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院子里的是吴德。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走了过来,看到是荆哲之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
荆哲顺势就往里走,还不忘跟门卫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我们认识,我真打过他的。”
吴德:……
门卫:……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吴德赶紧追了上去,气愤道。
他确实恨荆哲,如果不是他,他爹还是京州知府,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在家看着他,打他…
他都好久没出过门了,特别想哭。
“我是来看你祖父的。”
“看我祖父?”
“昂。”
荆哲指了指憨憨手中的东西,笑道:“吴侍郎不是受伤了吗?我正好带着东西来慰问一番!”
“……”
吴德看了一眼憨憨手中提着的长条形肉类,总感觉有些眼熟…
“你这个狗东西!让你在屋里待着,谁让你又出来的?”
话声由远及近,下一刻,提着扫把的吴勇就出现在荆哲视线里。
“爹,我就是出来解个手而已,马上回去!”
说完之后,吴德也不管荆哲,赶紧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荆哲突然觉得好生可怜。
不过,心里为什么很开心呢?
“咦…你怎么在这?”
看到荆哲后,吴勇问了一个跟他儿子相同的问题。
“一天正事不做,就知道聒噪,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不等荆哲回答,吴先永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只不过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尖细…
好家伙,神功练成了?
荆哲摇头想着。
“爹,你看看!”
吴勇指着荆哲说道。
“你…”
看到荆哲,吴先永除了惊讶,就是惊吓。
前天在狩猎场的遭遇成了他的梦魇,尤其是去势之后,他又悔又恨,悔的是荆哲都让他离开了他自己却偏偏待在那里,恨的还是荆哲,若他不用那武器,自己何至于如此?
回到家里,他就闭门谢客,连自家的两个儿子都不让进屋,去势的事情只有老伴知道。
养了两天,他才渐渐能下路了。
猛不丁看到荆哲,胯下又传来一阵疼痛。
“你…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家里的女眷听到声音也来到了前院,吴先永气愤的同时有点心虚,怕荆哲把事情都全盘托出。
“我过来是看看吴侍郎的,正好带了些东西过来,还望吴侍郎莫要嫌弃!”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吴先永一看憨憨手中提着的各种长鞭,胯下更疼了。
“我很好,不需要你看,你可以请回了!”
鞭都买来了,吴先永怕他再多待一时半会,就把事情说了,所以赶紧下逐客令!
“吴侍郎莫急啊!我这次可不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而是以大安报社社长的名义来的!”
“大安报社?社长?”
吴先永这两天闭门谢客,也不上朝,对于昨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二儿子吴谋也是今天才知道,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家跟他说。
“是啊,陛下为我新设官职,太学后面闲置的那个院子现在归大安报社所有,院子中原来的保和大学士和闲散大学士,现在也归我管辖!”
听他说完,吴先永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吴勇开口问道:“官衔呢?”
“从五品!”
荆哲仰头,一脸骄傲。
“……”
而吴勇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立了那么大的功,最后却只给了一个从五品的小芝麻官,看来安帝对他也不怎么样嘛!
虽然他现在无官在身,比荆哲还惨,但是听到荆哲过的也不好,心里就舒服多了。
荆哲也不管他,先是把报纸的基本框架和工作概要讲了一遍,随后又说道:“我们报社呢,主要工作就是宣传,第一期报纸一经发出,定能获得轰动的反响,所以朝堂上众多文武大臣都挤破了头想要上第一期,不过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吴侍郎!”
“……”
吴先永皱了皱眉,没有着急说话。
按荆哲所讲,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但…他真会给自己?
他女儿、外孙、儿子、孙子被他打了个遍,就连自己都因为他成了…所以他有点不信。
“吴侍郎肯定不信,其实说实话,我也本不想给你的,可是听了你孙子的话。我才想起过来看看你,顺便采访一下。”
荆哲开始准备挖坑。
“我孙子?”
吴先永皱眉思索,马上就想到他说的孙子是谁了,除了闲散大学士吴聘还能有谁?
自家孙子自己最清楚,吴聘比吴德还浑,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他说什么了?”
“我问他你这身体好些没,为何两天都没上朝,是不是不行了。他说你在床上硬不起来,我心想硬不起来也不行呀,所以来看看你。”
“……”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总觉得这个“硬不起来”…似乎并不简单…
而吴先永听完,胯下更疼了。
脸色开始涨红,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凭空污人清白!我孙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就不要再挑拨离间了!”
“啊?挑拨离间?”
荆哲一脸懵懂道:“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呀,看吴侍郎面色苍白,也不上朝,定然是伤势未愈,早上在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