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负手而立,望着刘圻,大有不再出手的架势。/p
刘圻见萧瑾瑜这般,正了正残破的衣衫,对着公子郑重一礼/p
“世人皆说公子纨绔,杀人如麻,今日刘某一观公子气概,可谓嗤笑世人蜚语恶言,公子坦荡刘某折服”。/p
萧瑾瑜一笑置之/p
“快些离开吧,本公子向来喜怒无常的,若是变了主意,你说话再好听,我也会一剑斩之”。/p
刘圻一笑/p
“公子告辞”。/p
望着刘圻背影,刀疤少年不解/p
“为何放他离去,何不斩草除根”。/p
公子道/p
“刘圻只是断梗飘萍而已,杀他无益,徒增杀孽罢了,有些该杀之人则杀,刘圻这般寄人篱下之人不杀也罢”。/p
刀疤少年皱眉/p
“你就不怕他,投靠了别人,这等修为将来便是大敌”。/p
萧瑾瑜掸了掸白衣上的灰尘/p
“无妨,经此一遭,想必有些事他会看的通透,他不会与我为敌,就是与我为敌,届时再杀他便是”。/p
刀疤少年眉宇间舒展开来/p
“你说不杀那便不杀”。/p
公子掸了灰尘忘了一眼身后的狼藉,面露一丝无奈/p
“这别院盖好不过三年,今日却是毁了,唉,又是一笔花销啊”。/p
刀疤少年笑道/p
“嘿,萧家大公子,何时为钱财吝啬过?”。/p
公子白了一眼/p
“这院子是因我毁的,父亲定然要我自己负责,我哪里来的银两?”。/p
刀疤少年略做思量/p
“我怎么记得,某些人为瞧一眼西月坊新来的那位花魁一面一掷千金”。/p
萧瑾瑜脚下步伐停滞片刻,丢下一句/p
“你懂什么,那是红颜知己”。/p
刀疤少年略带调侃/p
“怎么为红颜知己那白银就不是白银了,修缮别院的白银又是白银了?”。/p
公子语气有些不悦/p
“你一武痴懂什么,商人就该唯利是图,无利之事就该斤斤计较,当年有位君王为博红颜一笑,可以烽火戏诸侯,我这区区银两算什么?”。/p
……/p
幽州听潮阁。/p
老阁主望着眼前金丝鸟笼,笼中金丝雀儿,头顶银灰蓬头,翅膀两侧对称的银灰对花,鸣声长而婉转,音调轻而悠和。/p
“阁主,阜阳传来消息,郭家客卿刘圻一人挑战萧瑾瑜,刘圻战败,只是萧瑾瑜出人意料的放走了刘圻”。/p
老阁主仍旧望向笼中雀儿/p
“出乎预料?世人皆谓之萧瑾瑜纨绔儿郎,杀人如麻,可是,萧瑾瑜当真杀了几人?众说纷纭罢了,江湖中人哪个不是以讹传讹”。/p
老者顿了顿继续道/p
“不过,既然萧大公子凶名昭着,那这凶名还是留着吧”。/p
老齐心领神会/p
“阁主意思是找人杀了刘圻?”。/p
老者颔首/p
“不光是要杀人,而且还是要萧大公子亲自杀人才是”。/p
老齐有些犯难/p
“阁主,那刘圻乃是先天之境,这尚且好事,只是这尚在舞勺年纪又有先天修为的少年可不是街上的白菜,相反那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p
老者闻言望着一旁看书的少年道/p
“要不,你去一趟?”。/p
少年没有抬头,目光仍旧停在书本之上,只是伸出五根手指/p
“没钱买书了,五百两”。/p
老齐闻言,嘴巴微张,这少年十年前进入听潮阁,素来只主对弈一番,除此之外,这少年好像什么都不做,阁中之人,只当是这少年棋艺超群,是老阁主带回来与之对弈解闷的。/p
没成想今日少年张口就是五百两,而且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一个先天高手在他那里不值一提。/p
老者几乎想都没想,一口应允/p
“好,就五百两”。/p
少年站起身子,对着老齐伸出手来/p
“先拿钱,再杀人,这是我的规矩”。/p
老齐望了一眼老者,见老者颔首立即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双手放在少年手上。/p
少年拿着钱走出门外,临走不忘丢下一句/p
“对了,《蜀川异志》和《青槐记》替我买来,我回来要看”。/p
老者颔首/p
“三日定会给你放在桌上”。/p
少年笑了一声/p
“嗯,记着了,三日后我回来就要看到”。/p
老者道/p
“放心”/p
老齐更是嘴巴大张,幽州距阜阳即便是策马日夜兼程也要七八日一个来回,听这少年的意思竟是三日足以,而且老阁主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p
“老齐,那两本书你可记下了?”。/p
老齐忙不迭点头/p
“《蜀川异志》和《青槐传》,属下记着呢”。/p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p
“去吧,三日,这两本书必须要交是让三子,就是让一子也不可能了”。/p
老齐道/p
“放心阁主,属下即可去办”。/p
一日后,阜阳城外官道,伤势恢复的刘圻走在路上,今日他拜别了郭攸之,辞去郭家座山客卿的席位,准备一路南下。/p
刘圻策马之时,忽然见到一白衣少年站在路中央,刘圻大惊连忙勒马/p
“你这小子,挡在路中间作甚,你可知若非我及时勒马,你此刻便是被撞成一团肉泥了,快些让开”。/p
少年恍如未觉,只是微微抬起头望着刘圻身下的马儿/p
“这马不错,瞧着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