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子早呀!”
“荆公子来了啊!”
“荆公子今日风采依旧啊!”
“荆公子文采斐然,真想再见识见识!”
“荆公子如此气宇轩昂,羡煞旁人呀!”
“……”
荆哲他们还在门口未往里进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马车,也都是些来上朝的官员,似乎品级都不是太高,看到荆哲之后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荆哲对他们抱拳笑笑。
旁边的陈剑南看着直羡慕,但又很鄙视:不就是拿了个诗会头名吗?不就是让这些人都听了你的诗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会考第一呢!
这些人跟荆哲打完招呼,又过来恭敬的跟祝同打了招呼,都称赞祝同,说他有福。
无非就是指祝馨宁是他女儿,而祝馨宁跟荆哲和柳惊鸿的关系又如此亲密,现在都一起来上早朝了,可以想象他以后的日子多好过。
祝同也笑着回应,同时有提携晚辈的想法,见荆哲已经家喻户晓,便指着陈剑南说道。
“这位是雍州才子陈剑南,是这次会考的第一名,他爹陈国忠你们是否还有印象?曾经官拜文渊大学士,后来告老还乡,好在他的儿子继承了其衣钵,不得不让人感慨英雄出少年啊!对了,说起来老夫跟国忠还是远亲,剑南也叫我一声表舅!”
陈剑南马上站了出来,朝几人行礼。
那几人看了陈剑南一眼,想了一会儿终于夸赞道:“嗯,陈公子不错,个子…挺高!”
“是啊,听说雍州那边的人个子都高!”
“陈公子这个子…不错,不错!”
“……”
这一刻,陈剑南突然就很想哭。
我特么一个堂堂雍州第一…现在也算是第二才子,fēng_liú倜傥,潇洒非常,家世也不俗,而且还拿了会考第一名!
这么多优点…你们看不到吗?
怎么就能只夸个子高?
再说,个子高是优点?
陈剑南去看荆哲,发现荆哲其实比他还高了一些,但这些人却又是夸他文采又是夸他气质长相,就是没有夸他个子,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这样呢?
哎,你们良心不痛吗?
其实,这也不怪这几个人看碟下菜,主要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荆哲站在一起,陈剑南仿佛渺小到尘埃里,谁能记得他的好?
或许也觉得尴尬,几个人说完就先走了。
荆哲他们也想跟着,这时又来了几辆马车,比刚才那些马车气派多了。
第一个下来的是太傅白清源。
走过来先是跟祝同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看向荆哲,似笑非笑道:“荆公子,这人呀,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不能不自量力,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官职,切勿好高骛远,有些官职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你可知道?”
荆哲点点头:“白太傅说的挺对,不过我觉得你对自己的要求还是蛮对的,要有自知之明,不能不自量力,不过白太傅还得努力努力呀!”
“……”
白清源一愣,眉毛挑了起来。
陈剑南听了,则直接愣了。
这家伙,竟敢公然顶撞一品太傅?
这让他对荆哲的认识又重新提高了一层,不过又有些幸灾乐祸:呵呵,这家伙对官场果然不熟,连襄王的老师白太傅都敢得罪,知道别人身后的背景多庞大吗?
呵呵,本以为他能成为自己的同僚,以后还能成为自己的下属,现在看来,够呛了!
白清源冷笑一声:“荆公子的口才,老夫已经见识过了,不过在朝为官,只靠这种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是行不通的。老夫再问你一句,今日陛下要赐予你官职,你可想好了?”
荆哲看着白清源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就有些想笑,眯眼说道。
“风乍起,吹皱一潭春水。”
“???”
“关…卿底事?”
荆哲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把“关你鸟事”说出来,怕白清源那么一大把年纪,当场被气死,那就坏了。
“好,好一个关卿底事!”
这个时候,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护国公于胜已经抵达战场,看到老对头白清源被荆哲怼的毫无还手之力,别提多高兴了。
“我说姓白的,你平日里就爱多管闲事,老夫都不屑说你,你现在还管到人家荆公子身上来了?告诉你,也就荆公子脾气好,要是我,就说关你鸟事了!”
“嗨,跟你的鸟也没啥关系,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没啥用啊!”
“……”
如果说荆哲还算正常怼人的话,于胜那就是人身攻击了,抓住白清源生不出孩子这一件事说了无数遍,白清源气的差点吐了血。
“……”
白清源本来咽不下这口气,想回怼几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于胜只要说不过他,就会回一句“你没有孩子”,徒增笑话。
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呵,这个老东西!”
于胜不屑的说了一声,然后回头看荆哲:“荆公子,你这口才可以呀!”
“于国公谬赞了,跟您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荆哲客气道。
“呵,这倒也是。”
“……”
于胜也不谦虚,又笑道:“荆公子知道老夫对你的意思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荆哲。
荆哲也有点无语,这大混混张嘴就说,也不怕让人想歪。
“就是昨天我让于将军去——”
“哎呀,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