我错了。”
沈从容摇摇头:“谁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该死的规则是什么,赶紧结束这赌局,带着元厘离开后炸掉这个船。”
言语平静,一字一句都很淡然。
可乍一听,还是让人感觉到惊悚。
依旧是角落的位置,两人坐下并没有离开。
视线时不时看着入口处。
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能明显看到眼闪过的疯狂跟兴奋。
也有一些看着老老实实的人,富贵的自然更多。
看着这一幕沈从容忍不住跟薄翊讨论:“我忽然想到一个画面。”
“什么?”
“上世纪,大过年的时候,长辈带着孩子逛庙会,这些人的表情,跟那时候憋屈了很久突然撒欢的孩子很像。”
这形容让薄翊有点诧异。
庙会是什么样子的,薄翊这辈子还真没接触过。
根据沈从容的形容,脑子里面带入眼前这些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点的画面。
“每年规则都一样吗?”
“离开的人口风都很严,这些年的调查,所得到的结果无非是谁突然破产,谁突然报复,调查后能联系到轮渡上,可内容是什么,没人说。”
“还真有本事。”
薄翊轻拍着沈从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里面拿着东西。
“这是什么?”
沈从容这才回神摊开手:“元厘刚刚给我的。”
“元厘?”薄翊突然意识到沈从容的改口。
不过注意力在看到掌心拿着的东西之后诧异几分。
“这东西……”
“嗯,就是当年你捡回来的那个,是不是很奇妙,你当年带回去给我的东西,现在又出现了。”
薄翊皱起眉头,从沈从容手中拿出来这东西,多看了两眼。
像是被人摸过很多次,有些棱角都变得光滑起来。
看得出来是老物件。
看着看着,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按着背后凸起碎钻,底下忽然弹出来接收器。
两人相互看了看。
薄翊第一时间按在手上,就像是那钥匙扣站在手上,不近距离根本看不到。
“既然是元厘给的,那就留着吧,她估计以为自己离不开这里,才想让你带出去。”
“她一点都没隐瞒,我觉得到不像是想我带出去,只是单纯的想给我,把东西给。”
薄翊还以为她想到什么。
沈从容摇摇头:“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说完将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给收起来,塞进小西服的口袋里。
贴身剪裁的口袋突然塞进一个立体的东西,凸出一块显得特别难看。
沈从容表示这样太丑,重新掏出来,看了眼薄翊的口袋,手直接从自己口袋里面塞进他口袋里面去。
“你装着,这样能藏住。”
“行。”薄翊宠溺的笑出声,从口袋里面抓出沈从容的那只手放在桌上。
……
不远处。
君练野靠着盘金雕龙柱站着,视线却时不时看向这个角落里。
身边那个露过面的负责人凑过来。
“爷,要我现在带您出去吗?”
“我出去,戏还怎么继续下去。”
“可一旦门关上,那群人根本不会再认您,到时候多的是办法弄死你。”
“怕什么,这些年我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