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都住着一头凶兽,只是区别于这世道待他如何。
先前蕲州门派只是不满剑冢这个庞然大物如同阴影一般轮罩着蕲州,蕲州各大势力总是在口头上嚷嚷着要取而代之,但实则则是以时机未到,再做筹谋等搪塞自己。
如今剑冢变故,新任的剑主如贪婪饕餮一般,强取豪夺,欲要将这整个蕲州一并吞入,妄图称霸蕲州。
所谓哪里有着压迫,哪里便会有反抗,被压着已久的蕲州各大门派的凶性也被顾宁之这般血债累累的恶行给彻底激发出来。
为此蕲州各大门派暗中密谋,终是汇集在一起,试图以集合各大门派的力量推翻这座在蕲州屹立了多年的大山。
顾家剑冢,七大剑首最弱的顾滕便是成为了蕲州门派第一位祭旗之人。
蕲州联盟,乃是以铁枪门、元鸿教,请平派,瑞阳剑派四大门派为主其余几家门派为辅组成,这四大门派中皆是有着先天高手坐镇,联合起来后,论及实力也丝毫不逊色与顾家剑冢。
在探子打探到顾宁之下令嚷顾滕率人去清理蕲州弱小门派灵鹤教之际,联盟也是派出了以瑞阳剑派掌教尚青禾已经铁枪门门主陶厉两大先天高手去劫杀顾滕的队伍。
灵鹤教地处蕲州西南,昔年便是一位儒家之人所创,儒家尚文,擅长的便是读书读出道理,以明事理成圣,论文灵鹤教在蕲州名列前茅,论门下弟子修为武道灵鹤教当属蕲州末尾,门中最强一位也不过是六品修为的门主范哲而已。
顾滕虽是七大剑首末位,但其能在极度崇尚力量的剑冢坐上剑首之位,其实力也不容忽视,其如今只需一步便可踏足九品高手之列。
范哲那身儒家浩然正气在绝对的里面面前也是形同稚子斗成人一般,不出十个回合便是被顾滕一剑削去了手臂,一脸一脸怨毒的看着面前的顾滕。
“剑冢如今这般作为,就不怕上天惩戒吗?”。
顾滕一脸狞笑,上前用剑身拍了拍范哲的脸颊
“俗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怎么,你范哲读书万卷,这些显浅的道理都没能读出来?说什么天道?说什么老天不开眼?这世间若是有天道之说,那么还会有乱世之说么?我说书呆子,我劝你醒醒吧,这世间没有什么天道,有的只是力量,顾家剑冢就是天道”。
范哲忍痛站起身子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剑冢如此行径,弄得民心尽失,总有一日这蕲州各大门派门派皆会揭竿而起,推翻剑冢这尊庞然大物的,届时你变回瞧得清楚,这世道到底有没有天道之说,剑冢恶行总有人会惩戒,剑冢必亡”。
顾滕闻之,有些不耐烦的一脚踹在范哲胸口,将其踹出十几步开外
“老子平日里最烦的便是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读书人,若非是那个老不死的老剑主下令不可为难蕲州任何门派,老子早就一剑屠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了,整日之乎者也的烦都烦死了”。
顾滕言罢,提剑上前,欲要一剑结果了范哲性命。
“我倒是觉得范教主所言极是”。
顾滕闻言偏头一瞧,正见到尚青禾提着自己心腹尸首从门中走了进来。
顾滕望着将尸首丢到一旁的尚青禾怒道
“尚青禾,你敢杀我门人?”。
尚青禾轻笑一声
“杀了又如何,我还要让你们顾家剑冢覆灭”。
说完,尚青禾也不再废话,提剑上前,一剑刺向顾滕,顾滕不敢怠慢提剑一荡,硬是将尚青禾这一剑强行荡开。
面对先天剑客,顾滕自知不敌,一剑之后便是立即后退,边退边道
“尚青禾,我可是顾家剑冢剑首之一”。
尚青禾只是冷笑一声,全然没有接话的意思,跟近一步,再出一剑。
顾滕不敢硬拼,只是边打边退,一遍试图以剑冢剑首之名迫使尚青禾停手,只是尚青禾恍若未闻一般,一味进招,实力弱了不止一线的顾滕不敌,在几个回合后被尚青禾一剑挑了手中佩剑。
顾滕被逼到墙边,整个人贴到墙边,双目之中满是惧意,尚青禾此刻反而是不着急,弯腰捡起顾滕丢在地上的长剑仔细把玩了一番道
“顾家剑冢果真是底蕴深厚,这铸剑工艺当真了得,相比之下,我手中这把剑如同破铜烂铁一般不堪了”。
说话间,尚青禾连出两剑,这两剑斩断顾滕两臂的手筋,顾滕痛呼一声,没了先前那份顾家剑冢剑首的骨气,跪在地上求饶。
尚青禾摩挲着手上长剑,不住称赞道
“好剑,当真是一把好剑”。
说完,尚青禾一剑刺在顾滕身前的地上,这一剑又是吓的顾滕一阵嚎叫。
尚青禾望着一脸怯懦的顾滕,咧嘴笑道
“用这剑杀你这等怯懦小人,实在是脏了这把剑,顾滕,回去告诉顾宁之,不日蕲州上下便会讨伐剑冢,让其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尚某人来取其项上人头,顾家霸凌蕲州的日子足够久了,蕲州该是改天换日的时候了”。
尚青禾缓缓站起身子,重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如今你被我废去了双臂,身为剑修,这辈子都拿不起剑了,估摸着以后你再看到这把剑时,不免会伤心感怀,所以这把剑还是我替你收着便是,以免你睹物伤情”。
说着尚青禾拂袖离去,留下一脸怨毒的顾滕恨恨道
“尚青禾,总有一日,我要将其削成人棍,今日的仇,我顾某人记着了”。
…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