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表现强硬时,对方认怂的几率很大。
被荆哲一唬,山羊胡什么毛病也没了,老实拿好自己的十两银子,带荆哲回了他的住处。
不光如此,他还免费为荆哲提供了几辆小推车来运送硝石,殷勤程度不得不让人感慨,有些人天生就是犯贱啊!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荆哲指着一整屋的硝石跟胖球他们几个说全拉回自家宅子的时候,几个人都懵逼了。
说好的逛街,说好的上青楼呢?
为什么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看到几个人立在原地不动,荆哲催促道:“都愣着干嘛呢?赶紧把硝石运回去,后面还有很多活呢?”
“还有…很多活?”
盯着面前如小山丘一样高耸的硝石,胖球颤颤巍巍的问道。
“昂,是有不少。”
见几人一脸苦瓜相,荆哲不满道:“下山之前就跟你们说很累了,你们不还说不怕累、最喜欢干活了吗?”
“……”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胖球保证打死都不会那么说了。
那么多硝石,何时才是个头?
荆哲也不管他们想什么,从地上拿起铁锹往胖球肩上一撂:“快点干吧!”
说完就准备带憨憨走。
胖球见状,马上拦住他们。
“少寨主,你把老吴也留下吧!”
多一人多一分力量,何况还是憨憨这种身强力壮的家伙,胖球怎么“舍得”他走?
“憨憨跟着我还有要事,就那么点活,你们身强力壮,又腿脚灵活,还不是随便干?”
不等他们反对,人已经走了出去。
盯着两人的背影,胖球都快哭了。
坑外人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人都坑啊?
悔不当初啊!
真是鬼迷了心窍才说自己腿脚灵活的…
……
荆哲带着憨憨出来,先去了官府。
刚买了房子,自然要去官府报备,不然就成了黑户。
从官府出来,直奔春水楼。
正如憨憨所想,荆哲挣钱的本事不小,花钱也很在行,昨天的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而现在才不过刚开始,接下来得把宅子翻新一下,还有很多准备工作也都需要钱,所以荆哲打算再去春水楼捞上一笔。
逮住一只羊就狠狠薅,这是他的计划。
物以稀为贵,昨天已经高价卖了一首词,同样的套路荆哲不想再来第二次,他今天准备把冰块推销到春水楼里。
之所以把憨憨叫出来不是怕累着他,而是怕累着自己——毕竟那么一大瓷罐冰,不让他抱着难不成他自己抱着?
但憨憨并不知道。
他还以为那么多人荆哲唯独器重他,都不舍得留下他干重活,心情愉悦,步伐轻快,开心的就像一个二百多斤的孩子。
今天的雍州城里,明显比昨天热闹不少。
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三五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在那里说着什么。
吃瓜是人的天性,荆哲竖着耳朵偷听。
“听说了吗?陈公子一大早就出城了!”
“哦,陈公子之前就说要去京州参加会考,待考得功名,还准备向丞相家求亲,今天应该是启程了!”
“嘁!”
说话的人朝四周瞟了一眼,不屑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听说昨天晚上,陈公子在春水楼里作诗输给林公子请来的一个练习生,还把雍州第一才子的称号给让出去了,羞愧难当,所以才去京州的!”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我三姨家大表哥小姑奶奶的大儿子就在林知府家里做工,我就是听他说的!”
“……”
几人说的热火朝天,路过的荆哲有点无奈。
劳资就不配拥有姓名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这话必定是林文耀为了打击陈剑南才故意放出来的,而这些吃瓜群众都是平头百姓,平日也不会去春水楼那种风月场所消费,信讹传讹倒也正常。
继续往前走。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等佳句,令人神往!”
“听说阿坤公子并非读书人,只是个学习时长两年半的练习生而已,却有如此大才,实乃天赋异禀!”
“只可惜昨日未去春水楼,不能一睹阿坤公子之风采,实在可惜!”
“天不生阿坤公子,文坛万古如长夜!”
“……”
这想必就是读书人的圈子了,更接近事实真相,荆哲听了,通体舒坦。
继续前行,看到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正在路边跟人打听什么,身上穿着单薄清凉,让人看了一阵脸红。
不会吧?
这些风尘女子白天就开始揽客了?
荆哲红着脸瞪着眼,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细听之后才了解,原来雍州城里不止春水楼一家青楼,还有另外一家,叫做醉梦楼。
红尘勾魂,醉生梦死,倒也贴切。
春水楼跟醉梦楼虽都是青楼,但风格又不太一样,一个偏爱文雅诗词,一个更火爆直接。
读书人都是文艺青年,所以春水楼的名气比醉梦楼要更大些,尤其是昨天晚上荆哲写了那首词后,春水楼在雍州城里的名气更大了。
醉梦楼的人也不是傻子,按这种势头下去,等这首词传遍安国,来寻访的人不可计数,她们哪里还有翻身之日?
所以她们今天派人出来,想寻昨天为春水楼题词的阿坤公子,回去也帮她们题词一首,好跟春水楼分庭抗争。
而且听那些女人的意