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来看病??
云千朵瞪大了眼睛。
放着宫里那么多太医不用,居然来解忧坊!?
君时月倒不惊讶,宫宴那天轩辕墨辰看她的异样眼神就让她明白,这位太子爷迟早会找上她。
至于问诊,那大概是个借口而已……
轩辕墨辰未曾直明来意,君时月也不问,只是道:“殿下请坐吧,待我看看。”
她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卷崭新的丝线。
太子殿下地位尊崇,自然不能和其它平民共用诊脉之丝。
轩辕墨辰一言不发,只是从善如流的将三根丝线系在了脉搏上。
这一诊脉,君时月的眉心不禁蹙了蹙。
——这位太子殿下,还真的有疾啊!!
她放下丝线,起身将店铺的门窗关好,确定不会被人偷听,才回身道:“殿下身中奇毒,已经三年有余了。”
轩辕墨辰眸色一震。
他今日来,原是想以诊病为借口,来见见君时月——这个容颜酷似明妃,又扮成太监被国师带走的小姑娘。
至于他中毒之事,却是绝对的机密,只看脉象很难辨识出来,连宫中的太医都不曾察觉,想不到竟被她一瞬诊破!
“此慢性奇毒属性极寒,会阻碍修行,长此以往甚至伤及经脉……”君时月道,“殿下应该深有感触。”
轩辕墨辰沉默了良久,缓缓道:“不错,自从中了这毒,本宫再修炼时就如寒冰刺体,疼痛难忍,修为也再无法提升。”
他的修为原本在轩辕傲天之上,中毒之后却再难精进了,被轩辕傲天迎面直追。众臣子包括陛下在内,都只当是他到了瓶颈期,不知是寒毒影响。
此事对他而言,也是难以启齿的绝密——一个身中奇毒的太子,从此修为难以提升,甚至可能命不久矣,如何能继承大位?
“殿下可知这下毒之人是谁?”君时月问。
轩辕墨辰叹息一声,摇摇头。
“三年前的一夜,本宫离开皇宫时被一名刺客偷袭,所发的暗器上就喂了此毒。那刺客是个死士,一经得手就立刻自尽了,无法找到幕后主使。”
云千朵小声道:“不用猜,一定是八王党那帮人干的!”
君时月沉思着,这毒不似是自然之物,应该是人为炼制出来的……
能炼出这种奇毒的,必是个高人。
轩辕墨辰道:“此毒,有法可解吗?”
幽深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希望之色。
“此毒入体太久,已经化归脏腑,我暂时没有解毒之法,”君时月道,“但我可以尝试定期为殿下施针,将毒性暂时压制,不至于影响修行,待完全摸透它的本质,再寻办法根除。”
她算了算时间,今日还来得及,于是道:“请殿下移步内房吧。”
轩辕墨辰犹豫着。
君时月笑了笑,说:“殿下莫非信不过我?”
“没有,”轩辕墨辰起身,静静道,“那便劳烦君姑娘了。”
他方才犹豫,其实是因为要施针,就得脱衣服。
但君时月既能看出他所中之毒以及属性,她施针或许真能有效,现在不是拘泥礼数的时候……
轩辕墨辰心思定了定,起身步入了内房。
君时月对云千朵道:“朵朵,你也进来帮忙搭把手。”
“啊?”云千朵好像被吓了一跳,支吾道:“这……我,我也要去??”
一想到太子爷要脱衣服,她就慌的一比。
君时月点头:“当然啊,内房太暗了,施针时需要分毫不差,你得帮忙端下烛台。”
心里还有点纳闷,云千朵一向花痴,虽说太子不是她最迷恋的一款,但也是个绝世美男啊……美男要脱衣服,她不是应该很兴奋的扑上去吗?
怎么还畏畏缩缩的……
“哦。”云千朵答应着,磨磨蹭蹭的跟着走了进去。
内房中有一张简洁干净的竹榻,原本就是给肢体受伤的病人看诊准备的,轩辕墨辰背对着她们在榻上盘膝而坐。
“上衣脱掉。”君时月道。
轩辕墨辰的嘴角抽了抽。
真要在两个小姑娘面前赤裸裸的脱衣服么……
太子殿下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
挣扎了片刻,终是一狠心,解开了衣带。
云千朵见状,立刻伸出双手捂住眼睛,但是两根手指之间却故意露出了一个大缝。
男人的衣袍缓缓落下,露出精壮诱人的肩膀脊背,肌理结实有力,宽厚健美。
“嘶——”云千朵看在眼中,忍不住惊赞的吸了一口凉气。
那声“嘶”在静室中,格外清晰入耳……
轩辕墨辰动作瞬间一僵!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在朝堂风云中都能处变不惊,此刻却发现自己很难克服这种被少女观赏的羞耻感……
君时月连忙咳了一声,大声说:“那个,银针和烛火都准备好了吧?”
“好好好……好了!”云千朵颤抖着回答。
“嗯,那太子殿下,您脱好衣服,咱们就可以开始施针了!”君时月正色道。
轩辕墨辰几乎是咬着牙,沉下心思,将衣袍完全剥到了腰际。
君时月稳稳的捻起银针,在烛火上轻烧之后,一根根刺入男人背上的穴位。
云千朵在旁边端着烛台,连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君时月施下最后一根针,她才跟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放松,手中烛台没拿稳,一滴灼热的蜡油霎时滚落了下来——
啪嗒!
不偏不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