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住了一脉!?这是何意?
木灵儿微怔着双眸,“无殇哥哥,这是何意?”
他亦不知
无殇收回了运灵的双手,紧握着她细小的柔荑,玄铁面具后的双眼虑光如炬,他日日守在身边之人,竟不知何时被人封住了一脉,如今对于她无故的病症更是毫无思绪,要他如何不着急。
“是我不好,是我大意了,竟如此疏忽让人有机可乘。”说着,只见他双眼微蹙,担忧与顾虑写在脸上,那如刀削般雕琢的脸廓忽即拉起了暗沉,并带着急切。
“如今你被人封住了一脉,我无法诊出你所患是何病,这些日子你每每梦魇虚汗,头晕厌食,无故作呕,定是与此脉有关,不知是何人给你下了什么诅,或是施了什么法,才使你致此。”
只见无殇双眸微红,低摇着头带着忧虑与惭愧说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现在要如何是好。”
看着他拉长的眉眼,满脸的自责,木灵儿浅然一笑,“灵儿无事的,不过是偶尔厌食作呕罢了,除此以外,灵儿都很好啊。”
她愈是笑得恬然无碍,他愈是心急如焚,此灵脉被封,可大可小,如今他更不知对方是何人,如此之举,无非便是为了不让他诊出灵儿体内脉象罢了,如此相瞒,显然不怀好意。
“此人能使出封脉之术,定是近身之人。”
想到此处,无殇微平眉目微蹙了一下,定眼看着眼前之人,细想着除了自己,还有何人靠近过灵儿
“虞白!?”
木灵儿凤眸微抬,“无殇哥哥,虞白大哥他不会这样做的。”
只见无殇双眼微怔,三分怀疑,七分无奈,他亦不愿相信是虞白所为,只是近日来相处最近之人只有他。
“是与不是,问一问便知了!”
“无殇哥哥!”
木灵儿转身,只看着那一俊拔的背影迈着大步离去,她恍然回神,亦跟着上去。
隔壁房中。
阵阵嬉笑玩闹之声传出,吱呀一声,房门被一股强有力的灵力推开,房中的嬉闹欢笑顿时戛然而止。
“公子?木姑娘,你们怎么来了?”虞白豁的一下从桌前站起,一脸惊然。
只见无殇一身寒气逼人,一副阴暗的神情不带有一丝的余热,虞白从未见过他如此凌寒之势,他只觉后背微凉,看着他黑晶玄化的双眼,顿时觉得窒息。
虞白刚要颤动双唇,无殇已是近在咫尺。
“我只问你一句,灵儿身上的灵脉可是你封的?你费尽心思留在我们身边,到底是想我授予你仙术,还是你,另有所图?”无殇双眉凝得暗沉,额边的眉骨已皱得凸起,青筋微现。
虞白浑身一颤,本是稍弯的眉目忽的僵住,心下咯咚一声,声落洞穴深无边,只是一瞬间,他僵紧的脸容转为浓愁殇然。
“公子,你在怀疑我?”
“我不知木姑娘的灵脉是何人所为,但是我可以发誓!”说着,只见虞白举起三只手指,道语坚然。
“我虞白虽是一名江湖闲士,一生并未有什么大作为,但是我此生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如今留在公子身边不过是敬佩公子的仙侠气义,品德唯尊,甘愿留在公子侍奉左右,从未有过二心!更不是公子口中的有图之人!我虞白一身清白,日月可鉴,公子你相信我!”
“无殇哥哥,灵儿也觉得不是虞白大哥做的。”
“湘沐亦是如此,虞白大哥是个好人!”
此时在一旁静坐的湘沐将二人的对话全然细听了一遍,自己心中已是站在了虞白一边,虽她双目蒙纱,可她心却不瞎,这两日来的相处,她能感识出,虞白不是坏人。
无殇害眸微颤,正被他一番话打动,只是片刻,他再次抬眸,寒气再聚。“封脉之人,自身体脉定有异常。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了!”
只见他双手一挥,随即便有一股灵气打入虞白体内。
虞白已是无神般站着,任由无殇‘试探’,于他而言,他要如何验明都无谓,而令他心伤的,不过是他为之敬仰之人不信他。
片刻,无殇惊恍中回过神来,收回灵力后,一脸的无措,只见他垂首淡淡吐出一言。
“对不起。”
虞白看着那无力却又硬拔的身躯转身消失在眼前,他不禁隐隐失落。
入夜,晚风微凉。
楼阁长廊无声,一玲珑锦帛绣花鞋踏着木板发出零清的响声,萦余缭绕,紧闭而开阔的楼道,微晃的烛光,却足以将那一张白皙而又不失通灵的小脸照出润色。
木灵儿双手捧着一碗素面,正要推门而进。
“木姑娘!”
一声轻唤,木灵儿抽回了刚要推门的小手,转身看去,只见虞白一脸重负般迎来。
“虞白大哥?”
他僵直的身子缓缓靠近,一声不吭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见他默默接过木灵儿手中的素面,轻抬着眼眸看向紧闭着的房门。
“木姑娘,让我去吧,我有话要与公子说。”
不用多问,木灵儿亦知虞白定是为方才之事,心中有结,此刻,想必亦是借此机会与无殇说清道明,既然如此,她怎会不成全。
“好,那灵儿便先去陪湘沐姑娘了。”木灵儿将瓷碗交到虞白手上,回以浅浅一笑,随后看着虞白迈步而入的背影,她舒缓般叹了一气,轻起步子,向隔壁房走去。
隔壁房中。
木灵儿推门以进,门音刚落,便有一女子轻唤。
“虞白大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