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木灵儿拖着沉重的脑袋缓缓起身,轻轻一甩,只觉头疼万分,细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她与无殇哥哥上了屋檐赏月,还喝了酒,果子酒。她醉了?她还依稀记得,无殇哥哥不会醉人,还有她与无殇哥哥起了醉酒往事,还有,还有什么?
木灵儿果然忘了昨晚无殇吻她的事。
“你醒了?”无殇在房外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便在门外敲门询问。
“是的,无殇哥哥,灵儿醒了。”
“洗漱一下便出来吧,我为你备好了醒酒汤。”完他于门前停留半刻,随后便转身离去,待木灵儿再看过去时,门外已没了无殇的身影。
木灵儿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匆匆走了出来。
待她出来看到的情景,依旧如往常一样,无殇又是早早坐于茶桌前看书喝茶,而另一张桌上,还是他备好的早食。
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多了一碗醒酒汤。
“无殇哥哥,灵儿昨夜喝醉了?”木灵儿心翼翼地于桌前坐下,讪讪问道。
“抱歉,是我。”,欲要解释,他不知她酒浅,喝果子酒也会醉,但还未完,就被木灵儿打断。
“不是不是,不关无殇哥哥的事,是灵儿酒量不好,无殇哥哥亦不知道啊,只是......灵儿昨晚有没有做了什么冒犯之事?”
木灵儿连连摆手,她根本没有要怪罪无殇的意思,她只怕自己酒后失态,更怕自己胡言乱语,或者是冒犯了无殇哥哥。
听她如此,无殇又想起了昨晚,她在他怀里微喘的呼吸声,她脸上泛着微醺的晕红,还有他俯身吻过她柔软的唇。
一幕幕场景,历历在目,想到此处,无殇放在桌上的手无意间微微合拢,握成拳头,低头欲要藏起他满眼的心虚。
可如今她忘了,是庆幸还是不幸?
见他久久未答,木灵儿以为她真做出一些失态的事,便连连道歉。
“无殇哥哥,如若灵儿做了什么冒犯无殇哥哥的事,或了什么胡话,那都是……”
“没有,你昨晚醉后便睡了,什么也没做。”无殇连忙解释,神情略带紧张。
“没有就好。”木灵儿微微一笑,如碧波般清澈的双眸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木灵儿如往常一样,喝过醒酒汤后,便吃着无殇做的素面馒头。而无殇亦如往常,静坐于茶桌前品茶看书。
只是,他今日却无心看书,余光一直瞥视正在用食的人儿。他眉间微微收紧,他该不该予她出他对她的感情,如若道明之后,她对自己只是朋友之情或是兄长之意,该如何是好?
“用过早食后,你便可下山。”想了许久,无殇收回视线,暗暗忧叹。
也是,谁会对一个连真实面容都未看过的人动情。
木灵儿当然知道今是第七日,是山林毒雾消散之日,也是她下山之日。七日了,她当然怀念凤缓,亦怀念阿娘,但不知为何却有一丝不舍。
“无殇哥哥,日后有机会,灵儿再,不,阿娘若允许灵儿出岛,灵儿一定回来看你的。”
听到木灵儿如此,无殇并未作答,心里却早已悸动,掀起万分波澜,他又何曾不想。
……
龙岩门禁地。
“追风可有异样?”郁狐倚风若有所思般看着眼前的噬魂剑,冷漠回答道。
“门主,这几日属下已派人一路跟踪追风,发现他一直徘徊于无冥山下,只见他今日忽然上山,属下已派人在无冥山做好埋伏,只待门主命令。”
幻影在郁狐倚风身后微微俯身,恭敬的禀告门主让他办的事情。
“为何偏是今日上山?”郁狐倚风并不知无冥山毒气今日会逐渐消散,他还以为是追风碍于期限将至,怕任务失败,又一直徘徊于山下,最终亦等不到他想找的人,这才毅然上山。
“据人来报,不知为何,这无冥山,今日毒气迷雾骤然消散,可想大致是因为如此,追风才决意上山。”幻影如实告知。
“毒雾消失?”听到幻影的禀告后,郁狐倚风才收回一直落在噬魂剑的视线。
“是。”
有意思,他如今对这山中的秘密越来越感兴趣了。
“幻影,你如何看?”郁狐倚风转身面对他,语气寒厉逼人。
“门主,属下认为,这无冥山上的毒气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似是有意不让外人上山,且连门主都无法解的毒,看来,此人不简单。如此大费周章损耗功力布下毒阵,想必,林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幻影微微俯首,字字真言出自己的想法。
“幻影,不愧是本座最得意的助手,颇得本座心思。”郁狐倚风撇嘴一笑,很快便恢复鹰隼般的阴戾之气。“派人盯紧追风,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是。”幻影俯身拱手告退。
此刻,只见郁狐倚风凝眉深思,追风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为的仅是认出凤缓的门生。不过此时他甚为感兴趣的是,救凤缓门生的冉底是谁,无冥山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处。
……
另一边,尚之华与阿诺汇合后,便即刻赶往无冥山,如今亦在山下。
“尚爷爷,夫人,此山有毒雾,我们万事要心。”阿诺抬着担忧的神色望向眼前一片碧绿。
“不。”尚之华站在那诺前面,一脸凝重地摆了摆手,“毒雾正在消散。”
“什么?是人所为?”阿诺正疑惑,是谁有如此灵力破了一片山林的毒阵。
“非也,此毒雾是自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