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倒地吐血,无殇心下一阵心痛,这才抬手而看,一双寒眸凛冽如霜,恍然失措,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为何会伤了灵儿!
而无殇只是清醒片刻,红光煞气便瞬间恢复,只见他此刻痛苦挣扎,抱头而喊。
晃神之际,他艰难地凝聚一丝思绪,再抬眸看了一眼倒地的红衣女子,便瞬间万般心痛与不舍涌上心头,片刻,只见他速即收回视线,随即跃身而起。
木灵儿仰头而视,只见男子一袭红衣从半空划过,她支撑着身子站起,走至百级台阶边沿,向下而看,此时无殇已跃身站于台阶底下,站于瑶池之上。
“无殇哥哥!”木灵儿煞白的面容,在看到无殇飞跃而去时瞬即愁目惊心,欲要走下台阶。
“灵儿,别去,殇儿已被魔化了!”寒碧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女儿,以阻止她再向下走,她是怕无殇失性再次伤她。
“不是的,阿娘,无殇哥哥不会这样的。”木灵儿字字吐露着哭腔,双手抓紧寒碧衣袖摇头哀求道,试图让寒碧放开自己。
随后便又回头看向台阶下的无殇,一袭红袍如鲜血般艳得刺眼,微风拂过,男子墨发飘荡如丝,却不再似昔日雪白末绾莹莹随风起,一身白玉轻衣飘飘恰逸仙,而今只见他一双红眸肆意张狂,血渍斑斑的嘴角骤然扬起。
随即无殇仰头看着凤凰台肆意大笑,一声声淅沥苦笑传来,在他人眼中却是看成宣战般的挑逗,此刻,恐只有木灵儿能懂他此刻心绪是万般痛苦。
笑声夏然而止,只见本站在瑶池台上的无殇,骤然拂袖离岛而去,速即消失在众人眼前。
“无殇哥哥!你要去哪?你不要灵儿了吗?”
木灵儿憋在眸内的泪珠在无殇拂袖离去那一刻骤然滑落,本支撑着的身体缓缓倒落在地,摇头轻晃,两行泪珠随目下,双眼还在望着瑶池台上无殇所站过之地。
此时念箐已然被眼前一幕所惊,一时恍愣无神,细想着那一翩翩有礼的公子,似是在昨日,却没想到如此温婉如玉般的君子,竟是妖魔之身。
而于人身后的林惜却是一脸暗笑得逞之意。
“追!”见无殇离岛而去,易淳愤恨难平,欲要提剑追去。
寒碧见此正要喊止,却还未待她出此言,便又是一阵张狂笑意传来。
瑶池之上,只见一阵黑风浓烟而起,刹时郁狐倚风拂袖,一众铁面鬼士以及百余名龙岩门使者骤然出现于黑烟之下。
“郁狐倚风!”
一时间凤凰台上的人皆是惊恐不已,万万未想到郁狐倚风会来到凤缓,一时间众门生纷纷惶恐不安,一阵议论纷纷而起,而唯独林惜镇静自如,一脸无恐。
“寒夫人,久仰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像传闻那般威武凛然!”
此时的寒碧与尚之华亦是惊颜失措,根本不知郁狐倚风是如何过的海,海中魔鲛怎会没有丝毫反应!如今这般,郁狐倚风看似有备而来,看来凤缓此劫是在所难免了!
寒碧将木灵儿护于身后,随即拿出听海令,欲要唤醒魔兽。
只见郁狐倚风嗤鼻一笑,冷哼道“不必再耗费灵力了,凤缓海中魔鱼已被镇魔令所封,即便你再如何使令,也毫无回应。”
“休要猖狂!魔鲛乃上古神兽,岂是你欲封便能封的!”尚之华手握权杖于一旁眉目紧蹙。
“哈哈哈哈”只见郁狐倚风仰长笑,随后阴眸瞬冷,挑眉直视尚之华隐隐暗笑,“尚长老可是对了,这上古魔兽确实不是我欲封便能封的,这不还是拜你所谓的凤缓好徒弟所赐!”
“你什么!?”此时寒碧心下骤然一愣,随后速即转过身去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扫视着身后的百余门生。
郁狐倚风此话一出,掀起了在场所有门生的猜忌,一时众人惶然不安。
此时,一旁的念箐似是忽即想到一事,而后速即拔出手中之剑,呛的一声,利剑出销,直指林惜。
“是你!”念箐此举皆是引起众人注意。
“念箐师妹何意?”只见林惜一脸的无畏,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并未掀起任何惊慌的波澜。
而瑶池台上的幻影看见此幕,便靠前细语,欲要禀明郁狐倚风此刻应速速拿下凤缓,“门主......”
而还未等他完,便看到郁狐倚风缓缓举起手背示意,幻影会意后便颔首退下。
只见郁狐倚风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抬头望去,凤缓他定然志在必得,可如此众叛亲离的好戏他自然不会错过。
只见他微微抬手示意,便有一使者会意,速即上前俯首而跪,只见郁狐倚风拂袖坐于其背,静观着此番好戏。
“那晚我明明看到你于穗柳亭施法,如今想来下封魔令的定是你!”念箐理直气壮,言辞凿凿。
“念箐师妹可是记错了?若是无凭无据便不要胡乱栽赃,我怎会至凤缓于簇。”只见林惜心下根本不屑一顾,脸上却净是委屈之言。
以林惜于岛上的威望,只凭念箐只字片语确实难以令人相信。
这时,宋延之豁的向前一步,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林惜“那晚于穗柳亭下,你是故意装醉就是为了骗过我与十七!?”
宋延之本还是半疑念箐所之话,只是骤然想起那晚于草丛后的绿衣女子,此刻便恍然大悟,此女子正是念箐,如此来,念箐于穗柳亭下定是亲眼所见林惜于亭下所为,已到此刻,念箐并无谎的必要。
只见宋延之开口话后,众人一时惶然看向林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